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還是比較開心的，雖然被打了，但見余可在乎他，也就顧不得疼痛了。“可可……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不要和他有任何接，他要是糾纏你，我就報警。”

余可指著樓梯的方向，讓顧巖也走。

顧巖上前想要抱余可。

卻被余可用力推開。

余可視線堅定的看著顧巖，手指指著樓梯。

顧巖想上前，卻不敢。“可可……我經常做夢夢到你，我相信你會回來……你真的回來了。”

余可得視線跳躍，眼淚凝聚眼眶。

“可可……我好希，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夢醒了，我們都還在彼此邊，都還是曾經的彼此。”

顧巖小聲說著。

余可得手指在發，也希這是一場夢。

是一場會醒來的噩夢……

一覺醒來，爸媽都在。

顧巖，也還是以前那個顧巖。

“可可……我們回到過去吧，好不好？”顧巖上前，慢慢抱住余可，一點點把人抱在懷里。“可可……我真的，很你。”

“我們……”

就在顧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余可用力把他推了出去。

余可得緒有些失控，指著樓梯，憤怒的看著顧巖。

滾啊……

不要再出現。

顧巖張的想要安余可，可見余可緒激，只能慢慢后退。“可可，你別急，我走，我先走，等你緒緩和，我再來找你。”

顧巖也紅了眼眶，轉走了幾步，回頭看著余可。“可可……對不起。”

他說了對不起。

可他做了太多對不起余可得事，這不是一句對不能能解決的。

顧巖走了。

余可一個人站在門外，許久沒。

仿佛又陷了那個深淵和陷阱，痛苦到無法呼吸。

地上還凌的散落著厲寒舟拿來的花束，花瓣掉落，鮮花也已經萎靡……

眼淚掉在地上，余可蹲下，撿起地上的花束，拿回家，小心翼翼的拆開，盡所能的拯救著每一朵花……

在憐惜和悲憫那些花，也在力的想要拯救破碎不堪的自己。

余可喜歡鮮花，可被困南蘇丹以后，很見到花……

后來，厲寒舟總能變著花樣的找到花，有時候是野花，有時候是玫瑰。

余可總是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在花瓶里，在干旱又悶熱的地方，守護著那一抹彩。

這五年，是顧巖在余可心中的位置，支撐余可一路走回來……

但每天的鮮花與驚喜，也是讓余可神世界沒有徹底崩塌的原因之一。

坐在沙發上，余可看著自己進花瓶里的鮮花，看了很久很久。

凌晨兩點了，余可將鮮花的外包裝扔進垃圾桶，想要放在門外。

剛開門，就看到一個影孤獨無助的坐在門邊。

他那麼高大一個人，坐在那里……像極了了委屈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

余可愣了一下，看著厲寒舟。

他原本睡著了，聽到靜抬頭，無辜又幽怨的看著余可。

“余可，你跟我道歉。”

厲寒舟的第一句話，是讓余可道歉。

余可以什麼理由打他都無所謂，他一個大老爺們皮糙厚的，被媳婦兒打也打不壞。

可余可今天是為了顧巖那個人渣打他。

厲寒舟心里很不服氣。

余可看著厲寒舟，沉默了許久才抬手，做了對不起的手勢。

厲寒舟也見好就收，哼了一聲。“我沒地方去了……”

“你沒有家嗎？”余可蹙眉問了一句，明顯看出厲寒舟在裝可憐，想要蹭住。

厲寒舟垂眸，聲音沙啞。“我要是有家……你覺得他們會 讓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做臥底嗎？一去就是五年……”

余可愣了一下，突然涌上愧疚，連忙道歉。“對不起……”

厲寒舟快速起，抓住余可比劃對不起的手。“我現在了傷，傅正霆卸磨殺驢，把我趕出維和部隊了，我的況特殊，也不能再回去了，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余可……我是為了保護你才中彈的，你得對我負責。”

余可愣了一下，全繃。

厲寒舟被流彈擊中，確實……是為了保護。

在子彈打過來的瞬間，厲寒舟把護在了后。

可厲寒舟中彈后，余可……卻丟下他跑了。

“你是為了來報復我的嗎？”余可低頭，用手語問著。

“我來要債的，余小可……”厲寒舟聲音沙啞，住余可得下，強迫抬頭。

余可得眼尾泛紅，就知道，厲寒舟這麼惡劣的人，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

放過這個丟下他跑掉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