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又把夜九宸別苑養著一個孩子的事說了。

孟玲瓏聽完，震驚極了。

“思雪？思雪？難道，真是他跟段逸雪生的？”

楚晚卿沉默了好一會，酒勁上頭，小臉越來越紅，人卻十分清醒。

“應該不是。段逸雪如果有這樣的底牌，早就宮上位了。有這個孩子在，怎麼也能撈個側妃的頭銜，明正大進王府。如今只敢躲在后面，使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說明這張牌不在手上。”

孟玲瓏聽著，也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而且戰王那樣的人，如果有孩子，又怎麼可能讓皇家脈流落在外呢。指定早就抱回來了。畢竟在外人看來，一個王爺有外室，也不是什麼要被千夫所指的事，他沒什麼顧忌呀。”

除此之外，楚晚卿記得前世，直到臨死之前，都沒聽說過王府出了個郡主。

如果真是他們的孩子，他們親之后，更沒道理還讓孩子在外面。

孟玲瓏更不懂了：“既然你相信戰王沒有背叛你，也知道那是段逸雪手段上不了臺面，肯定是故意氣你的。你還跟戰王決裂，不是讓得逞嗎？”

楚晚卿知道，段逸雪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可不在乎了。

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心。

能到，夜九宸很重視別苑的人。

可那麼重要的一件事，他讓段逸雪知道，卻從來沒在這個正妻面前提起過。

說到底，是不信任。

夫妻之間，一旦產生信任崩塌，就很難修復了。

說到底，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與外人無關。

“反正看見他就心煩。你都終不嫁了，我為什麼不行？”

孟玲瓏一聲哀怨的嘆氣。

“你以為我想嗎？我這不是被皇后和段逸月到墻角，不得不這麼做。”

想起宮門前，段逸月那副小人得志的臉。

楚晚卿心里頓時惡氣從膽邊生。

“看來好些日子不收拾段家人，段家人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孟玲瓏又是一聲哀嘆。

“誰說不是。以后段逸月當了大皇子妃，段家豈不是狗尾要翹上天？”

楚晚卿腦子一轉，想起前世的一些事來。

“我有辦法讓段家不安生，至能出一口惡氣，你干不干？”

孟玲瓏頓時來了神，毫不猶豫。

“干！你說！”

倆人頭對著頭，嘀嘀咕咕了好久。

孟玲瓏越聽越興，要不是胳膊上還有傷，都想鼓掌。

當天晚上，孟玲瓏沒回孟府，和楚晚卿在一張床上。

倆人閨房語聊到后半夜，直到撐得都睜不開眼睛了，才總算是睡了過去。

孟擎云來接人，無功而返。

第二天一早，在早朝見到夜九宸，低聲提醒。

“王爺留點神，玲瓏說，和王妃晚上還約了出去玩。我懷疑倆聚到一起，沒好事。”

夜九宸淡淡掃了一他一眼。

心說：你當我不管，是不想管嗎？

“上了一塊，還不消停。你家妹妹沒人管了嗎？”

孟擎云淡定得很。

“但凡王爺能管住自家王妃，我家妹妹能消停一半。”

夜九宸挑眉看他。

“你當我不管，是管不住嗎？”

孟擎云有瞬間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們要做什麼，難道王爺知道？”

夜九宸沒說話，信步沿著漢白玉雕刻的臺階，往下走。

孟擎云被這子高深給忽悠住了。

連忙幾步追上去。

“王爺可否一二。我擔心們再闖出什麼子來，有危險還可以及時出手。”

夜九宸表淡淡。

“本王護自己人的時候，搭把手拉一下孟小姐，也是不費力的。”

孟擎云……

夜九宸回到王府，夜風也剛從別苑回來。

“王爺，思雪小姐早上好轉，屬下剛回來。老胡說，是那天在護城河邊吹了冷風，風寒加舊病復發，導致這次嚴重了些。現在已經好了。”

夜九宸臉不好了。

“明年開春暖和之前，不許那丫頭再出門。老胡要是再敢心，就給我滾回邊境。”

夜風想起老胡這些天一步都不敢離開的樣子，那盡心盡力的勁頭，比伺候他爹娘那時候都不差。

他應聲：“是。沒王爺命令，老胡也再不敢了。”

想了想，夜九宸又道。

“派人盯著將軍府那邊，晚上王妃出門，悄悄跟著，有況隨時匯報。”

夜風的腦子有片刻的遲鈍。

“王爺要監視王妃？”

夜九宸一個眼神掃過去。

夜風心口一提，立馬改口。

“是保護。屬下明白，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等出了書房，夜風還心有余悸，

后知后覺，王爺和王妃的關系，有點奇怪。

還有王爺，好像心很不好的樣子。

真好奇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

正想著，突然平兒橫空跳了出來。

“嘿！”

夜風嚇了一跳，差點拔刀。

看到一張悉的包子臉，出了一半的刀鞘猛得頓住。

“以后，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收起刀柄，不是恐嚇，是真的善意提醒。

平兒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了給自己的驚嚇。

不高興了。

“你兇我干什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王爺讓你教我武功，你總是找別人打發我。要不是為了留下來跟你練武，我早就跟著王妃回將軍府了。至于這麼些天見不著王妃嘛。”

夜風總算知道王爺為什麼心不好了。

“王妃還沒回來？”

他都走好幾天了。

平兒點頭，喵了喵四下無人，才敢小聲開口。

“一定是王爺做了對不起王妃的事，惹王妃生氣了。”

夜風不八卦，但還是忍不住替夜九宸辯解。

“你怎麼不說是王妃又無理取鬧了。”

畢竟這樣的事，以前沒發生。

平兒據理力爭的維護楚晚卿。

“你懂什麼？王妃才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夜風說：“那是你來得晚，不了解王妃以前的事。”

平兒頓時急了。

“兩面三刀，奉違！你之前還崇拜王妃是中豪杰，今天又背地里說王妃壞話，剛才還兇我。你這人簡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