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在樓下,兩人不好消失太久,耶波象征的親了兩口,克制的樣子很,也很人。
查理森送蛋糕過來,眾人才知道有人過生日。
姜嶺山夫婦看著蛋糕上的草莓,相視一笑。
相比起脖子上一串狼牙,這個蛋糕可謂是用心了。
整層鋪滿了草莓,每一顆看起來都像是從展柜里拿出來的。
吹了蠟燭許完愿,姜稚眼睛就沒離開過蛋糕了。
但耶波卻只切了一個小小的角給,看著手里這塊小家子氣的蛋糕,某個饞貓小聲提醒:“再來一點吧。”
耶波像是聽不到,笑容可掬的給人遞蛋糕,而且各個草莓都比多。
盡管知道,為了點吃的犯不著,可看著那堆草莓越分越時,姜稚竟在心里期待有人拒絕,那樣的話,剩下的就都歸了。
耶波見捧個蛋糕魂游太虛,角一勾,趁人不注意,俯咬走了其中一顆。
姜稚驚呆了,他……他……怎麼連這個都搶!
耶波意猶未盡的著角。
蛋糕剩了四分之一,耶波拿去給查理森,讓他帶阿權跟庫爾特一起吃,姜稚終于死心了。
“爸,是不是壁爐太旺了。”姜稚見姜嶺山腦袋上全是汗,多問了一句。
姜嶺山埋頭吃了口菜,含糊道:“喝酒的,酒勁兒上來了。”
姜稚了,桌上喝酒的不止他一個,但就他出汗最多。
在坐的人當中全是醫藥界的中流砥柱,有的不會制藥,還會給人看病。
“老姜,你這不是汗,你這是虛。”有人心直口快道。
“我快六十了,出點汗怎麼了?”姜嶺山問對方。
那人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大家只是關心你。”
“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整天啃那個該死的大黑面包,一點營養沒有,我一奔六的老頭,我出點汗有問題嗎?”
“沒問題,誰也沒說你有問題,別上火,老王他職業病犯了,看誰都噓。”
矛頭對準老王,大家七八舌開始吐槽對方關傻了。
老王不樂意了。
質疑他什麼都行,可質疑他的專業,那是萬萬不行的。
“誰說我看走眼了,他就是虛。”老王掃了一圈:“還有你,你也虛。你、你、看什麼看……你還不如姜胖子呢,你——”
老王跟耶波四目相對了兩秒,直接跳過。
除了耶波,所有人都被老王侮辱了一遍。
姜嶺山皮笑不笑道:“一派胡言,祖上賣解蛇藥的跟我說虛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老王是北亞地區有名的蛇王,專門研制各種解毒清。
“那你可搞錯了,沒有做這行之前,我祖上一直在做壯產品,經我手的患者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可以說藥到病除,不留患。”
“嘶,既然這麼厲害,你咋換賽道了呢?”
老王嘆氣:“今非昔比啊,現在很多藥材都不給用,我不換賽道,等著死嗎?”
這點姜嶺山深有會。
以前藥材都長在深山里,現在全都是人工養。
桌上只有蘇跟姜稚兩個人,這幫大老爺們討論這種話題,蘇坐不住了,以熱菜為借口把姜稚拉到廚房。
人一走,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
姜嶺山滿臉堆笑:“請教一下,這個流汗問題,你能不能治?”
耶波蹙眉盯著老丈人,都這把歲數了,還有治療的必要嗎?
到婿投來的質疑目,姜嶺山振振有詞:“看什麼看,你到我這個歲數,你也虛。”
耶波聳聳肩:“那還有好幾十年呢。”
姜嶺山翻了個白眼,討厭。
“老王,說說唄,怎麼個治法,回頭我也配一副。”
老王:“不說了嗎,很多藥都不給用了。”
姜嶺山:“沒關系,你就說什麼藥,我買藥的,多難搞的我都能搞到。”
“犯法的,老姜。”
“你賣大蟒蛇你不犯法。別裝了,好東西大家一起分嘛。”
眾人一同彩虹屁,老王被哄得飄飄然,振臂一揮:“拿筆來。”
姜嶺山扭頭看了一眼耶波。
耶波識趣得去拿筆跟紙。
藥方寫好后,眾人如獲至寶般的挨個傳看。
到姜嶺山,他眼睛瞇了一條線,還行,都不是要命的東西。
“用烈酒服下,一日兩杯,不可過量啊。”
耶波用眼睛勾了勾,被姜嶺山逮個正著。
“有什麼好看的,治出汗的。”
耶波在心說這老丈人的真特麼的。
還好糯米糍不像他。
……
酒局散了,查理森負責收拾,姜嶺山喝的暈乎乎,被妻子攙扶上樓。
姜稚跟著耶波返回赫爾蛻的別墅。
路過客廳的時候,耶波對著狐貍皮端詳良久,姜稚問:“看什麼呢?”
耶波轉過臉來:“在想給你做什麼服。”
姜稚連忙擺手:“不要了,這是外公留給你的念想。”
耶波將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是給你的。”
“啊?”
“外公專門送給你的。他知道你怕冷。”
耶波遮掩了一半的真相,也是怕多想,如果被知道外公因這幾張皮草而喪命,還不曉得要疚什麼樣子呢。
果然,一聽說是外公刻意送的,姜稚立刻出了格外珍惜的目。
“要不要泡個澡?”耶波忽然出聲。
姜稚臉頰一紅,看懂了他的喻。
等下肯定不只是洗澡。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被耶波抱在懷里親吻的時候,姜稚還是出了張。
耶波格外的耐心,也格外的寬容:“如果不想,可以不做。”
姜稚從迷蒙中張開眼,怔怔的看著他,鎖骨上全是他噴灑的氣息,又又燙。
“我只是有點怕。”
臨江那晚過后,姜稚好幾天都不舒服,人前強裝淡定,人后苦兮兮,阿權跟黎賽都是男人,想買藥都不好意思。
“怕什麼?”
姜稚輕輕道:“疼~”
耶波用下蹭著的肩膀:“我也疼。”
“嗯?”姜稚眼睛一亮,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
“從臨江到俄亥,疼了一路。”說著,耶波竟覺臉頰上熱度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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