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沒吱聲。

看那滿臉通紅的樣子，可能也說不出口。

八卦的基因熊熊燃燒，楚晚卿都想自己起，出去打聽了。

夜九宸的聲音突然傳來。

“想知道進來，本王告訴你！”

平兒一聽，麻利轉跑出去了。

楚晚卿好奇，繞到屏風后面，看著靠在床上看書的男子。

“你又知道了？”

夜九宸目不斜視翻書。

“比你早一刻鐘。”

楚晚卿這才想起來，進門之前，阿布從這屋里剛出去。

合著看似跟冰雕一樣的狗男人，也有八卦之心？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樓家如今就剩樓云錫一個好好的人，聽說他以前別說是娶妻了，屋里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

總不至于是沒有了樓汐月制，樓云錫解放天了？

夜九宸放下書，抬眼看楚晚卿。

“樓北銘雖然雙廢了，但下半的功能還在。他把掌家之權給了樓云錫，自己搬到府上最靠邊的一個院子，休了樓汐月的正妻份，貶為最下等的妾。然后提了院里十幾個丫鬟當側夫人，夜夜笙歌。這些丫鬟樓汐月的氣很多年，如今人人都可樓汐月一頭，終于有出氣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楚晚卿腦子里回想樓汐月曾經囂張跋扈的樣子，再聽到如今的下場，不免有些唏噓。

因果循環，都是報應。

“所以，那些丫鬟一邊占著樓汐月的男人，一邊欺負樓汐月。樓汐月被燒那樣，還能承們的待嗎？”

夜九宸道：“樓北銘用了最好的藥，吊著樓汐月的最后一口氣。命令所有人，怎麼都可以，絕不允許死。”

楚晚卿問：“那樓云錫和樓云冉呢？也不管他們的娘嗎？”

夜九宸：“樓云錫忙著接手樓家全部生意，樓云冉忙著給自己找夫婿。他們恐怕都忘了他們的娘了。”

楚晚卿撐著下，趴在床頭，嘆氣。

“唉，報應呀！”

夜九宸勾手，托住楚晚卿的下。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神變了，聲音發沉。

“上來。”

楚晚卿一秒由趴改坐。

“干嘛？”

夜九宸：“陪本王一起躺會。”

楚晚卿輕笑：“大白天的，躺你個鬼。”

才不信這個男人只是躺躺。

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個男人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夜九宸仰頭，看了看外面夕的余暉即將消失，眼睛一瞇。

“上來。明天一早告訴你理那些孩子的辦法。”

楚晚卿……

合著任勞任怨的伺候他那麼久，都不如跟他睡一覺。

早知道，都不用端茶倒水。

老夫老妻了，早說嘛！

先前還覺得小事一樁，可直到兩個時辰之后，楚晚卿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狗男人完全不顧及楚晚卿的警告，中毒的一點也不收斂。

楚晚卿累極了，是哭著睡著的。

又過了一會。

空氣里的溫度逐漸回落，彌漫的曖昧因子慢慢消退。

黑暗里，夜九宸突然睜開眼睛，聽到邊人的呼吸，格外沉。

他手探過去，夜里在楚晚卿的脖子上索，很快就把滴子吊墜握在手里。

一點沒有驚沉睡中的人。

夜九宸起，穿上服，走出了門。

莫府主院。

莫俢寒和離落還沒休息。

下人突然敲門。

“城主，戰王求見。”

莫俢寒還有些詫異。

“他來干什麼？”

莫俢寒的心里，如果不是為了配合解救這些孩子，他并不想跟朝廷的人有任何牽連。

他甚至在等這事一了結，這幾天就想個理由，將人請出地下黑市。

離落拿了件服給莫俢寒。

“寒哥，去見見吧。如果朝廷真對地下黑市存了其他心思，我們也好早做防范。”

莫俢寒接過外披上，端起桌上的藥湯。

“藥記得趁熱喝。喝完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離落點頭，目送莫俢寒出門。

莫俢寒把夜九宸請到了書房。

“敢問王爺，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夜九宸道：“跟莫城主談一談那些孩子的去向。”

莫俢寒道：“如今人都在大長老的得月山莊。等戰王和戰王妃離開的時候，可以一并帶走。”

夜九宸索著手里的茶杯，話題突轉。

“本王想跟莫城主打聽一個人。”

莫俢寒問：“誰？”

夜九宸：“毒霸天！”

莫俢寒一頓，手指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聽說過。曾經的一代毒王，五十年前退黑水崖毒王谷，再不曾出山。王爺想打聽他？不如直接去黑水崖找人。”

夜九宸抬眼看過去。

“黑水崖本王早就去過了。十五年前中秋，莫城主去黑水崖尋魚蟲草救南宮爵的時候，本王就在黑水崖毒王谷。”

莫俢寒瞳孔地震，一瞬不瞬盯著夜九宸。

“戰王和毒霸天，是什麼關系？”

夜九宸道：“忘年之、相見恨晚！”

莫俢寒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沉默許久，才開口問話。

“毒霸天還跟我王爺說了什麼？”

夜九宸如實道：“毒霸天什麼也沒說，都是本王猜的。”

夜九宸說著，手心攤開。

“本王還猜測，莫城主一定認識這個。”

一枚紅吊墜突然出現在視線。

莫俢寒不只是瞳孔地震，更是驚得猛然站了起來。

“這個……這個是……”

他抖著四肢，一步步靠近夜九宸，眼睛盯著那一枚紅滴子。

“王爺，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

夜九宸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本王的東西？”

莫俢寒搖頭，非常堅決的搖頭。

“不……不可能。滴子傳不傳男，它不會認王爺當主人。而且滴子一旦型，離開主人的超過一個時辰，就會變回原來的雪花形狀。”

莫俢寒說著，眼神變得激起來。

他好像猜到滴子如今的主人，是誰了。

怪不得！

怪不得，能拿出金錢草！

怪不得，能研制出藥，控制住那些孩子的癲狂！

怪不得，能看出離落的病狀！

怪不得，莫兒和投緣，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滴子認主的人，本就天生擅長醫。

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