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你先回去。”

姜云曦說完讓差帶路。

程子驀主提出要見，是肯定要去的。

董氏一個普通人突然會巫，重要的是，還應不到，這確實讓很疑。

穆氏見姜云曦就這樣走了，氣得直瞪眼，“你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態度，你讓我怎麼對好。”

楊氏在心里翻白眼，說道：“大嫂，云曦回來當天，你對沒好臉，難不你還想讓熱臉你冷屁？”

“你這說的什麼話，是晚輩，我是長輩，那麼計較做什麼，就不能主對我示好？”穆氏冷著臉語氣非常的不悅，是英國公夫人，幾乎都是別人捧著。

“云曦是個好姑娘。”楊氏說完就走，其實回來的當天，著實被驚了下，不卑不，直接鎮住了場子，也立了威。

穆氏：“……”

在心里冷笑，要不是姜云曦能幫忙，楊氏會夸才怪。

妯娌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是什麼人。

……

京兆尹府。

曲新文親自在門口等待姜云曦，見來了后迅速朝走去，“姜姑娘，你來了，那個程子驀從昨晚就一直吵著要見你，我見他那麼執著只得派人去找你。”

“我去見見他。”姜云曦淡淡的笑，希這次程子驀說真話。

猜測他會說。

因為他徹底敗了，現在是他有求于。

到了牢房門口。

姜云曦讓曲新文去忙他的事，自己去見程子驀就行。

曲新文是個識趣的。

讓侍衛在牢房的大門口，不進去打擾姜云曦。

因為怕程子驀像那晚發瘋，所以給他關的單獨牢房，里面沒有其他的犯人。

程子驀蜷在角落里，他上還是穿著那件藍的戲服，頭發糟糟的，看著特別的狼狽，再沒有之前的玉樹臨風。

“你找我。”姜云曦站在牢房門口。

聽到悉的聲音，程子驀猛地睜開眼睛，然后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踉蹌著朝牢房門口奔去，他雙手雙腳都套著重的鐵鏈，“我要跟你做易。”

“你沒資格跟我談判，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我才會考慮答不答應你。”姜云曦眉眼間是倨傲，言下之意，只有你讓我滿意了，我才會考慮如你所愿。

“董氏以前只是個普通的子，是偶爾間懂那些巫的，我問過怎麼會那些，沒有告訴我，但我還是發現了一點問題。”程子驀緩緩說道。

“什麼問題？”姜云曦微微挑眉。

“養了一盆花，以前從來不養花的，但那盆花很心的護理，偶然間我不小心看到用自己的在喂，我懷疑是那盆花讓懂巫的。”程子驀認真的說。

“一盆花？”姜云曦臉上是若有所思，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以前不是沒有見過的。

“紅的花，好像是曼珠沙華，之前放在家里，后來搬去了福田坊。”程子驀說道。

姜云曦雙眸微瞇。

曼珠沙華又稱死人花，地府的冥河邊倒是多的。

“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我沒有別的事，就是想我死后，能不能將我跟凌風葬在一個地方。”程子驀跪在地上懇求道，他只有這一個心愿。

姜云曦冷冷道：“你倒是癡，但紀凌風未必想跟你葬一塊，他是因為你才喪命的。”

“是，是我害了他，否則他還有大好年華，還能繼續他熱的唱戲，他一定會為家喻戶曉的著名大師。”程子驀臉上是愧疚歉意，確實是他的錯。

“那晚你為什麼會魔化？”姜云曦問著想知道的。

程子驀聞聲繃了下，久久沒有開口。

姜云曦笑：“你最好說實話。”

程子驀對上那雙犀利的眼睛，心口一，“那晚在牢房里看著瘋了的董氏，我很憤怒，覺得害死了凌風，后來我約約聽到一道聲音。”

“他說，我明明可以跟相的人白頭到老，最后卻相隔，問我恨不恨，要不要報仇，我自然是恨的，也想報仇，那一刻我心里的仇恨達到了巔峰，之后突然有了力量。”

他如實說道。

至于力量怎麼來的，他也不知道。

姜云曦紅微勾，跟想的一樣，有人徹底激發了他心里的惡念，煞氣跟他的強大惡念結合，他才會擁有黑暗力量。

每個人心里都有惡念，但絕對不會輕易魔化。

除非被什麼徹底激發，加上煞氣。

就說程子驀怎麼可能突然魔化，還真是有人促這一切的。

“他是什麼人？”

“我只聽到他的聲音，是一道暗啞的男聲。”程子驀說道，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幻聽，但后面確實是有人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里。

“下輩子，好好做人。”姜云曦說完快速離開。

程子驀見要走，雙手抓著牢房欄桿，“求你了，求求你，將我和凌風葬到一個地方，求你了……”

姜云曦沒有搭理他，到外面的時候，曲新文還在。

“曲大人，程子驀是什麼罪就按什麼罪置。”姜云曦淡淡的說，至于他想跟紀凌風葬在一起，沒法答應他， 雖然他是一個癡的人。

但他也是這次事的罪魁禍首。

“是。”曲新文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打算的。

姜云曦離開京兆尹府后直接去了福田坊，因為董氏死了，暫時讓福田坊其他管事的人暫管，很快找到董氏居住的房間，管事的人告訴，那里沒。

董氏的房間很干凈整潔，但將生活的區域全部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程子驀說的那盆曼珠沙華。

“你確定這里沒有過？”姜云曦看著鄭氏問道，以前是跟著董氏一起管理福田坊的。

“沒有，府那邊沒來人，我們不敢。”鄭氏認真的說，在知道孩子們失蹤的真相后，們都很唏噓，之后得知董氏死了，們都心復雜。

們跟董氏共事很久了，人確實不錯。

姜云曦問道：“你有沒有見過董氏房間里一盆紅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