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夢皺起眉頭，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是信任建立得不夠？”

南曦暗吋一聲，繼續問一些無關要的問題，“江小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哪里嗎？”

“……”依舊不回答。

南曦換了個問題，“你還記得，自己和顧小心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嗎？”

“在向日葵園……”

江妙夢的聲音變得和，完全沒有剛剛那種劍拔弩張的樣子。

笑著，“傅家的花園，種滿了向日葵，因為傅老爺子說，向日葵好看，還能把瓜子摘下來炒了吃，所以種了好多。當時我們剛進傅家，彼此之間對這個陌生的環境，都害怕的，你也是，就躲進向日葵園里花花……”

“穿著白連，戴著面，只有回房間的時候，才看得到你長什麼樣子……”

顧小心當初在傅家的時候，還戴面？這麼裝？

南曦忍不住心中想道，但一想著自己很可能是顧小心，罵顧小心，等于罵自己。

打了個哆嗦，覺得有些惡寒。

“我在傅家一直戴面嗎？”

“嗯，每天離開房間后，你都戴面，因為你說，自己的臉，過傷，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

江妙夢咧了咧，“不過我知道你是在撒謊，分明是你長得太漂亮，怕自己被傅靳司和傅寂霆兄弟倆看上，因為傅爺爺我們住進去做玩伴，是為了定娃娃親的……”

所以，這是傅靳司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認不出自己的原因？南曦認為這個理由，多多有點可笑了。

繼續道：“你確定，傅靳司不知道顧小心長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我們在傅家的時間很短很短，前后不過才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你都沒有對外摘下過面，也不喜歡和大家來往，如果不是我跟你同一個房間，你肯定也不會跟我玩在一起……”

“再后來你出事，死了，我們就被送回了各自的家中……是啊！顧小心，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顧小心，你是誰！”

江妙夢頭痛裂，但在催眠的狀態下，整個人無法清醒過來，只能自我進行折磨。

南曦抓住的肩頭，“我沒死！你看看，我是顧小心呀，江妙夢，你睜開眼睛，既然我是你的室友，你應該知道我長什麼樣的，對吧！你仔細看看……”

江妙夢抖著，但慢慢趨于穩定，“你真的是顧小心呀，心心，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江妙夢，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死’嗎？又或者說，我當初做了什麼事，傅爺爺為什麼要把我趕出去？”

“不是趕出去，是你說要走了，關起門來，和傅爺爺說了很多話，再然后傅爺爺就派車送你回去了。”

江妙夢抖著，“顧小心，其實那天我看到了，你不是一般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傅爺爺是鞠躬彎腰，送你離開的，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是送來給傅家兄弟做玩伴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