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要那麼多孩子,既免兄弟鬩墻之禍,又有足夠時間悉心教導。”
“他足以守便可,對他要求不多,四歲開蒙,六歲習武,”謝凌鈺頓了下,“我何時起來上朝,他便何時起來背書,剛好我下朝,能查他書念得如何。”
薛是聽,便想起當年在嫏嬛殿的經歷,忍不住一陣頭痛,不想再聽,奈何皇帝摟著,仍然在說。
“該擇誰為太子授課?陳宣太古板,會把太子教得蠢鈍,崔太拗,不擅帝王,王伯赟太溫吞,會把太子教得仁慈不堪,壞我國祚,還有樊汝賢……”
眼見皇帝要把朝中年輕大員都貶低一遍,薛連忙打斷:“陛下……”
謝凌鈺垂下眼睫,“阿音是不喜歡聽這些?”
他眼底有些涼意,想問是不是又反悔。
“我……”薛找了個真實理由,低聲道,“我疼。”
聽著謝凌鈺低聲說著話,忘了皇帝遇刺這回事,放松后上不適便難以忽視。
聽見說不適,謝凌鈺眉頭蹙起,便想讓太醫來,卻被制止。
“我今日一早起來便酸,之后自長樂宮騎馬過來,腰也更痛。”
想起自己昨夜做了什麼,罪魁禍首面上出現愧,謝凌鈺輕輕拍了下床榻。
“阿音不若躺下,朕……”他頓了頓,眼底浮出一笑,“我給你一。”
薛瞥一眼皇帝肩頭,不好意思讓傷的人給自己按。
“只是傷到一側肩膀而已。”謝凌鈺見想起離開,手稍稍用力摁住。
薛見拗不過他,躺在榻上,特意道:“你輕一些。”
只怕謝凌鈺手上沒個輕重,摁過后反倒更疼。
聽見皇帝應聲后,薛稍稍放下心,覺被從下起。
腳踝被環握住,一點點往上,略帶薄繭的手掌發燙,妥帖平酸痛。
閉上眼,舒服到昏昏睡,但忽而覺得不對,上那只手的力道太輕,倒像在細細每一寸。
薛想將從他掌中出,卻被握住,半坐起,便看見謝凌鈺眼眸幽深,盯著掌中雪白細膩,指腹似有若無蹭著,令人發。
那細微的太過悉,薛頭皮頓時有些麻。
“陛下,沈愈之說不能——”
知道要說什麼,皇帝挪開視線,輕“嗯”一聲,免得下半句話出口,顯得他多麼急。
就連這養傷的短暫時間都等不及。
第82章 坐上來
月上中天, 顯殿早該熄了燈燭,此刻卻一團。
“快快快,把窗打開, 氣。”
“怎麼又添了一把!誰的手這麼笨!”
“不不不,換了安神的香,不是方才那個。”
綠云小步跑去窗邊,差點被絆著,待味道散了些,方才去稟告皇后,卻直直撞見天子面紅端坐著, 連忙垂首低眉。
“你下去罷。”
薛擺手示意,待四下無旁人, 往謝凌鈺那邊挪了幾分,不知該請罪,還是該裝傻。
自皇帝遇刺已過去三日, 他信誓旦旦說再也沒喝過避子的藥, 但薛總沒法全然相信, 且心底懷疑是藥三分毒,會不會留下患。
思來想去,出嫁前母親給了一箱東西,著發頂惆悵道:“當年我母親怕你阿翁冷落我,以至無子嗣傍, 送了些東西,能讓我盡快有孕。”
“你私自逃走本就是大罪, 我只怕陛下對你有怨,所以給你這東西,只盼你莫要用到。”
薛命綠云把東西翻出來, 在歇息前點上,等這香日積月累起了作用,陛下的傷也就好了。
誰知沐浴后剛躺下,卻聽側那人呼吸逐漸不對勁,睜眼,卻見皇帝盯著瓣,眉頭微蹙。
他生得白皙,臉上但凡有半點紅都格外明顯。
“阿音,”他鼻尖埋在頸窩,“今夜怎麼有些熱。”
隨著香氣越發濃郁,謝凌鈺終于發現不對,他現下燥熱,摟著薛的手不自覺用力,像要將冰玉骨作水融進。
聽見嚶嚀聲后,縱使下意識放手,但心底燥意卻如有實質,化作耳邊的聲音不斷嚷,讓他更用力些。
“這香有問題,”謝凌鈺臉沉,“哪個宮人私自換的?”
