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搖搖頭,知道的差不多了。
時漾又問,“您能把我姑......把方建中喊過來一下嗎?”
梁辰點點頭,隨后他去辦公桌上打了一個線電話。
沒一會兒,他過來,回時漾的話,“太太,后勤部那邊說方建中今天請假了。”
時漾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又當頭烏躲起來了。
時漾出了公司,齊哥在外面等,又折回醫院。
剛到醫院,孟挽月就打來電話,問,“漾漾,問題解決了嗎?”
時漾一臉愧疚,“解決了,謝謝你挽月姐,你跟大哥已經……,我不應該為難你的。”
孟挽月笑笑,“還好,他也欠了我人,剛好能跟他兩清。”
時漾聽到電話里一道清冷的男音,“跟誰兩清?”
孟挽月那邊似乎捂了一下聽筒,像是又走了兩步,才說:“漾漾,那你忙吧,要是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時漾說謝謝,隨后才掛斷電話。
晚上,時漾跟林麗在醫院陪護,但加護病房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
跟林麗在外面的長椅坐著,只祈禱能熬過今晚。
過了今晚,就好了。
母兩相互靠著,夜深人靜的夜晚,消毒水的氣味格外的重。
時漾睡不著,不知道要是真的出事了,自己該怎麼面對。
林麗忽然說:“都怪我,要是那時候不跟時雯一般見識,你也不會出事。”
時漾一頓,“跟您有什麼關系啊,要真的追究起來,我也有錯,要不是我跟許硯結婚......”
跟許硯結婚。
林麗卻拍拍肩膀,“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沒做錯任何事,知道嗎?”
時漾抱著林麗,“好,那媽媽也沒錯 ,所以不要怪自己了。”
恰好這時許硯的電話進來。
時漾起接了他的電話。
時漾接起他的電話,沒有說話,許硯那邊也沒說話。
時漾覺得到,他應該知道了姑父的事。
好一會兒,許硯那邊開口,“在醫院?”
時漾:“嗯。”
許硯:“抱歉,昨天太忙了。”
“方建中的事,抱歉沒有告訴你。”
時漾一時間思緒很復雜,“他自己要去的,犯了錯也應該自己承擔,不管你給他什麼選擇,那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時漾說著話,只覺得鼻尖發酸,“但不管什麼結果,都不應該讓我的家人承擔,是,我的家人他們有很多缺點,但......”
時漾不知道該怎麼說,緒波有些大,閉了閉眼,讓自己盡量平復下來。
許硯:“對不起,我的錯。”
許硯不是不到時漾的難過和糾結。
“這些跟你沒關系,如果非要找一個人來承擔,我寧愿你怪我。”
聽到他這麼說,時漾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兩人也沒多說什麼,許硯只是在那邊安靜的聽著哭。
他好像有些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
只是最后,許硯低啞的聲音說:“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等天亮了,會有人過去找你。”
時漾哽咽著,“不用了。”
許硯:“別這樣,時漾,別拒絕我,我不想你因為我難過。”
時漾一頓,隨后說,“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時漾掛了電話,又回去陪林麗。
林麗看到時漾眼眶紅紅的,一臉心疼,又把抱到懷里,“是小許嗎?”
時漾嗯一聲。
林麗拍拍肩膀,“跟小許好好說知道嗎?你姑父那個人你也知道是什麼樣。”
時漾閉了閉眼,“我沒怪他的做法。”
第二天一早,余星跟蔣煊都過來了,來的還有沈時屹。
他跟蔣煊一起幫忙跟醫院那邊通,安排好了一切,沈時屹把那些報告單跟住院的單子給時漾,“醫生那邊通好了,下午沒問題了會直接轉到VIP病房,這是房間號。”
“其他的費用老許那邊已經提前幫你弄好了,等通知就行。”
沈時屹叮囑完,就沒有多留,他說公司這段時間也在跟許硯那邊對接,也讓諒一下許硯。
蔣煊跟余星陪著時漾一起等最后的結果。
中午,爸爸帶著姑姑跟爺爺也過來了。
蔣煊開車帶時漾跟林麗回家休息會兒。
時漾睡不著,吃了兩口飯又去了醫院。
去的途中,時漾給表弟方洵打了電話,告訴他家里出了事,讓他把他爸爸找出來。
方洵聽說后,也是到意外。
時漾只覺得可笑,姑姑到這時候都不肯跟自己的兒子說,卻把所有的氣撒在上。
到了醫院,方洵還沒過來,但姑姑已經沒了前幾天的氣神,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也沒力鬧了,丈夫聯系不上,母親還在加護病房,每個人都很安靜,等著最后結果的通知。
沒多一會兒,方洵來了。
時雯看到方洵,第一時間看向時漾,開始發瘋,“你個賤人,是不是你讓方洵來的?”
