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向有起床氣,閉著眼:“聞景琛,才六點,你好吵!”
【抱歉,航班比較早。】
嗯,航班?
阮棠瞬間清醒,睜眼問:“你在哪?你,你不會過來了吧?”
【嗯,禮堂。】
阮棠扔下手機,從床上彈蹦起洗漱,套了件白羊羔絨棉服,急急忙忙奔向禮堂大門,是不是和跑步杠上了,最近見他都得用跑的。
禮堂外似乎也很熱鬧,阮棠遠遠就瞥見了一輛深灰的超跑,聞景琛背靠在車門,他的高拔群,五更是深邃迷人,國外對的審一致,他這樣的搭配,引起再正常不過。
他十分明顯的將目投過來,阮棠躲都沒躲,跑的氣息未穩,著頭皮靠近,被男人一把攬懷中。
阮棠將臉深埋在他大,瞥到路人散開了點,才仰起頭,“聞景琛,你......”
準備問你為什麼突然來,或你為什麼不能在校外等,不過兩個過去式的問題都顯得多余的。
“想問我為什麼會來?”
阮棠點頭,自答:“想我?”
“還好。”
“......?”
大概在國外不怕被人認出,阮棠第一次和聞景琛公開牽著手漫步。
聽到這句,佯怒不安分地開,反而被捉的更。
聞景琛輕笑著把涼涼的手進自己的側袋,“我答應過你,如果再看到那個表,一定來見你。”
“什麼表?”
阮棠細忖了半天,才想到,“那個哭的兔子?”
那好像是去年,去公司找他時他說的話。
阮棠那時當作敷衍,沒想到他會遵守,之余,好奇道:“聞景琛,你那時還不喜歡我吧,那也算數嗎?”
“算數。”聞景琛瞟了眼馬上又要鼓起的腮,笑道:“沒有不喜歡你,沒那麼喜歡而已。”
阮棠連氣兩次,瞪了他一眼,“你后半句話不一定要說的!”
聞景琛是逗,看在那兒嘟嘟囔囔,笑了笑沒繼續說。
“今天你能呆多久。”
“半夜或明早。”聞景琛看,“什麼事讓你不高興。”
阮棠低下頭,被他一句話泄了氣的小皮球,“就是......我實力不夠,完全比不過別人。”
“聞景琛,我有時覺得,我沒用的。”
一門心思沖出來跑到異國,作為不是本校留學的研究生,半年短暫的對接流更像玩票質。
陳教授給提供機會,無論練習多都覺得練的不夠,但夜深人靜時,常常質疑自己在浪費時間。
再說也不是天才,比普通的及格線高了一點,真是越想越差勁。
阮棠發了一通牢,聞景琛似乎在真正思考,“用錢可以解決。”
“啊?”阮棠正發愁,聽笑了,“總裁,你要不要幫我直接辦個全球巡演。”
“可以。”
“誰來買票看?”
聞景琛側眸,配合,“我,公司員工。”
“哈哈哈。”
阮棠聊這種毫無建設的話題,想象得開心,仿佛已經開完巨型演奏會,就是笑過之后,剩了點落寞。
聞景琛確定說完所有,有意義的,沒意義的頹廢抱怨,他才緩慢認真道:“我沒開玩笑。”
“可是聞景琛,錢不是萬能的...”
聞景琛看向,“我暫時沒有干涉過你的夢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找最好的師資,最好的樂團,進行最完的公演,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名利。”
“阮棠,你可以不要,但該知道,你隨時有更容易的選擇。”
他了的頭,低聲道:“所以,別糾結。”
...
—
到了傍晚,聚餐總算安排了出來。
阮棠找了五六個相的朋友,人串聯人,最后加起來統共十個,有的僅僅一面之。
不過這種也不介意,短信通知了他們去平常的那家中式餐廳,聞景琛則從頭到尾履行他那句:“你說了算。”
見面伊始就有人認出了聞景琛,有震驚,卻顧微信私聊,誰也不敢發問。好在阮棠坐在聞景琛邊,他的視線鎖住,本懶得給旁人施。
阮棠預料到如此場面,并未刻意熱絡,果然過了幾杯紅酒后,大家便自然而然放開了。
梁師姐格豪爽,大大咧咧,調侃道:“聞先生,小棠在學校里可乖了,追的外國男人多的是,全都拒絕,我說是哪個男人這麼有福氣。”
聞景琛轉了轉指尖的酒杯,勾笑了聲,深以為然,“是我。”
“哈哈。”
聞景琛回應了第一句,周遭很快有絡繹不絕的提問冒出,阮棠了解他對陌生人的寡言,主要是怕他說,能搶答都給答了。
“對了小棠,你們怎麼認識的呀。”
聞景琛在前面沒有過訴說的.,聽到這個問題,他薄了,阮棠卻先開了口,“網上認識的!”
被側男人看的心虛,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從,從網友開始聊,然后我們見面。”
他真傻,總不能什麼都往外說吧……
聞景琛放下酒杯,手攏搭在腰側,沒有穿,原本,他其實有連都不曉得的答案。
“噢。你們談了多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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