薛抿著,手了下他手,只覺發燙,囁喏著:“是我。”
終于反應過來,這本不是養方便懷胎的,而是催的。
母親的話再次于耳畔響起。
冷落、有怨……
也不算過于委婉,但薛沒往靠催香邀寵上想。
目心虛地劃過皇帝起伏口,命人趕快把香換了。
此時謝凌鈺已起端坐著,閉上眼睛不去看,免得不由自主想著旖旎景象。
“陛下,我當真不知那香能催。”
因惹禍而略虛浮的聲音,鉆進他耳朵里,格外的,像羽輕飄飄落在心尖。
謝凌鈺嚨發,覺好像又靠近幾分,一縷青垂下,吻著他頸窩。
見皇帝臉逐漸繃,薛只覺他惱得厲害,指不定懷疑想趁機謀害天子,了,索將先前想法和盤托出。
謝凌鈺聽著,忽而睜眼,被氣得眸都清明不。
他語氣微妙,“阿音覺得那藥會留下什麼患?”
“……”
薛學著他平素模樣,半晌不說話。
頂著皇帝目,不垂首,忽而看見膝頭搭上只手,正慢慢著往上探。
“不行。”薛想拂開他的手,“沈太醫——”
從那日在式乾殿開始,都忘記這是第幾次搬出沈愈之阻攔他。
“他懂什麼?”謝凌鈺把薛的話堵住,“有的是不傷的法子。”
他語氣還算鎮靜,但面愈發紅,甚至額頭忍出薄汗,輕輕拍了下自己膝頭,“阿音,過來。”
母親給的東西極妙,薛影響并不大,坐在他上后,還有心思看他細微反應。
香料作用下,他的仿佛敏銳百倍。
謝凌鈺想看失控,還需耗些力氣,可若想看,只需現在及他出的。
仿佛的手有瑤池仙氣,將面前石雕玉像點活,現出凡夫俗子七六俱全的模樣。
薛偏過頭,了他的寶貝朱砂耳墜,手指不小心掠過耳垂,激得他呼吸剎那急促,一把握住細白手腕。
未曾見皇帝摘下耳墜,忍不住好奇,先前想多看幾眼,他卻淡聲道:“無甚好看。”
思及此事,薛故意靠近他,呵氣如蘭,杏眼清凌凌映著他,勾得謝凌鈺心神搖。
“陛下,這耳墜不好看,我再給你挑一個。”
薛半點不喜歡這耳墜,總覺紅得瘆人,殷紅似。
每每在榻上,瞧見這東西,就覺不舒服,著時冰涼硌人,更是礙事。
謝凌鈺像被這話定住,清醒幾許,著后腦。
見他沉默著拒絕,薛決意不戴他送的首飾,但轉念一想,有幾只簪子很得心,頓時不想跟自己過不去。
忽然沖皇帝抿出一個笑,眉眼盈盈如春水乍起微瀾,晃得他魂搖魄。
謝凌鈺眼見懷中人頗為親昵地埋在他前,然后用他舍不得拒絕的嗓音道:“陛下,我明日去式乾殿找你,但今晚太累,明日便起不來了。”
聞言,謝凌鈺扣掌中腰肢,只覺在用謀,擺明不滿被拒絕。
只是沉默一瞬,他便溫聲道:“無妨,不會累。”
將帶蒙在薛眼睛上,他握起素手,吻了下指尖,引著索。
幾乎瞬間,薛便明白要做什麼,但想想那香是自己點的,到底沒吭聲。
耳畔呼吸聲急促,比平日聽到的還要沉重,仿佛極為難。
初時有些愧疚,但隨著手指發酸,那點愧意消磨殆盡,忍不住問:“還要多久?”
眼前帶驟然落下,薛被燈燭刺得閉目,待逐漸適應亮,才將現下形收眼中。
“阿音,”他吻了下角,“坐上來。”
……
薛泡在熱水中,氣自己沒聽懂母親弦外之音,還氣謝凌鈺說到做到,真沒讓費什麼勁。
擅騎,必練腰與臂力,薛眼皮一跳,早知道此事,但沒想過他單手也能扣住腰肢反復將抬起。
皇帝恍若無事發生,在一旁著指尖,約在回味什麼。
“阿音明日還去式乾殿麼?”
薛回手,“不去。”
*
“娘娘,不是說好今日去式乾殿麼?”
流采看了眼什麼時辰,又看向悠哉悠哉坐在窗下的薛,忍不住問:“快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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