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把頭往后仰,正倒在他寬闊平直的肩上。
周晉辰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邊。簡靜咽了一小口就推開,“不喝,頭暈。”
他手撥開的散下的額發,“誰要你喝這麼烈的酒?”
簡靜忽然側著坐直,眼神卻還是鈍鈍的,“專家讓我喝的。”
只穿一件黑羊絨衫的,兩瓣圓潤向,那一份不屬于他的和著他。好,,還很香,是他每天要屏住呼吸不去聞的那個部位。
有時還不得不轉過。
周晉辰不由低下頭,更靠近了一些,聲音沉啞,“誰讓你喝?”
“是雜志上寫的,說這是世上最好的白蘭地。”
簡靜摟著他的脖子說。
黑賓利平穩行駛在寂靜的街道,兩旁不斷倒退的昏黃路燈,撲朔在周晉辰迎著的臉上,他的目越來越幽深,“那好喝嗎?”
簡靜看不清楚他的神,“不好喝,騙人的。”
周晉辰低聲,著音調哄,“你才喝過多酒?也許是你不懂呢。”
“哼!就你懂!你又沒喝。”
聽見他這麼說,簡靜又不高興上了。
周晉辰湊近了,在的耳上,“嘗嘗就知道了。”
“怎、怎麼嘗?”
“就這麼嘗。”
他的聲音有一種溫的狠勁。說完就吻了上來。
周晉辰的呼吸又熱又重的,連同他的舌頭一起,侵簡靜的口中,他的吻如綢如緞,長長的,又冰冰涼,簡靜的舌尖被他帶著打轉,纏繞著,勾繞著,倒像是在認真品一味酒。
品的也不是酒。是他不知足的、無底一樣的。
簡靜癱在他的上,全都使不出力氣,大概全都匯聚在了腳尖上,只有這一繃。
“你說的對。”
“是不怎麼好喝。”
周晉辰含吮得夠了,徐徐停下來,慢吻的,滾燙的鼻息輾轉在的臉上。
的好。
怎麼會這麼的?得人尋不到落腳點,得他脖子上的每一青筋都凸起來,驅著他腦海中忽閃而過的暴,只想咬碎,咬斷那水淋淋的舌頭。
周晉辰忍得連咽都發痛、發脹。但還有另一,比嚨要更痛、更脹。
簡靜推開他,“我都說了,你就不信。”
周晉辰抵著的額頭,笑了一聲,“怪我多此一舉?”
“你故意的。”簡靜一口咬定。
周晉辰的笑意更深,“嗯,我故意,就是想吻你。”
簡靜不敢相信這是周晉辰說出來的話。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像正做著一場抓不住的夢。
指了下自己,“是我喝多了,還是你喝多了?”
第22章 排除法
周晉辰只勻一只手穩穩抱著, 姿態閑雅,脊背松弛地靠著椅背,深而長久的,用目做筆刀, 細描著懷里的小姑娘。
不知道下去多磅礴的。
簡靜避開他滾燙的視線, 不去看他。不會迎難而上,的詞典里沒有迎難而上四個字。只會勸自己, 人生不需要那麼費力。
看向周晉辰銀白的表鏈, 泛著藍的表盤, 折在他玉白的腕骨上,更顯得冷峻。
“你在看什麼地方?”
酒釅夜濃里, 驀然傳來一聲問。
周晉辰輕掐著的下,迫使轉過頭。
簡靜上他的手腕, “你的表,很好看。”
他把左手遞到右手邊,咔噠解開表扣, 周晉辰把表放進手心, “給你。”
簡靜揣著他的表,“我要這個干什麼?”
周晉辰啞聲, “不是說好看,喜歡嗎?”
“我喜歡那麼多東西, 也不見得樣樣都要。”
他們結婚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從里,聽到這樣懂事又新鮮的話。
周晉辰來了點興致, “聽起來, 好像你有很多憾,跟我說說, 什麼想要的沒得到?”
簡靜彈彈指甲,“我想明天早上一睜眼,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上,我是榜一大哥。”
“......這個確實有難度。”
“我想簡元讓頭上能多點頭發,順便提升一下穿品味,別老穿那件夾克!這樣我和他出去的時候,別人就不會再說他是我司機。”
“......”
周晉辰不知道哪來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他表痛苦地扶額,“這比上一個,還更難實現。”
難的不是長頭發,是改變他岳父質樸淳厚的作風,要簡元讓高調做人,只怕比他不再疼兒還要難。
簡靜也無奈,“看吧,我有這麼多實現不了的愿,還堅強地活著。”
邊說邊裝作抹眼淚,“真的,我哭死。靜靜太不容易了,而且周一還有兩份自查報告等著要,不行,我這就把微信名改掉。”
“改什麼?”
“金融流水線工。”
“......”
周晉辰的手指出去,指腹一遍遍過纖薄的皮,替撥開堆在脖頸間的烏發,沾著煙草氣的袖口蹭上簡靜的鼻尖,淡淡沉香味。
他說,“換一個近一點的講。你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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