“你怎麼不讓你自己老公來?喊我兒子來做什麼?”
時漾抿著沒說話,方洵也很生氣,大聲喊,“媽。”
時雯被兒子吼的嚇到了,方洵一向聽話,很會這麼跟說話。
看著方洵,方洵說:“外婆出事了你都不告訴我一聲嗎?爸不見蹤影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時雯哭著說,“我怕影響你啊,怕你工作不好。”
好在這時候的主治醫生過來,跟他們說已經度過危險期,可以轉普通病房觀察,再繼續后續的治療。
VIP病房這一層很安靜,就是一個小型的二居室,還有廚房跟衛生間,只是價格不便宜。
但這些許硯沒有說。
外婆是急腦梗,再加上原本就有心臟病,能救回來已經是很大的幸運,讓家人不要再用大事去刺激,如果再來一次緒的大波,真的保不齊會出什麼事。
外婆現在是清醒狀態,但很虛弱。
時雯也不敢再刺激了,就說事已經解決了,是誤會一場。
晚上,爺爺留下來照顧,時雯也說留下來。
醫生說病人需要靜養,其他人也就準備回家,走之前,林麗跟說明早熬粥過來看,問想吃什麼粥。
氣氛還算融洽。
離開病房后,時漾跟方洵沒有回去。
余星跟蔣煊也沒走。
他們在商量怎麼把方建中找出來。
蔣煊說:“中午的時候老許說,要是這時候他還找不到,讓我們去報警。”
時漾想了想,姑父已經失聯了二十四小時。
時漾還有顧慮,蔣煊說:“走吧,警局那邊許哥已經打好招呼了。”
時漾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事。
警局里,方洵報案,說自己父親失蹤了。
然后警局那邊立了案,差不多到晚上那邊才辦好手續,方洵申請查方建中的消費記錄。
確實有消費記錄,都是在他們家附近的一個三星級酒店。
方洵看到,咬著牙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幾個人到酒店時,已經是半夜了。
那邊只有兩個值班的前臺,帶他們去的警出示工作證,他們查出來方建中所在的房間號。
方洵準備拍門,時漾攔著他,小聲說:“讓余星來。”
只有余星的聲音,方建中沒聽過。
余星假裝說是客房服務,方建中果然開了門,一開門,方建中就想把門關上。
但他的力氣怎麼能比得上他們幾個。
方建中站在那,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著時漾,罵,“你個掃把星,都怪你,阿洵的外婆才進的醫院。”
余星聽到他還反咬一口,氣不打一來,“你還是人嗎?跟時漾有什麼關系,你一個男人一點擔當都沒有,只敢像只里的老鼠躲在這里。”
方洵聽到有人罵他爸,他一時間思緒也很,“有你什麼事兒?”
蔣煊護著余星,“怎麼了?不該罵嗎?他就不配當個人。”
蔣煊指著他,“你還敢在這大呼小,他要是我爸,我寧愿一頭撞死。”
方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方建中卻說:“你們這群年輕人只會欺負我跟我兒子。”
方洵瞪著他,“他們說的有錯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外婆因為你躺在醫院,你卻一個人躲在這?”
方建中當著這麼多人丟了面子,他轉頭看著時漾,又指著時漾,“都是,跟許硯一起合伙害我,他們還想讓我坐牢,都是因為他們我才變現在這樣。”
時漾跟他對峙,說出那些事的過程,又說:“你自己做不好,憑什麼怪許硯?”
方建中還有理,“那個副主管肯定是許硯教唆的,不然他為什麼要給我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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