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執楓一下有些出乎意料,他不可置信地向前探了探:“天呢,你居然承認了?”
“承認什麼?”
“你喜歡啊?你是不是喜歡林之渝?”
將手里最后剩的一點酒喝盡,陳沐深終于放下了杯子:“是。”
從確認自己喜歡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想瞞什麼。
只是當下,他被一些思緒困擾著。
有些氣悶,也有些無所適從。
陳沐深的直白坦誠,徐執楓又是一驚,但見男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還是嘆了一口氣:“既然承認了,那就說說吧,你的困擾是什麼?”
多年兄弟,知道他肯定有心事。
但人要是一直這麼憋著,遲早會憋出病。
說到這里,徐執楓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咱們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我總不能一直看你這樣什麼都不管……”
徐執楓說的是實話,從以前到現在,他見過陳沐深的各種模樣。
可男人像現在這樣沉悶、心事重重,除了陳深河生病住院那次,他倒還是第一次見。
即便那時得知林之珞和別人結婚,他都見陳沐深像個沒事人一樣。
眼下對于林之渝,徐執楓看得出來,陳沐深怕是真的了心。
徐執楓的話倒是提醒了陳沐深。
他、徐執楓還有葉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一定意義上來說,徐執楓和葉棠,也是青梅竹馬。
陳沐深不再喝酒,只是慢慢看向了窗外,沉思良久,才慢慢看回眼前:“你對葉棠是什麼時候的心?”
徐執楓顯然一愣:“說你的事,你扯到我上干什麼?”
“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不是很清楚嗎?”提到葉棠,徐執楓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回答的聲音都弱了弱。
“所以青梅竹馬,很容易產生嗎?”
兩人沉默了不知多久,忽然,陳沐深又問了一句。
徐執楓眉眼一抬:“不一定啊,你和葉棠也是青梅竹馬,你會喜歡嗎?”
“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陳沐深沒有半點猶豫。
“那不就得了。”
徐執楓嗤笑一聲,看著他又想起了什麼,直接開口:“陳沐深,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在吃醋。”
陳沐深皺了皺眉:“吃醋?”
“對啊,你上次好端端地讓我去查常家的事,我想也是為了林之渝吧?”
徐執楓說著,雙疊,雙手環,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看他:“我可是打聽出來了,和優森的太子爺是青梅竹馬……”
“你剛剛拐彎抹角問了我這麼多,不就是怕人家喜歡的是常佑馳,不是你嘛?”
是這樣嗎?
陳沐深一時有些恍然。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吃醋嗎?
最后一瓶酒倒盡喝完,陳沐深起了:“走吧。”
徐執楓疑不解:“去哪兒?”
男人看了眼徐執楓手上一直戴著的戒指,緩緩開口道:“帶你去找戒指的主人。”
——
從杜栩薇那里離開后,林之渝依舊不想回家。
好像有什麼東西,讓覺得更沉重了。
“永遠……永遠都不要把自己人生所有的幸福寄托在一個男人上。”
慢慢思索著杜栩薇的這句話。
所以將支撐自己人生的寄托放在陳沐深上,是一件錯誤的事嗎?
想起杜栩薇的丈夫,直覺使然,林之渝又覺得哪里不對。
這樣想著,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就看見了一個悉的地方。
miss maple。
是上次和安素一起的酒吧。
駐足那刻,剛好撞見有服務生將酒吧的客人送出來,將顧客扶進出租車里時,那名服務生還特意拍了一下車牌號。
這舉讓想起了和安素一起的那天,待遇也是一樣。
或許是被這種心的行為,林之渝想都沒想,直接朝著酒吧走了進去。
只是等走近吧臺時,才發現了一個悉的人。
“林之渝?”
“你是……葉棠?”
“對,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啊……”
葉棠從吧臺里走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還沖里面的酒保說,“這是我的朋友,今天的酒水免單。”
酒保應了一聲:“好的,老板。”
聽到這里,林之渝有些驚訝:“這家酒吧……是你開的嗎?”
“對啊,我的副業。”
葉棠熱地拉著林之渝到一旁的卡座坐下。
這個間隙,林之渝恍然明白了什麼。
miss maple,楓小姐。
棠楓之鄉。
這一下全都想通了。
不經意間瞥到葉棠手上的戒指后,又沖葉棠笑了笑。
“之前我幫員工調監控找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和你的朋友來過我這里。”
“沒想到今天又能在這里看見你,想喝點什麼?”
話說著,葉棠已經招呼了服務員過來。
“我……”
剛剛說要免單,林之渝就已經有些不好意思,眼下真的點起了酒,更加有些無措。
葉棠一眼看出了的糾結,連忙開口:“之渝,你愿意把我當朋友嗎?”
林之渝抬頭看,還是像上次生日宴見的那般,親切溫和,隨即有些用力地點了點頭。
“既然把我當朋友,就不要跟我客氣……”
服務員已經將酒單遞了過來,葉棠拿過來看了看,又沖旁的人道:““給你來些低濃度的尾酒,可以嗎?”
話已經到了這里,林之渝沒辦法再推辭。
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的覺很玄妙。
就好比此刻,還是很想信任。
“可以,謝謝你。”
葉棠向邊的人吩咐了一下,又繼續坐在旁邊陪。
“怎麼會想到來我這里?有心事?”
“啊?”
自己看起來有這麼明顯嗎?
葉棠見一副懵懵然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可,握住林之渝的手道:“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話,可以跟我聊聊。”
這個片刻,酒已經調好上來。
林之渝客氣地接過,喝了一口,又看向葉棠。
依舊是笑著看著自己,可目卻很真誠。
林之渝頓了頓,還是開了口:“如果……如果一個生將一個男人視做自己人生里的所有支撐,是不是會很危險?”
“是。”
葉棠看著,回答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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