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幫你出口氣，現在都在因為這個被教練罵。”

“贏天揚算個屁啊，他有資格競爭最后一個男人的寶座嗎！”

只隔著兩個座位的贏天揚默默仰頭，“你說的好絕，就像我從來沒讓你開心過……”

“有沒有人考慮我的，我人還在這呢！”

秦琳瞪了他一眼，完全不接他茬。

“趙自冶你說，你們教練是不是特不講理？蔣馳期是不是特別委屈？”

秦琳一把抓過看戲的趙自冶當自己的外援。

“呃，其實我們教練——”

有時候也好的。

預到他的答案可能會讓自己不滿意，秦琳事先湊到他耳邊惡魔低語，“認，真，回，答。”

“——確實非常兇悍！”

頂著秦琳監視的目，趙自冶又想起一件能說的事來，使勁對尤簌的鐵石心腸發起攻擊。

“還有一件事，我們教練今兒上午通知說中午的時候開個會，蔣哥去給他表弟送本輔導書，本來能按時趕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到下午才回來。”

“回來之后教練就罰他繞籃球場拍球三圈。”

趙自冶頓了一下，補充道，“是籃球場，不是這個育館里的，是天的那個，今天這大太，想想都熱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回來晚’，嘖嘖。”秦琳抱了抱尤簌的小臂，“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麼他回來晚，你知道嗎姐妹？”

大概是想送送吧……

尤簌深深地吸了口氣。

被說得確實別扭了起來，尤簌了不遠正被訓誡的蔣馳期，心里終于冒出幾分酸。

不遠側對的男人背直，肩膀和脖頸的銜接微有些駝，抓著巾的手青筋凸顯，修長的指節淡紅，是拍球余留下來的痕跡。

剛才還被裁判吹哨警告來著，現在又被教練過去罵……

對不起了贏天揚。

尤簌鼓起勇氣，徑直走上前。

-

“你改戰雖然結果是好的，但你沒有想過這做法本不保險，今天是隊里狀態都不錯，才能跟你這麼拼命地打。”

“下半場呢？誰還有這個力？！”

教練聲音逐漸放大。

蔣馳期輕嘲，揚了揚，“下半場更猛。”

他還有團火憋著沒發呢。

“蔣馳期！”

教練捋起袖子剛要上綱上線一頓，就看見這小子旁邊忽然鉆出來一個文靜生。

眼里漉漉的，低頭不說話，從神看上去微微有些疚。

哪冒出來的？

站這干什麼？

蔣馳期知道是尤簌來了，往邊上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

他抬往反方向挪，拉開距離，還是沒理人。

尤簌有些委屈，掐自己手心，又想到剛才秦琳和趙自冶的話，決定徹底放下臉面。

于是，生小步追著也挪了過去。

教練：“……”

“你倆干什麼呢？”

扮螃蟹呢？！

非要橫著走？

尤簌不敢說話，盯著教練的一雙眼睛漣漪又飽含歉意，看著就讓人罵不出口。

教練是個中年男人，完全能面不改地在他面前裝乖裝可憐。

教練被看得啞口無言，果然沒再抨擊蔣馳期。

他張了張，氣不打一來。

空氣靜了片刻。

蔣馳期到生還在往這邊。

他沒了耐心，出一手指推肩膀，毫不領。

“妨礙我挨罵了，離遠點。”

終于主跟說話了！

尤簌眼睛一亮，臉上的霾散了大半，討好地看著他，“我陪你一起，這樣他可能就罵不出口了。”

后半段的聲音故意放小。但，

“就這麼大點地兒，你倆謀什麼呢？”

尤簌：“……”

教練手撐在膝蓋上，嘆了口氣。

這倆小年輕……

中場休息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場地中央。

裁判手拿口哨緩步往中心區域走，他環視一周后低頭看了眼腕表，朝四周打手勢，陸續有球員看見后往中間聚集。

見此狀況，教練只得狠狠剜了蔣馳期一眼。

“快上場了，你給我滾上去守住比分，要是被翻了，罰你留下來場地！”

尤簌又找到了表現的機會，忙表衷心，小聲開口，“我幫你，我幫你。”

“這生……又顯著你了？”

尤簌第一次被老師批評，確實有些抹不開面子，但隨便接話本就該被訓，只得低頭應下這句。

蔣馳期嗤了聲，咧了下，巾又塞手里，幸災樂禍。

“該，被罵了吧。”

“……”

哄不好嗎！

還不信了。

尤簌握著巾跟在男人后，亦步亦趨，這次正面反思自己的問題，“蔣馳期，我知道我剛才說話欠考慮……”

“我們的關系是要比跟贏天揚要好的，如果再讓我選一次——”

“別，我尊重你的小眾口味。”

男人說完，隨手朝前排揮了下，那側的球員起，也懶洋洋地往中央走。

人越來越多，尤簌攥住擺。

抬頭往前看，裁判被校領導住，正在說些什麼，一時半會還沒那麼快開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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