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叔睜大了雙眼,震驚不已。
劉大掌柜這般人的東家,那得多有錢多富貴啊!
他的認知里想象不到這位夏老板是怎麼樣的存在,是那種遙遙在天上,他平生看都看不到的存在。
白二叔瞬間就拘謹了起來,連話都不會說了,還是劉大掌柜提醒他:“夏老板一路趕路辛苦了,我帶了些食材和酒,你們家眷燒一桌好菜招待一下。”
白二叔想去接東西,發現那不只是一點點食材,羊就宰了整整一頭被四個小廝抬上來的。
這得做什麼規格的飯菜啊?
白二叔想招呼他大嫂嫂做飯,一回頭,被站在門口的商云婼嚇了一跳。
他小跑過去,跟商云婼說:“云姑娘你也幫忙跟我大嫂嫂一起做菜吧,這可是貴客啊!就算是你在京都城里也難得能遇到的貴客,我得招待他們去了,你把雨竹也喊起來。”
見不懂,只顧著盯著人家夏老板看,聲音稍微大了一點:“云姑娘!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夏春生此時慢慢收斂了凝著的視線,斂下了眼中的驚訝和欣喜,緩聲說道:“你敢指使去炒菜,也是第一人啊。”
白二叔懵了懵,轉過去看著夏老板說:“您,您認識啊?”
夏春生沒回答他,只看著商云婼說:“商老板,看來你在這姓埋名的,過上歸的日子了?”
商云婼瞇起了雙眼,過了最初的驚訝,開始思索他來這里做什麼了。
沉了片刻,問道:“夏老板是如何找到這的?”
他們的行蹤可是躲避過那些追兵的,夏春生怎麼能輕易地找到?想起就是他派人迷暈的自己,商云婼不免更加警覺。
夏春生看出了的警惕,垂眸苦笑了一聲:“我找你確實廢了很大的力氣,但我并不是來害你的,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兩人的對話落在白二叔的耳中跟加了的對話一般,聽都聽不懂,但是他能明白一件事,這位云姑娘本不是誰的丫鬟,也是一個厲害的人。
夏春生看出了商云婼對他的戒備,知道一時半刻不會對自己重新信任了,一酸的覺襲來,他努力抑住,轉而問道:“儲大人呢?”
見商云婼不回答他,白二叔急忙說:“您是問楚公子吧?楚公子在那間房里。”
他心里直打鼓,他為什麼楚公子為“大人”啊?
楚公子和云姑娘到底是什麼份啊?
儲硯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梧懷疑他帶了追兵來,非要他等著他去探查清楚再現,不然很被。
但探查后發現夏春生還真是一個人來的,只跟著這位劉掌柜和幾個小廝。
儲硯卻并沒跟夏春生說話,徑自走到了商云婼邊,牽起了的手,主權宣誓得很明目張膽。
夏春生的視線從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劃過,說道:“儲大人,我不是來害你們的,五皇子那邊……我們進去談吧。”
儲硯看了商云婼一眼,商云婼其實也覺出了夏春生此刻似乎沒有惡意。
也想知道夏春生來找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幾人進了房間,站在那傻愣愣的白二叔懵了又清醒,醒了又懵,有點難以消化他們剛剛說話出的只言片語。
他們剛剛說五皇子?是他理解的那個五皇子嗎?是當今圣上的兒子嗎?
這,這太嚇人了,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份啊?
回想起自己曾經對著他們吆五喝六那般不尊敬,簡直想扇自己耳,他把人給得罪了啊!
——
屋,儲硯盯著夏春生,腦子里飛速運轉,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可夏春生的眼神真摯,毫不見虛假意的模樣,若不是他太善于藏和表演,便是說的是真話。
夏春生:“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真的已經放棄了五皇子,如果你們覺得用得上我,那我想與你一同輔佐九皇子。”
儲硯沉了半晌,說道:“夏老板又如何知道我輔佐的就一定是九皇子?如果你想輔佐九皇子,可以直接去找他,不必來找我。”
夏春生搖頭,真誠地看著儲硯:“我不是要輔佐九皇子,而是你輔佐誰我便輔佐誰。”
儲硯挑挑眉,但沒有言語。
夏春生:“我知道我突然轉變立場和態度儲大人可能不會信,你可以只用我不必信我,我說一萬句也抵不過做一次事來得有誠意,我只不過是想保證我們夏家日后的繁榮昌盛而已。”
儲硯凝了他良久,終于收起了目,轉而看向商云婼,詢問著的意見。
不知道真相,也沒法判斷,不知道怎麼給儲硯意見。
商云婼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夏春生,他的計謀太多,還曾經是五皇子的心腹,怎麼能說背叛五皇子便背叛了?
還沒等開口,門便被敲響了,梧已經重新戴上了人皮面。
夏春生驚訝地看著他,雖然不認識他,但能從他的穿著打扮看出這位不一般。
儲硯顯然也沒有給他們互相介紹的意思,他現在只想跟商云婼單獨商量一下。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約察覺到,夏春生此次找來的目的并不是來投誠他的,而是為了商云婼。
儲硯對他們兩人說:“你們二位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跟云婼有話說。”
夏春生和梧一起遲疑了,他們眸里都揣著復雜的神,但也都斂住藏得很好。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挪腳步,氣氛僵持了下來,還是梧先開了口對儲硯說:“公子,我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要不您先出來與我談一談。”
夏春生也對商云婼說:“我想親自跟商老板為之前的事致歉。”
儲硯瞇起眼看著兩人,不悅的神已經傳到到了眼底,但不怒反笑,只是笑容里有些沉。
他看向夏春生:“夏老板不是要立投名狀嗎?現在就有一個機會。”
兩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只聽儲硯說:“請夏老板移步到門外,幫我關上房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夏春生:……
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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