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太子妃疑心盡消,沒再說什麼,打發這丫鬟先回去,自己則披著狐裘回寢殿。
一進去,太子妃忍不住潸然淚下。
一向從容端莊,有這樣緒外泄的時候,太子駭了一跳,困意頓消,忙走上前扶住。
“發生了什麼?”
太子邊問,邊拿帕子給,“怎麼哭這樣?”
他神溫和寬厚,眼眸里帶著幾分憐惜。
太子妃順勢坐下,接過帕子低低哭了出來,“九娘不見了,到了現在這時候他們才匯報。”
“……也不知道丟了究竟有多久。”
“一個生慣養的小姑娘,如何懂得外面的人心險惡,若是稍有不慎,落到賊子手上——”
太子妃說到此,再也說不下去,低低哭泣。
太子妃的胞妹崔窈寧當初在東宮小住過月余,太子很喜歡這個雕玉琢的小姑娘,又沒有兒,待難免有些移的意思,很是疼。
待崔窈寧來了長安后,因著年時的分,外加太子妃的緣故,這份護疼惜更甚年。
就連宮中那幾位公主,都不能與之比擬。
如今陡然聽到走丟的消息,太子頓時急了。
他為男子,因此更明白九娘生得仙姿玉,若是落賊子手中,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哪一個男子面對這樣的天香國能不容?
沒有的!
這個小姨子一向生慣養,被崔家寵得天真爛漫,到了長安以后,又被他們慣的無法無天。
這樣的子若是陡然跌落凡塵,可怎麼辦!
太子妃待這個胞妹一向極好,眼下只是聽到丟了都哭這樣,若是知道真的吃了大虧——
太子幾乎不敢去想那個場景,眼里浮現霾。
太子妃紅著眼,泣不聲:“九娘子是氣了點,可本卻不壞,是誰竟這樣看不慣。”
“兒家的名節何其重要——”
一開口,便帶了幾聲細碎的哽咽。
太子妃這樣端莊大氣的人,難得出這樣的一面,實在令人心疼,太子忙回過神哄。
“別急,孤這就派人去找。”
“九娘吉人自有天相,誰舍得傷害呢?”
太子派了一些人出去搜尋,又喊來自己的心腹,他拿著自己的腰牌去京兆府那遞個消息。
人是在長安沒的,總不能京兆府沒點表示。
多個人,就多份力量。
早點把人找回來,他和太子妃也能安下心。
太子妃猶豫了幾秒,還是紅著眼提起裴宴書,又說起九娘是赴完裴宴書的宴會以后消失的。
太子妃總覺得多多和裴宴書有點關系。
可想到行之的品,又不像。
他不是這樣的人。
若真的是,他也不會被譽為‘世家壁玉’。
再者說,行之的病他們這些人也不是不清楚,晉姑母都快急瘋了,請了多名醫都不見好,這是娘胎里帶的病,斷斷沒有好的可能。
這樣一個人去綁九娘做什麼呢?
他待誰的態度都一樣。
太子妃知道自己是急瘋了才產生這樣的覺,所以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對或者不對。
聞言,太子愣了一下,而后失笑,擺了擺手,“換誰都有這個可能,唯獨行之不可能,若是他真的有這個心思的話,一早在就可以向崔家求娶九娘,哪里還會得到裴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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