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跟你一起去。”戰北淵對這件事有些好奇。

“隨便。”姜云曦是不會拒絕的，讓他多長長見識也好。

兩人到東城的貧民窟的時候，街上十分的熱鬧，跟正街差不多，路兩邊擺著各種各樣的攤位，相比正街廉價很多。

四周的人看到姜云曦和戰北淵后，紛紛打量，對他們來說，這兩人跟他們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們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

因為來過，姜云曦直接往最里面走，等到了悉的地方后，相比外面，里面倒顯得格外冷清。

街道兩邊的鋪子幾乎都關著門，攤位也就零零散散幾個，一看就是夜生活還沒開始。

“你們來早了，應該亥時再來。”不遠一個攤主好心說道。

姜云曦走了過去，對方在賣小吃，是用糯米做的糖油粑粑，“給我來兩串。”

“四個銅板。”

“我給你六個，問你一點事。”

“你盡管問。”攤主眉開眼笑的接過，立刻拿兩串糖油粑粑遞給姜云曦。

姜云曦接過，遞了一個給戰北淵，“你吃不吃？”

“嗯。”戰北淵本來不想吃的，但見遞了過來，就手接了。

姜云曦邊吃邊問，“你經常在這里擺攤，想必見過一個上皮像樹皮一樣的乞丐吧？”

“這小子慘的，不知道皮咋變了那樣，大家都喊他怪，丑八怪，很多人欺負他。”攤主一聽就知道在說誰。

“他在這里多久了？”

“應該有好些年了吧。”

姜云曦微微挑眉，“那他平常吃什麼？”

“說來也奇怪，這小子挑的，一般東西不吃，就喜歡豬蹄，巷子里有一家賣面的攤子，他經常去那里討東西。”

“攤主好的，經常給他豬蹄吃。”攤主說道。

“那對老夫妻看著很和善。”姜云曦笑道。

攤主嘆了口氣，“他們也是可憐的，聽說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全部死了，一家就剩這兩個老人。”

“你這樣一說，確實是可憐。”姜云曦淡淡的說，其實早就看了出來，但只能說因果報應。

“是啊，都沒后人了，老兩口卻天天晚上在那里擺攤，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吃那份苦。”攤主表示很不能理解。

姜云曦淡淡的笑，知道為什麼，“對了，這里有沒有厲害的玄門大師？”

“有的，有一個神婆可厲害了。”攤主激的說道。

“有多厲害？”姜云曦一副興趣濃厚的樣子。

“聽說能跟死去的人說話，平常找的人很多，不過每天只接待五個顧客，想找得提前排隊預約。”攤主說道。

“在哪里？”

“順著這條路走到盡頭，再右轉，再左轉，那里有個招牌。”

“謝了。”姜云曦說完就走。

戰北淵跟上去。

兩人順著攤主說的很快看到一個小小的招牌，此時院子門口不的人在排隊，看他們穿著都是有錢的。

姜云曦快速走了過去，只見門口著一個招牌，上面詳細的寫了各項業務，全部都是明碼標價。

這價格，難怪對方每天只接待五位。

有五位顧客的銀子，一天天累積下來，足夠富貴一輩子。

院子門口。

有人拿著本子在登記名字，收銀兩。

姜云曦從旁邊走了過去，看到院子里一位大約六十幾歲的老婦人坐在桌子邊正在幫人算命。

“你干什麼，去后面排隊！”突然，一名中年男人面容不善的厲聲道。

“我不算命。”姜云曦笑說，目打量那名老婦人，心里很快有了數，不是控的人。

“不算命在這里做什麼，走走走。”中年男人語氣很不友善。

姜云曦笑了笑，“提醒一下里面的婆婆，不該吃的錢別吃，否則遲早會遭反噬。”

話落，轉就走。

戰北淵跟了上去，問道：“那個神婆有問題？”

“有本事，但不是很厲害，控的人不是。”姜云曦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是要過來看看的原因。

“現在去哪里？”

“昨晚的面攤，我們應該能在那附近找到無名。”

“你為什麼覺得在那附近能找到？”

“如果我說是那對老夫妻對無名下的詛咒，你信不信？”姜云曦笑眼彎彎的看著他。

戰北淵臉上是驚訝，“他們看著就是一對很普通的夫妻，之前那位攤主也說了，他們后代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做那種事？”

“報復。”姜云曦說了兩個字。

“你為什麼才見一面就知道的這麼清楚？”戰北淵充滿好奇，就算是騰龍國的國師恐怕也做不到這樣。

“我是玄門中人。”

“本王所了解的玄門中人沒有這麼厲害的。”

“現在見到了。”姜云曦臉上是神采飛揚的笑，一雙含笑的眼睛璀璨奪目。

戰北淵：“……”

臉皮夠厚的，這麼自夸！

姜云曦說道：“我有一雙特別的眼睛，可以看出一些人上的部分因果，不需要看面相手相和生辰八字。”

這是天生自帶的能力。

從第一世記憶起就能看出來。

面相手相很普通，這些一般人只要愿意學，能學會。

“能從本王上看出什麼嗎？”戰北淵問道。

“你的命格很特別，看不出來。”姜云曦如實說，否則早就看了。

“你看過自己的沒？”戰北淵故意問道。

姜云曦搖搖頭，隨意找個借口，“算命者不自算。”

戰北淵自然不信，要是沒給自己算過，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快死了，看的樣子，并不像生病。

那為什麼會死？

兩人快到面攤的時候，看到了無名在角落里，他穿著一件白的長袍，此時臟兮兮的，搐的似乎特別疼。

“無名。”姜云曦在他邊蹲下。

無名猛地睜開眼睛，在看到姜云曦和戰北淵時很是驚訝，哆嗦著，“你，你們怎麼會過來？”

“接你回去。”姜云曦笑道。

“我，我不回去，不回……”無名聲音抖，更是蜷著，似乎在恐懼什麼。

姜云曦緩緩說道：“我能救你，昨晚你愿意跟我走，也是在賭我能不能救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