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集團。
厲寒舟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余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厲寒舟走了過去,看著余可。“老婆,想什麼呢?”
余可這都沒回神。
厲寒舟樂了,趁機在余可上親了一口,余可驚嚇,下意識就給了厲寒舟一個大耳,厲寒舟被打懵了,余可也懵了。
厲寒舟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余可。“老婆……你又打我。”
厲寒舟大概是欠揍,在南蘇丹的時候,被余可打了五年臉,陳江軻都調侃厲寒舟天天給臉皮練抗擊打能力,臉皮厚實的堪比城墻。
后來,余可嫁給他,打的就了,突然這一掌,讓厲寒舟差點以為自己還沒追上……
余可回神,笑出聲,捧著厲寒舟的臉。“哎呀,你臉皮厚,打不壞。”
厲寒舟坐在一旁,不依不饒。“不行,我不管,你打我了……我要補償。”
余可看著厲寒舟。“現在沒心跟你鬧,我讓人調查過,當年我外公留學回來,被人誣陷是漢,那段時間影響很大,我猜測,我外公可能是擔心影響到孩子,所以將我媽送去了鄉下外婆家,把剛出生的黎秋媛送了出去,沒想到送出去的那個人和人販子有關聯,就把黎秋媛攆轉賣了出去,所以后來,我外公和外婆一輩子最憾的事就是一直在找那個兒。”
厲寒舟點了點頭。“我也調查過你外公,當年那批留洋回來的醫學人才,或多或都被人扣上過漢的帽子,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
余可點頭,結合當時的社會現狀,外公應該是為了黎秋媛好的,想要給找個好人家,但他也沒想到,后來平反了,國家也越來越需要醫療人才,外公的事業和工作又得到了提升,當他在想要找回兒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而黎秋媛,被人販子賣出去以后,在那個家庭過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年凄慘。
所以小時候的黎秋媛就在恨意中滋生了反社會人格,極度偏執自私黑暗,占有強,掌控也強,原生家庭沒有帶給安全,所以認為自己掌控不了的東西就要毀掉。
把人命當草芥,把親當仇恨,所有人都無法撼那顆冰冷的心。
以至于陳明遠了一輩子,都沒能搖,最后還是死在手里。
這個人,可以說是鐵石心腸,甚至……有可能是天生的,基因里帶來的‘壞種’。
類似于超雄。
“我想和黎秋媛聊一聊。”余可看著厲寒舟。
厲寒舟不贊同。“我猜測,你爸媽應該約猜到黎秋媛是你小姨了,該說該解釋的,肯定都跟黎秋媛說過了,黎秋媛要是信,就不會對你們一家趕盡殺絕了。”
余可看著厲寒舟,握雙手。“我不是要說放下屠刀立地佛,真正的惡人到死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只會覺得全世界都欠了的,我只是……想要聽聽的故事。”
知彼知己,才能準找到黎秋媛的致命點。
目前來看,除了程驍,黎秋媛簡直無堅不摧啊。
“好,注意安全,盡量約在公共場合見面。”厲寒舟不放心。
余可點頭。
厲寒舟想起了自己白挨了一掌。“老婆,你還沒補償我。”
余可捧著厲寒舟的臉,在他上狠狠親了一口。“行了吧?”
厲寒舟揚了揚角,暗爽,但上還是逞強。“真敷衍。”
余可無奈,背著厲寒舟的腦袋繼續親了上去。
這下厲寒舟可不放過了,摁著余可的腦袋就在沙發上親。
辦公室的門開了,傅銘禮拿著項目企劃氣沖沖的進了辦公室,就看到倆人親的……
傅銘禮覺打工人的天都黑了,咬牙開口。“厲寒舟!你要厲氏集團接一個新立的小公司立項的項目?你是瘋了?”
余可趕要推開厲寒舟,厲寒舟不要臉的又親了一口才挑釁的看著傅銘禮。“公司是程驍立的,陳氏集團把最好的項目偽裝好給了他,我們不得助力一下?先確定投資,后續假裝知道是程驍的,然后撤資。”
厲寒舟玩兒的就是心跳,就是要讓黎秋媛和傅正業的心態崩掉。
“知道了!”傅銘禮惻惻的白了厲寒舟一眼,轉離開。
算了,他現在靠人家吃飯,忍了。
……
街邊咖啡廳。
余可約了黎秋媛,答應的倒是很痛快。
余可到咖啡店等了沒多久,黎秋媛就來了。
“老師來的這麼快,沒有工作嗎?”余可笑意的問著。
黎秋媛淡淡開口。“我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只是多堅持了幾年而已。”
余可挑眉,退休了啊?要不是他們這一腳,黎秋媛應該已經給兒子安排好一切,退休后過著幸福生活了。
余可笑了笑。“小姨,我可以這麼你媽?”
黎秋媛臉沉了一下,但并不驚訝,也沒有狡辯。“可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欣賞你,你想怎麼都可以。”
“小姨,我做過咱倆的親緣鑒定,你是我的親小姨了。”余可再次提醒。
黎秋媛沒有說話。
余可看著黎秋媛。“我聽到一個故事,想要給小姨講一講,也想聽聽小姨的故事。”
黎秋媛依舊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阻止余可開口。
“我外公,留過洋,是最早一批的醫學事業貢獻者。但因為被邊人陷害,戴上了漢的帽子,他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孩子,將大家都知道的大兒送去了鄉下,將剛出生的小兒藏起來,送到了別人家,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洗不了漢的罪名……后來,他被平反,日子越過越好,他接回了大兒,也想把小兒一起接回來,卻發現,當初的中間人已經跑了,他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小兒,了一生的憾……”
余可看著黎秋媛,想聽聽黎秋媛的故事。
是什麼樣的人生,造就了黎秋媛這樣瘋狂與變態的人格。
究竟,經歷過些什麼。
“一個不足月的孩子,被人販子攆轉賣了九個多月才賣出去……一歲多就被養父侵,一直持續到十三歲。聽起來,是不是,很駭人聽聞?”黎秋媛笑著開口。
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好像把自己的痛苦和良知,一起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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