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商云婼緒始終有些抑,走到宮門外,知道儲硯也在皇宮中,想著應該不會太晚出宮,便讓父親母親先行回府,自己在這里等他。
商云婼站在宮門前,曬著冬日的暖,突然有個小監從宮門口跑出來,氣吁吁地跟商云婼說:“商娘子,儲相讓您移步去定西門,他在那里等您。”
商云婼有些訝異:“定西門?為何在定西門?”
監低眉垂眼地越說聲音越小:“這,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就是傳個話。”
說完那小監便快步離開了。
商云婼蹙眉看著那小監消失的背影,想了想,定西門離這里倒是不遠,但是那里直通一條小路,小路上可以通馬車,而現在所在的長樂門離馬車停放有段距離。
或許儲硯拿了什麼很重的東西需要直接運上馬車?
商云婼邊琢磨著邊往那邊走去,可越走越不對勁。
儲硯確實知道是在長樂門進出皇宮的,但自己也沒給他傳信要等他,況且,剛站在宮門前還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就算是殷杉去報信也不能那麼快啊。
再說,如果是殷杉去報信,他應該讓殷杉來找自己才對,怎麼會找一個腳比殷杉慢很多的小監?
這顯然不可能是儲硯命人給傳的話啊。
就算是儲硯未卜先知會在長樂門等他,也不會輕易讓走,畢竟暗衛幾乎都安排在了長樂門外。
儲硯最擔憂的便是的安危,不可能因為什麼重便隨意讓離開暗衛的守控范圍。
想到這里,商云婼猛然頓住腳步,快步往回走。
心跳飛快,因為猜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會不會是夢里殺害自己的那個人?
商云婼四瞟看,想趕進宮門。
雖然有暗衛保護,但賊人也在暗,他能想到支開自己,沒準已經知道哪里有暗衛有所防備,更甚者,賊人已經把暗衛解決掉了也未可知。
不能賭,賭輸了就沒命了。
那賊人既然等到自己出了宮門才手,又大費周章地將自己騙去偏遠的宮門,便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宮不敢手。
快速朝皇宮走去,眼看著要踏進宮門了,一道影如疾風一般刮過,在紅紅的宮墻上映出一道飛影。
商云婼嚇得下意識便抱頭蹲了下去,尖完瑟瑟發抖。
幾名暗衛已經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將商云婼護在了他們的包圍中。
被暗衛包圍在中間有了安全,終于敢抬起頭來,過暗衛的空隙看清了剛剛的人影,果然是儲硯。
他手里還抓著剛剛那只過來的箭。
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比自己被抓還要擔憂,他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呢。
儲硯環視四周,憑借箭來的方向判斷出了箭之人的大致方位,然后據周圍的樹葉晃幅度及影確定了準確的位置。
他腳踏宮墻,朝西南側的方向飛奔而去,商云婼心里一,他跑去的那個方向正是定西門的方向。
后怕地拍了拍口,立即對邊的暗衛道:“不用這麼多人保護我吧?你們分一半人手去保護阿硯啊!”
那暗衛是被儲硯下了死命令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商云婼。
商云婼怒了,對他們大吼道:“這里一共六人,去三人幫你們公子好不好?求求你們了,他上的傷真的很重,況且你們武功高強,三個人保護我足夠了!”
暗衛都是銳士,他們以服從命令為天,可這次確實搖了。
隨后殷杉遲遲趕到,他半路被伏擊了,此刻上了傷,他捂著滿是鮮的腰部走了過來,對幾名暗衛道:“來四人同我走,另兩人護送夫人進宮里,去找皇后暫時庇佑。”
商云婼也是這個意思,已經看出那賊人不敢在皇宮手了,只要進了皇宮就安全了。
殷杉被當做銳士統領一般的存在,他的命令讓幾名暗衛沒有一猶豫,四名去支援,四名護送商云婼進宮。
儲硯從定西門一路追著到了可以停放馬車的小路上,那賊人朝著其中一輛馬車而去,鉆了進去。
儲硯隨手撿起石子朝馬匹擲去,馬驚抬起了前,馬車側翻,里面的賊人從里面摔出,立即飛而起。
儲硯這次看清了來人,正是大皇子。
儲硯追殺的同時也慶幸著,看來大皇子沒有可用之人了,所以才親自行刺殺之事。
那他本人在這,至商云婼那邊是安全的。
大皇子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武功不弱,儲硯上的傷比大皇子還重,兩人正面鋒后,儲硯便沒了優勢,眼看著節節敗落。
大皇子見他不支,起了殺心,手持長劍,手起劍落,朝著儲硯刺去。
瞪大了雙眼,中惡狠狠地嚷:“就是因為你,我沒看到父皇最后一面!”
儲硯用力抓住了劍刃,力抵抗著,脖頸青筋凸起,艱難地從牙中出聲音來反駁他:“我當時下令允許你一個人進,是你自己不肯進,你放不下權利,卻將不孝的罪名按在我的頭上。”
手掌心被割破流出鮮,儲硯手臂抖,支撐不住之時,后追來的四名銳士擋住了大皇子的致命一擊。
殷杉也趕到了,雖然上還涓涓冒著,卻將儲硯護在了后。
同樣上了傷的大皇子哪里能敵得過四個人的攻擊,很快便敗下陣來。
就在四人要捉拿他時,他突然扔出一顆蛋大小的球,在空氣中四散開來,濃濃的煙霧彌漫了整條街道。
煙霧散去,果然早已沒了大皇子的影。
長樂門那邊,宮門的守衛們因為發生了刺殺事件也戒備了起來,商云婼已經被人護著順著甬道眼看要跑進了花園,朝著皇后的宮殿跑去。
突然四顆石子同時飛來,擊中了護送商云婼的兩個銳士上,將他們雙擊彎,跌到在地。
一道玄影驀然出現在商云婼的面前,趁機將攔腰抱起,商云婼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看清擄了自己的是誰,便被敲了脖頸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真切地聽見了夢里的玉石撞擊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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