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到脈制,把手里的人參扔回給華堯,扭頭上樓了。
姐弟倆一前一后消失在樓梯口。
華堯提著禮進門,放在客廳茶幾上。
“師母,老師呢?”他掃視兩圈問道。
“遛狗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陸母在廚房忙碌,看到中意的準婿上門,笑瞇瞇就出來了。
“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這麼多禮,上次不是說讓你別帶了嗎,就當自己家。”
華堯客氣回應:“一點小禮,不敬意。”
陸母接過禮盒時,視線正好瞥在他的手上。
“呀,戴上戒指了?”
華堯低頭淺笑,回應陸母的話:“知意送的,讓我戴著不能摘。”
這是有進展了。
陸母瞬間懂得他的潛意思,眉開眼笑。
“小意這孩子,跟弟一個德行,醋勁兒大。”
一面招呼華堯坐,一面拿起手機:“你先喝茶,我喊你老師回來跟你下棋。”
華堯擼起袖子,很上道地跟上陸母。
“師母,我陪您去廚房幫忙。”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你是客人,哪有進廚房的道理。”
“沒關系,提前學學您的菜,守男德。”
……
樓上,陸知白剛跟進來,門“砰”的一聲關上。
他姐靠在門后,雙手環,眉眼矜冷,氣場十足的死亡凝視。
出口就是暴擊:“再讓我看到你對華堯吆五喝六,欺負人家,別怪我扇你。”
陸知白:“?”
他欺負華堯?
華堯那腹黑算計,和時凜不相上下的,他欺負得過嗎?
幾乎不用猜想幾秒,作為弟弟,又作為男人,陸知白一眼窺探到他們之間的貓膩。
“你和他談上了?”
陸知意大大方方:“嗯,他現在是你姐夫。”
“他騙你了?”
這個詞不準確。
陸知意咳了一聲,解釋道:“是我先把人睡了,拐他進的房,現在要對人家負責。”
陸知白嗤笑一聲。
音調里就四個字:信你個鬼。
陸知意繼續解釋:“真的,主的肯定是我。華堯那種人你還了解嗎,家風正,道德標準高,又是咱爸的學生,哪里會強人所難,是我強人家的。”
“他頂多是順勢而為,沒撐過我的魅力。”
在陸知意視角,堅信是這樣。
“他可憐的,從小責任重,朋友,沒談過,好不容易看對眼一個,還被你搶走了,好不容易又看對眼一個,被睡了還沒名分,這種慘兮兮的痛苦難過,你應該很能理解他才對,畢竟你也有過此類經驗。
平白無故被到痛點。
陸知白無語至極。
這才過了多久,陸知意就見忘義了?
開始心疼破碎小男友了?
問題是華堯他是嗎?
他明顯和時凜是一個屬相的,都是老狐貍。
最高級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的形式出現,在陸知意這里得到了最準的象化。
還在那里嘆:“我們不愧是姐弟倆,都是迷。”
見起意。
看上眼就想往床上拐。
陸知白對無語,且懶得救:“你完了,你繼續迷吧,我走了。”
打也不敢打,罵也不敢罵,勸也勸不過。
他索開門走了。
下樓時正好到華堯上來,手上端著一碗銀耳紅棗湯,銀素圈戒指在中指明亮顯眼。
中午溫度高,他的外套了,領口扣子解開兩顆,鎖骨側方有兩個不起眼的紅痕。
同為男人,再清楚不過。
若非人主,哪會留下什麼痕跡。
陸知白哼了一聲,與他肩而過。
理都沒理。
門被推開,華堯端著碗走進去。
陸知意背對著門趴在床上,聞言還以為弟又上來了,閉上眼睛恐嚇:
“又怎麼了!”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他現在是我的人,不許再欺負他,不然我真的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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