崔窈寧自然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見祖母問,立刻將這幾日在鎮國公府的況說了一遍。
承恩公老夫人沒有出聲,而是來杏雨,沉下嗓音問:“你們姑娘說的這些話是否屬實?”
崔窈寧立刻瞪大了眼,氣惱地喊:“祖母!”
“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祖母,您問的話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難不在您的心里,孫我是會冤枉他們的人嗎?”
一向雷聲大雨點小,大家都習慣了。
崔萱笑著說:“祖母是擔心你夸大其詞呢。”
崔婉也跟著抿笑道:“九妹妹是慣犯了,不怪祖母這樣問,從前你也做過這樣的事。”
崔窈寧紅了臉,起將臉埋進了母親的懷里,不依不饒道:“母親您瞧瞧,們又欺負我。”
王氏笑得一臉無奈,了的鼻尖,笑道:“你呀小霸王一樣的脾氣,誰惹得了你?”
崔窈寧紅著臉,將臉埋進懷里不吭聲了。
承恩公老夫人抬眼看杏雨:“說罷。”
杏雨道:“回老夫人,姑娘沒有夸大其詞。”
承恩公老夫人的眼睛立刻瞇了起來,并不是十分寬厚的格,不笑時,便盡顯刻板嚴肅,“這麼說來,他們當真這樣欺負咱們九娘了?”
杏雨如實應下。
桃霜覺得說得太平淡,連忙替自家姑娘屈道:“可不是,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府其他人就罷了,那位二夫人真不是個善與的角。”
“一個長輩竟然不顧臉面地欺負咱們姑娘,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生的那位二公子也是個狂悖之徒,姑娘的名聲差一點就被他毀了。”
承恩公老夫人聽得這話坐不住了:“什麼?”
桃霜下意識地看了眼崔窈寧,見點頭同意,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給他們聽。
“雖然說這件事給姑爺理了,可奴婢一想到這件事還是氣得慌,那位二公子還不死心呢,昨日又借著二夫人的由頭說想見咱們姑娘。”
“奴婢聽到這個消息當場讓人把他給轟走了,他也是卑劣下流,偏偏趁著咱們姑爺不在的時候來,要說他心里沒存著什麼心思,誰信呢?”
“虧得他還讀圣賢書,半點都不懂禮義廉恥!”
桃霜機靈聰明,膽大又潑辣,一番話罵下去,功地挑起了承恩公老夫人等人的火氣。
承恩公老夫人的臉徹底沉下來。
王氏和崔萱崔婉也桃霜說的這些話給驚住了,都是聰明人,誰能看不出裴鈺的那點心思?
不是,這個裴鈺的腦袋是門給了吧?
天底下那麼多人不能喜歡,偏偏喜歡他堂嫂,要喜歡從前怎麼不說,等了親又開始招惹?
這種人實在下賤!
自己不想要好名聲就算了,還想別人不要!
們九娘清清白白的名聲可不能被他給毀了。
王氏沉默了幾秒,抬頭對承恩公老夫人說:“母親,兒媳覺得如果這樣的話,就算是讓行之來理,估計…最多也就是人打他幾頓。可裴鈺既然能夠生出這樣膽大包天的心思,幾頓打又怎麼可能輕易他改變自己的想法?”
承恩公老夫人輕輕叩著桌面,“你的意思是?”
王氏的眉眼還是一派的溫婉寧靜,可嗓音卻冰冷,“兒媳以為,不如直接請太后娘娘去敲打一下鎮國公府,是要鎮國公府,還是要裴鈺,想必這個選擇,對鎮國公老夫人來說不難選。”
一個是鎮國公府,另一個是惹是生非的孫子,鎮國公老夫人是聰明人,會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王氏又笑了笑說:“當然,兒媳也沒有想要他的命,畢竟他還沒做出什麼實質的危害,可防患于未然,兒媳想著把他打發得遠遠的,讓他以后再也看不見九娘,這就足夠了。”
“母親以為呢?”
承恩公老夫人叩著桌面的手頓了一下,面上看不出什麼緒,微微頷首:“就按你說的做。”
他們真要是把這事告訴鎮國公老夫人有用嗎?
有一點,但不多。
當下那種時候,鎮國公老夫人肯定是惱怒的,氣裴鈺這個孫子竟然敢對堂嫂生出不軌的心思,可氣頭一過就那樣,還能直接殺了裴鈺嗎?
鎮國公老夫人肯定不舍得。
那畢竟是的孫子,再怎麼樣也是親孫子。
可對承恩公老夫人來說就不是這樣了,又不認識裴鈺,管他有什麼了不得的份,敢對們九娘不利,天王老子來了,他也必須得死。
不管他有沒有做出什麼,既然生出這個想法,就說明他心思齷齪,沒有做出聲名盡毀的事,是他不想嗎,難道不是因為他的份不夠嗎?
換個份,看他敢不敢!
可沒想到王氏的膽子竟然這麼小,承恩公老夫人心里雖然有些憾,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幾個孫都在這,不想顯得自己冷無。
崔窈寧也沒有想到長輩們一出手就這樣厲害,眨了下眼睛,又想到什麼,“那盧氏那邊——”
承恩公老夫人才想到還有盧氏這個人,有盧氏在,對付裴鈺還得先經過,老夫人嫌麻煩,不耐煩地說:“既然如此,送他們母子一起。”
崔窈寧和崔萱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都看出對方眼里的無奈,“祖母,那可是范盧氏。”
“又不是長房的那一支。”
承恩公老夫人說到這里,手點了點崔窈寧潔的額頭,沒好氣地說:“真是沒出息,范盧氏又如何,難怪你跟盧三娘不對付這麼多年都沒能把服了,還是你的脾氣太好了。”
崔窈寧:“……”
崔窈寧哭笑不得地應了。
次日,王氏遞了牌子進宮,沒有毫瞞,將這件事告知了太后,說話的時候正好帝也在,一起湊了個熱鬧,接連敲打了鎮國公府。
得知這個消息后,鎮國公老夫人坐在那沉默了許久,不得不承認,自己太過低估崔窈寧在承恩公府以及當今還有太后娘娘那里的地位。
許久,睜開眼睛,淡淡地說:“就依他們。”
裴鈺和盧氏一并去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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