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兩人上了車,時漾看著自己兩人的結婚證,一時間還覺得像做夢。
許硯沒有直接開車,時漾把他給自己的婚前協議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他。
許硯隨意翻開,并沒有簽名。
許硯抬眸看,時漾說:“你給的條件確實很讓人心,但......這個協議等我跟我媽坦白之后再簽吧。”
時漾說完,有些心虛的看他一眼,隨后又低垂眼眸。
許硯垂眸看著放到中央扶手區的那份婚前協議,他手拿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
時漾聽到他說的話,才慢慢抬眼看他。
許硯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淡聲說,“我也沒告訴家人。”
時漾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許硯頓了一下,“我下午的飛機。”
“出差?”
“嗯。”許硯說:“兩個月左右。”
時漾想起來他公司的重心還在國外,從國外往國遷移是個大工程,耗時耗力。
許硯先送時漾回了家,到了小區門口,許硯給兩張卡。
時漾接過,許硯解釋,“一張是我的黑卡,另一張是我在紫荊華庭的住所,離你們學校也不算遠。”
時漾:“那協議呢?”
“我可沒說我不要。”
許硯低頭輕笑了聲,“你現在不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嗎?等回來再簽。”
許硯說著就把協議又遞給,“先放你那。”
時漾收了卡,協議重新放回包里,跟他打了聲招呼,“那你......一路順風?”
“嗯。”他應了聲。
時漾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就關上門離開。
許硯看著離開的背影,又垂眸看到留下的那小半瓶純牛。
他手拿起來,熱牛已經涼了。
他擰開蓋子,仰頭把最后一口喝掉。
第8章
時漾回到家,家里空無一人,了外套,回了自己房間。
然后把結婚證拍照發給余星。
余星秒回:
【你別說你了,我都覺得像在做夢。】
【今天拜年嗎?】
時漾:【不去嗎,今天一天都沒事。】
余星:【那走吧,我請客,慶祝你新婚快樂。】
時漾:【我這哪門子算結婚啊,就像是花了九塊九民政局兩小時游。】
最后時漾還是出門了,余星請吃火鍋。
可能今天是復工第一天,商場的人流量沒有前幾天多,火
鍋店也變得蕭條。
余星要了兩聽尾酒。
時漾酒量一般,但今天沒什麼事,可以喝點兒。
余星吐槽:“許硯怎麼回事兒啊?結了婚就送你回家?”
時漾往鍋里放牛卷,邊說:“那不然該去哪?”
余星:“至回去見見父母啊?或者帶你去他的房子,反正不應該送你直接回家。”
時漾:“他飛機很趕,不過他給了我他房子的鑰匙,雖然我不會去。”
余星:“什麼?出國?”
“剛結婚就出國?”
“估計這事兒也只有許硯能做得出來。”
時漾:“那不然做什麼?”
余星一臉壞笑看著,“人在懷,當然得夜夜笙歌了。”
余星又想了想當時的新聞,“難道說許硯真的跟八卦上說的一樣,那方面不太行?所以拿你當家人面前的擋箭牌?”
時漾搖頭,“這我哪知道,我跟他還沒到說這麼私的話題。”
余星一臉驚恐,“漾漾,該不會你婚后的生活會一片貧瘠吧?”
時漾:“......”
“沒關系啊,我現在的生活也不靠男人。”時漾:“是你給我推薦的小玩就已經能滿足我了。”
“再說了......那個協議我又沒簽......”
時漾還記著那條,夫妻生活偶爾適應。
到底適應什麼!
他也不說清楚。
余星:“好啊,原來你是早就打算好了,拿你老公的錢,養個小白臉。”
“這主意不錯啊,你老公在國外,管不到你。”
時漾:“......”
這應該是兩人開學和返工前最后一頓飯了,店里人不多,兩人就吃的慢,兩人越聊話越多,兩聽尾酒就這麼喝完了,余星又要了兩瓶啤的。
余星說:“漾漾,我真的想八卦一次,那次海邊的旅行,你真的是因為許硯要出國沒有告訴你,你才生氣離開的?”
