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簌:??
不知好歹!
尤簌忿忿地把手機收好,抬頭就看見傳播學老師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這老師是個樂天派,因為他時常把痛苦都轉嫁給旁人。
就像現在。
他笑得十分和藹,著也整潔到讓人心生好,然后輕描淡寫地手指了兩個人:
“第一排最中間的兩位同學,來講臺前把老師上節課講的知識點給大家回顧一下。”
“不準帶書上來哦。”
秦琳:“……”
殺了,就現在。
……
尤簌屬于會聽課且記憶力不錯的那類學生,秦琳屬于持續混日子且混得十分勉強的那類學生。
饒是有膽大屬加持,秦琳本人也覺到了課堂氛圍濃濃的迫。
在胡說八道的五分鐘結束后,老師痛苦地閉著眼,住,最后問了的名字和學號。
秦琳一路慌到中午,牽著尤簌的背包帶不松手,“你說他是不是要記下我的名字,好扣我的平時分?”
可能大到尤簌不敢說話。
選擇沉默。
“完蛋了,這次學末測試就是我的死期……”
秦琳正擔心著,手機鈴聲忽地響起。
尤簌還在想這關頭敢霉頭的會是誰,下一秒就聽見贏天揚不開免提都能聽到的熱嗓音:
“秦琳,小爺正準備去吹空調吃冰呢,你們下午有課沒?來玩啊。”
“您腦子里只有玩嗎?”秦琳聲音冷酷。
“您平時難道不學一點習嗎?”
“……?”贏天揚被噎得莫名其妙,“那你不來算了,幫我問問尤同學,蔣哥也跟我在一塊呢。”
“蔣馳期?你怎麼不早說!”
秦琳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個彎,馬上掛斷電話準備赴約,又想起沒問地址,手打字要了地址后,左手拽住要跑的尤簌。
“你干什麼?”秦琳眼神惻惻的。
“我下午……”尤簌絞盡腦。
“剪輯?昨晚你不是稿了。”
“補習?一般不都是周末。”
“上課?我們課都一樣,我怎麼不知道下午有課。”
三個想到的借口還沒說出來就被一一抨擊。
尤簌深深嘆了一口氣,又被秦琳拎著轉晴,笑了半路。
“我真的看不懂你,按說你這個病到現在不是已經屏蔽蔣馳期贏天揚他們了?趁這個機會乘勝追擊,沒準慢慢就真的變好呢。”
“而且這倆人,蔣馳期沒得說,贏天揚雖然不像個人,”秦琳一頓,“但也不至于像狗。”
“?”
這是什麼漂亮的評價語錄。
收了。
手機上還沒等來贏天揚發來的位置消息,四個人就默契地相遇了。
新和金融都是一棟樓上課,不過是樓層不同。
今天食堂停電,大家都不需要搶吃的,走得自然慢悠悠,空隙間隔大,兩男生晃著課本忽然看見了們。
贏天揚先跳上去拍秦琳的肩膀,語氣質問,“給我一個解釋。”
“為什麼我一說蔣哥你就突然答應了,我贏天揚單獨約你,是拿不出手嗎?!”
“倒也不是。”
贏天揚剛舒心一點,又聽見秦琳綴上了對他的全稱,“小眾帥哥·食堂變態·黃油肚同學。”
贏天揚:“……好好說話,不然我真的抱著你的大哭。”
天氣太熱,秦琳也不想跟他鬧,只是咬著字,往回著重看了眼尤簌,“蔣馳期在我就去,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你懂了嗎?”
贏天揚也掃了后距離逐漸短的兩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高啊秦琳。”
尤簌慢吞吞走在后面,完全沒聽見兩人神經兮兮的議論聲。
正努力讓自己對待蔣馳期的模式切換為“不冷不熱的三次元普通同學”
但網上那個“終極狗,我必贏”的人設一直在的腦中揮之不去。
搞得現在看見蔣馳期的背影……
雖然第一時間看的是他闊的背,但腦子時不時地就攛掇說點特別的話出來。
比如:帥哥,屁翹啊
再比如:我就是傷心尼古丁,略略略,速速回頭與我激吻
之類的話。
弄得現在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這份糾結一直到蔣馳期的走路速度慢下來,慢到與并肩,尤簌才終于放松了點。
舒出一口氣的樣子,落在男人眼中。
蔣馳期輕笑一聲,“你干什麼?”
尤簌頭頂冒了顆問號,雖然不明白他在問什麼,但是還是認真回了:“我氣呀。”
“……”
尤簌不懂蔣馳期為什麼會突然無語到自顧自走到前面去了。
聳聳肩,也沒在意,轉去微信擾他。
尤簌:帥哥,你屁翹的。
三,二,一。
尤簌提前收起手機裝發呆,讀秒。
數完三后果然看見蔣馳期沒打眼地往后瞥了一遍,又回過頭去。
尤簌覺好玩,揚著,看見前面咫尺之距的男人低頭,指腹在屏幕上點。
守著聊天界面,本以為會收到一串省略號,或者被罵。
卻沒想到鈴聲響震后,看見了出乎意料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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