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一個不愿放棄的相公。

莫俢寒扣住離落的肩膀。

“你答應過我，不放棄的。”

離落看著莫俢寒，搖了搖頭。

然后，轉而看向楚晚卿。

“戰王妃，每一個人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你想守護那些孩子，可我們只想守護地下黑市。地下黑市是比我們命還重要的東西。這些孩子我們愿意搭把手，是因為我們人未泯，不是因為任何人的條件。”

離落這番話，倒是出乎楚晚卿的意料。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你們能提供給們避難的場所，已經仁至義盡。關于瘟疫的事，還請莫城主幫忙，其他的，我另外想辦法。”

楚晚卿走后，莫俢寒有些不解地看向離落。

“夫人不也想救那些孩子嗎？為何戰王妃提出來，你反而不愿意了？”

離落道：“我不允許有人毀掉這里，更不允許有人利用這里。寒哥，地下黑市是你和母親畢生的心，一定不要為了我，拿它易。”

莫俢寒握離落的手，沉默良久。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

離落笑了，手起莫俢寒肩上的長發。

“寒哥不用為我憂心。娘說過，我的早就命中注定。還是先看看戰王妃給的，是什麼藥吧！”

莫俢寒點頭，打開藥包。只一眼，就眉心蹙起，神怔住。

離落看他不對。

“怎麼了？”

莫俢寒手指粘起一點末，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藥，像是來自毒霸天藥王谷里的。”

離落也是一驚。

“你確定？”

莫俢寒皺著眉心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應該呀。毒霸天藥王谷里，都是外面絕種了的藥，這個戰王妃，怎麼會有？”

離落想了想。

“絕種不代表外面真的一點也沒有。就像上次的金錢草一樣。”

提起金錢草，莫俢寒眉心蹙得更深。

“那金錢草，也是戰王妃拿出來的。”

離落怔住，隨即看著大門的方向。意味深長。

“這個戰王妃不簡單！寒哥，此人不能在地下黑市久留。”

莫俢寒了然，把藥包收起來。

“此事一過，我會找個理由，讓他們離開這個。”

楚晚卿回到院子，剛走到門前，就聽見房間里有人說話。

是夜風的聲音。

“王爺，崔管事供述，他其實本沒見過主公的真面目，每次有什麼任務，都是南宮爵轉述。那些孩子，也是南宮爵從外面帶回來的。崔管事曾分三次送過五十個孩子訓練好的孩子出去，但聽說每次路上都發生了意外。

第一次是五年前，那次是被孟將軍的人攔截，孩子被迫又送了回來。還有一次是四年前，差點被人發現，他們為了毀尸滅跡，把所有的孩子原地燒死！從時間算，是莫城主發現此事那次。第三次是兩年前，因為沒有金錢草，那些孩子路上失控，全部被他們的主公下令斬殺。

崔管事說，南宮爵和主公之間是怎麼聯系的，他并不知。只大概猜測，這個主公來自京城。”

楚晚卿直接在臺階上坐下來，靜靜聽著里面的對話。

夜九宸沉默片刻，聲音還著虛弱。

“那些孩子上的‘段’字，是怎麼回事？”

夜風：“是烙鐵烙上去的。這種做法，流傳于夜涼國皇室。他們會在自己專屬的奴隸后背烙上家族姓氏，以宣誓自己的主權。”

“夜涼國？”

夜九宸質疑的聲音傳出來，楚晚卿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也咯噔了下。

前世，就是這個國家，拿到了大晉的國防圖，然后嫁禍給楚懷瑜。

原來，夜涼國的勢力在大晉的滲，為時已早。

夜九宸：“本王記得，段家和夜涼國也有生意往來。”

夜風回道：“王爺記得沒錯，早年段蕭山常去夜涼。近些年才開始扎京城。”

夜九宸：“派人去夜涼國，查段家底細！”

夜風：“是。”

停頓幾秒，夜九宸沒說話，夜風繼續。

“大皇子二月初二大婚，皇上命您和王妃盡快回京。”

夜九宸：“知道了。”

夜風退出來的時候，看到楚晚卿坐在門口，連忙行禮。

“屬下參見王妃！”

楚晚卿朝他揮揮手。

“好久不見呀。別顧著忙，空也多去看看我家平兒。的手還疼著呢。”

夜風懷疑楚晚卿在調侃他。

可他抬頭對上楚晚卿的眼神，又覺得那眼神十分正經。

不敢貿然揣測，夜風只能著頭皮回答：“是”。

等夜風離開，楚晚卿走進房間。

夜九宸已經坐起來了，正靠在床頭休息。

剛要開口問他覺得怎麼樣。

突然聽到夜九宸先開了口。

“令牌拿來！”

楚晚卿頓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是阿布先告狀，把那天晚上樓家發生的事匯報給夜九宸了。

不怪阿布，可夜九宸的態度，還是讓楚晚卿不免難過了一下下。

不過很快調整自己。

“楚家的事，能不能讓我自己查？”

夜九宸突然睜眼看。

“事關朝廷重臣，你最好不要參與。”

楚晚卿不服：“可他是我爺爺。我們楚家的人一輩子征戰沙場，不求封候拜將，但求一切平安。我爺爺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我不允許有人污蔑他。”

夜九宸的眼神著不爽。

“楚將軍沒做過的事，本王不會冤枉他。”

楚晚卿忍不住一聲輕笑。

夜九宸皺眉：“你不信本王？”

楚晚卿大方承認：“事關我楚家滿門的命，我只信我自己。”

夜九宸無奈，閉目，了眉心。

“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楚晚卿聞言，直翻白眼。

夜九宸不知道做了什麼打算。

楚晚卿不令牌，夜九宸也沒勉強，只是把手腕過去。

“再給本王看看。”

楚晚卿詫異了一瞬，是沒想到就這麼過去了。

這反而讓心里更犯嘀咕。

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這麼想著，楚晚卿走上去，五指搭在夜九宸手腕上。

“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