余星有點微醺,說話有點含糊,“因為按照我對你的了解啊,你不可能會直接一走了之,你估計會很生氣的質問許硯,然后呢,許硯就會開始讓你冷靜點,等你冷靜下來,他會給你解釋,一套符合他的邏輯的洗腦。”
“然后你又開始齜著大牙開始圍著他轉。”
“許硯許硯許硯。”余星著嗓子學著時漾,“你以前就這樣,心里眼里都是這個男的。”
時漾被逗笑,也帶著點兒醉意說:“我哪有這麼夸張?”
“有,你就有。”余星說:“你高二有多討厭他,你高三就有多喜歡他。”
“我當時可吃醋了,你跟他有了我不知道的小。”
時漾忽然沉默,聲音帶著低落,“是啊,以前很喜歡,出了事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他,我總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他在我后。”
“就是因為太依賴他了,我整個大學過的都很痛苦。”
時漾說著說著不覺眼眶潤,“我們一直都不同頻,我對他來說就是個麻煩,可你看,他一回來,他給我一點甜頭我就能毫沒有原則的跟他結婚。”
時漾越說緒越激,余星走到那邊,把抱在懷里,這麼多年,是看著時漾從回憶里掙扎出來的人,是最懂痛苦的人。
-
余星了代駕,先把時漾送回家。
時漾家里還沒人,余星問:“叔叔阿姨什麼時候回來?”
時漾擺擺手,“不知道,一般都是晚上才回來。”
余星沒有多逗留,時漾也是了服倒頭就睡,家里很安靜,房間里更是。
時漾臉頰還帶著微醺后的,不應該說是微醺,喝醉了,后面兩大杯啤酒全喝了。
只是沒想到喝醉了,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還很清晰。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往下掉。
清晰的記得,喧鬧的教室,有個人從辦公室出來,帶來一手的消息。
“聽說從年班退學的天才要轉到我們班。”
“來我們班?天才就算是退學也得去一班二班那種實驗班吧?”
“我們班可是公認的倒數第一。”
預備鈴打了很久,但班里還是遲遲安靜不下來,時漾沒聽同桌跟前桌的八卦,一直專注的看著數學書里夾的言小說。
正看到高/節,時漾看的很專注,完全沒看到站在窗邊的班主任。
好一會兒,窗邊的人最先發現,班里的人慢慢安靜下來,只有坐在中間的那塊,還在熱聊“轉學來的天才”。
“余星姜蓉還有李琪這麼聊,這節課你們去講。”
直到班主任的聲音響起,兩個生才被嚇得回了頭。
時漾也是一頓,坐在過道這邊,從窗戶那邊看在書里夾的言小說很明顯。
時漾在心里祈禱千萬別看到。
但不湊巧,下一秒,班主任說:“時漾把課外書送到講臺上。”
時漾:“......”
班主任說完,班里變得雀無聲。
時漾咬著牙,不不愿的起把那本書拿了上去。
剛坐下,班主任走進班里,后面跟著那個所謂的天才轉校生。
他背著雙肩包,一只手在口袋,穿著跟大家一樣的藍白校服,外套的袖子被他卷到小臂的位置,整個人看起來高長。
時漾承認,第一眼確實讓有些心。
除了學校里幾個出名的帥哥外,時漾覺得他是把這麼丑的校服穿出一種自己風格的人。
原來帥是一種覺。
他一張不帶的臉,看起來高冷無比。
讓他自我介紹時,他只是淡淡的說:“許硯,筆墨紙硯的硯。”
見他不再多說,班主任指著一直空在教室最后面的課桌,讓他先去那邊坐。
班主任說等下次月考結束會換座位。
這次月考才結束,下一次得到十一月。
當時時漾對許硯的關注不算多,關注都在那本被收走的言小說。
畢竟那本小說不是的,找隔壁班借的。
再加上這次月考績太差,下課后被喊到辦公室被說了一通,最后喜提一份檢討。
在這之后,雖然教室門口總是來不同的生來看“天才”,但真正讓時漾關注到許硯,還是第二次月考結束。
因為班主任說要是能考進年級前三十,就把那本言小說還給。
那次考試結束,時漾覺得意外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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