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黎聽麗看上去楚楚可憐,偏偏還著一子風萬種,那眼睛微眨地看向顧見深,明大眼朝他放電的時候,那一個人心魄。
別說男人過不了這一關,溫笙笙想,一個人看了也得骨。
溫笙笙看了這表演,都忍不住想為鼓掌。
這演技要是用在作品上,那不得拿個影后啊?
可惜,面對的是一個不解風的上位者。
顧見深看一直眨眼,似有疑地問了一句:“你眼睛筋了?”
黎聽麗:“……”
這下黎聽麗的眼睛是真了,還是毫無章法地搐了幾下,因為顧見深的話讓無語到了。
溫笙笙:“……”
壞了,這下真是眼拋給瞎子看了。
溫笙笙忍不住笑出了聲,黎聽麗眼底則閃過一氣急敗壞。
溫笙笙朝黎聽麗笑了笑,又很自然地挽起顧見深的手,綿綿地對他說:“顧先生,人家黎小姐剛才是在對你拋眼呢。你真不解風,怎麼能說人家是眼睛筋了呢?”
溫笙笙忽然發現,真有演小妖的天賦。
風萬種不行,但在男人面前扭做作,還真是一把好手。
顧見深看到溫笙笙主挽著的手,目落在白凈的臉上,略有深意。
顧見深:“那還不如筋了呢。”
好冷無的一句話。
溫笙笙一頓,聽了這話,再次忍不住笑出聲。
真沒想到,顧先生居然還有這麼毒舌的時候。
這下,黎聽麗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戲了。
不僅到憋屈,還有點不甘心。
以前哪個男人不為自己的心,偏偏在顧見深這里遭遇了鐵盧。
可再不甘心,顧見深看不上,也沒辦法。
顧見深也懶得看,只對溫笙笙說:“我們走吧。”
溫笙笙嗯了一聲,先上了車。
車到半路上,顧見深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溫笙笙。
“我都沒想到,你還這麼有能耐。”
他的話里,帶著笑意。
溫笙笙的臉又有點紅。
很顯然,顧見深剛才是全程看到了是怎麼諷刺黎聽麗的。
溫笙笙語調帶了幾分俏皮,帶著幾分甜膩人。
“顧先生自己惹來的桃花債,最后這口黑鍋還要扣我頭上,我幫你把纏著你的花花蝴蝶趕走了,你不應該獎勵我一下嗎?”
顧見深低聲詢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溫笙笙:“顧先生想送什麼?我都可以。”
以前他顧先生,是一種生疏。
現在他顧先生,帶著幾分人的味道。
自從兩人之間隔著的窗戶紙被顧見深穿,溫笙笙也不再戴著那厚厚的面,謹小慎微地經營自己的婚姻,做那個背景板的顧太太。
肆無忌憚地將那屬于的活潑氣息,全部在顧見深面前展現出來。
顧見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活力和朝氣。
顧見深:“那就獎勵一杯珍珠茶吧。”
溫笙笙眼角一彎,笑了,眼神落在后視鏡上。
“顧先生,哪有送孩子這種東西的?”
年輕孩子的撒,總是不經意間的。
就像這句話明明是在抱怨,但聽起來卻十分人和生氣。
顧見深卻只是看了一眼,說:“你拿到,就知道了。”
最后,溫笙笙拿到了一杯珍珠茶。
溫笙笙還有點疑,這杯茶怎麼那麼重。
下一秒,發現茶杯子里全是金珠,金子做的那種。
這一滿杯金珠,都是的。
好一個金珠茶。
顧總大氣。
席書:“太太,這是顧總讓我送給你的,慢慢喝。”
溫笙笙笑得眉眼彎彎,老男人是真會啊,居然給送了一整杯的金珠。
說:“代我謝謝顧總。”
允許自己再對顧見深心一下。
這很難不心的好吧!
席書微笑,表示明白。
得了,的小金庫里又增添一員猛將。
溫笙笙覺得自己像一只囤東西的小吞金,就像這杯金珠,就算只是每天拿出來看看,心也會很好。
顧澤只覺得奇怪,什麼事值得這麼高興?
等他過去一看,好嘛,就是一整杯金珠而已,應該是他大哥送的。
他看著溫笙笙呲著個大牙傻樂,心里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一杯金珠而已,至于嗎?
顧澤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開口詢問。
“你很缺錢嗎?”
顧澤從小在顧家生長,活在他哥的羽翼之下,被保護得很好。從小食無憂,心更是單純,很容易對人打開心扉。
所以當他看到溫笙笙抱著一杯金珠傻樂,覺得有點過于心酸了。
溫笙笙點了點頭:“對,很缺。”
記得自己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租的房子是五百塊錢的城中村,租住的農民房很暗很小,沒有鋪地板,晚上還有老鼠和蟑螂,是看著這環境也無法舒心。
沒法像現在這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墊睡上一覺。
那個時候吃的每一份飯的錢,都是掰著手指頭算的。
這份飯十二塊錢,沒吃完晚上接著吃,倒了就可惜了。
必需品除非是真沒的用了,才會考慮買。
冬天手指生凍瘡,也只是忍著,舍不得買凍瘡膏。
別人打扮得漂漂亮亮,沒有這個資格,還會遭人嘲笑,被人看不起。
溫笙笙一點也不怨恨那些看不起的人,都說人靠裳馬靠鞍,穿那樣,被人瞧不起也是人之常。
人心中的見,就像一座大山。
被大山死的人,可太多了。
那樣窮苦悲慘的日子,溫笙笙一點也不想回憶。
溫笙笙說:“再說了,誰嫌錢多啊?”
顧澤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說:“你花我大哥的錢唄。他不是有張黑卡在你那嗎?”
溫笙笙:“那怎麼能一樣?”
從前是拿著老公黑卡買買買的顧太太,但日子總是覺得很空虛。
現在不一樣了,覺得很充實。
現在的顧澤不明白,溫笙笙說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等將來的溫笙笙站在顧見深邊,在人群中閃閃發,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里占地為王,為羨煞旁人的夫妻,他才會明白溫笙笙說這句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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