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冷笑,“朱雪失蹤案有進展了吧?”
“細節我不清楚,看樣子想借由重病延遲調查。”
容海寬隨意的說:“沒有戚云飛,黃曦什麼都不是,不必理睬。”
他看過來,“倒是你,這件事結束作何打算?”
虞寧著清新沁涼的晚風,眸子被庭院燈映的比夜還溫。
“當然是回澄海,等霄馳醒過來。”
“若是……”
容海寬沒說下去,“希他早日醒來。”
“爸!你們聊什麼呢?”
是容耀。
容海寬想起有話和兒子說,便囑咐虞寧:“早點休息。”
他朝容耀走去,虞寧一個人回了房間。
洗漱過躺在床上翻看以前的老照片,翻到和許東東的合照時,心口好像被無形的刺扎了一下!
回想在餐廳門口時,和趙修敏面對面的瞬間,那道淺的幾乎看不到的疤沒有躲過的眼睛。
那是許東東小時候過的傷,鄰居小孩的竹簽差點扎進的眼球,所幸躲得快,竹簽堪堪劃過的眼角。
至今還記得許東東提起那件事時后怕的表。
趙修敏就是許東東,為什麼要騙?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疑重重,一定要弄清楚!
第二天來到黃曦所在的醫院。
份特殊,所在的樓層被人清空,有人專門守在電梯口。
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病房。
門在后關上,房間里只有和床上毫無聲息的黃曦。
椅緩緩上前,此刻的黃曦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消瘦,臉頰更加凹陷,高高的顴骨似乎要破皮而出!
短短幾天,曾經保養得宜的黑發摻了近一半白發,皮晦暗發灰。
看來不是借口,黃曦真的病的很重。
似乎知到的存在,黃曦閉的眼睛竟然慢慢睜開。
虞寧淡笑,“戚夫人,您還好嗎?”
看清是,心率監測儀上的數字明顯加快。
黃曦口上下起伏,氧氣面罩下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像茍延殘的。
虞寧挑了挑眉,“說不了話嗎?”
“嗚嗚嗚!”
輕嘆,“不說話也好,你那張也說不出幾句人話,萬一我忍不住回把你氣死多不好。”
黃曦竟然真的不再言語,只是用那雙因凹陷顯得外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
“我搞不懂,”虞寧說:“你早知道戚云飛對海云婳念念不忘,甚至背叛婚姻,為什麼不離開他?”
“因為戚夫人的份?可這種虛偽的生活真的開心嗎?”
黃曦垂在側的手微微抖,睜大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一層水霧。
虞寧給掖了掖被子。
“好在,你即將結束這樣的生活,去往另一個世界,那些曾經被你害死的人等在那里,等著將你千刀萬剮。”
虞寧握住的手,骨瘦如柴,泛著尸般的冰涼。
輕聲說:“有時候我會想,若是我沒有遇到你們夫妻,現在會是怎樣的生活?”
慘然一笑,“還是不想了,時間無法倒流。”
虞寧收起笑容,杏眼出濃烈的恨。
“只有死亡才能解我的恨!”
掌心的手微微用力反握住,黃曦里似乎在念叨什麼。
虞寧蹙眉,“你有話對我說?”
費勁的嗯了聲!
虞寧想幫拿掉氧氣罩,想了想又收回來。
“算了我不想聽。”
朝擺擺手,“欺負人,再見嘍。”
正要轉,就見黃曦竟然抬手把面罩扯下來!
有氣無力的說:“不是、不是我!”
虞寧追問:‘不是你做的?哪件事?’
“殺……你,還有,朱、朱雪!都……”
痛苦的擰起眉頭,“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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