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掙，卻掙不了分毫，又怕靜太大將哥哥吵醒。

舌尖傳來的一陣陣麻，讓眼皮慢慢沉了下來，覺得頭昏昏的，又張又沉迷。

昏暗跳躍的燭火好似為了迎合屋的旖旎一般，燭纏勾繞，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稍稍用力，指尖泛白。

商清安規律的打鼾聲突然像是被嗆到了一般，驟然停止。

嚇得商云婼咬了下儲硯的，向后躲避，功掙了他的錮。

掙開的商云婼理智清醒了過來，站起向后退了兩步，與他盡可能地保持著距離。

商清安又重新調整了呼吸，鼾聲重新規律了起來，商云婼才緩緩舒了口氣，狂跳的心臟一時半刻緩不下來。

強行鎮定著，將窗戶全關上，把滅掉的燭火再次點燃，屋重新明亮了起來。

商云婼站在桌旁，猶豫著坐在哪里。

哥哥霸占了大半張桌子，坐過去也沒地方繼續看草圖。

儲硯用拇指蹭了下上的胭脂，看著手中的一抹淺紅，和變淡了的，不由得饜足一笑。

他將自己旁的椅子擺正，示意坐過來，自己不再了。

商云婼猶豫再三，不滿地嘟囔著坐了過去：“我可是在幫你查洗刷冤屈，你怎麼這般行徑？”

儲硯擰了眉，又垂下眼，斂下了眼里的狡黠，裝出一副委屈模樣，輕聲道：“明明是先親的我，除了那幾次你躲著我將我得失控外，每次接吻都是你主的。”

商云婼：……

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前幾次都是因為想做夢才主親的，也確實是利用了他，自己也不占理。

索就當扯平了吧，坐回到他旁，繼續拿起草圖看了起來。

儲硯用手拖著耳后，手肘杵在桌面上，專注地盯著看，語氣有些懶散：“姐姐怎麼這麼喜歡親我？”

商云婼呼吸一滯，側眼看向他，不答反問道：“到底是我惹了司還是你？為何我在這勞心勞力地尋找證據，你倒是清閑的？”

儲硯微微一笑，瞬間剛點亮的燭火都失了：“因為我看不懂，就只能看姐姐了。”

商云婼不想理他了，稍稍側過臉，對著燭火下再繼續看著草圖。

他慢悠悠的聲音帶著笑意：“姐姐就承認你喜歡親我吧。”

商云婼：……

將草圖放下，冷眼凝視著他，質問道：“我看你也并不擔憂你的案子，你若是不急，我就不找了。”

儲硯收斂了些，坐正乖巧地拿起草圖也跟著看了起來。

房間里又陷了安靜中，只能聽見商云婼翻紙張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將草圖都看完了，將有用的都摘抄好了，抻了個懶腰。

“好了，我都看好了，把我哥醒吧。”

儲硯神黯然了一瞬，聽話地將商清安醒了。

商清安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緩了緩才清醒一些。

“弄完了？我睡了多久啊？子墨你怎麼了？怎麼紅了？”

商云婼臉頰一紅，打斷了哥哥的問話：“哥，我們去銷毀這個吧。”

——

第二日商云婼來了黃巧鶯，想問問對這件事知道多。

黃巧鶯一見到商云婼就開始訴苦。

“云婼姐姐，你都不知道薛凝諳有多猖狂，簡直是橫行霸道！”

商云婼挑了挑眉問：“怎麼猖狂了？”

黃巧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喜歡霸占資嘛，上次用你的方式整治了之后，學了，避開了祖母和鄭氏常用的品，專門挑一些冷門又貴的東西要，香非要用蘇合香，又貴又難買，府里一共就那麼一點都被領用了，然后還跟祖母說不聞這個氣味睡不著覺，對胎兒不好。”

香！

想起死者指甲里殘留的香，商云婼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覺得這里面有必要的關聯。

商云婼繼續問：“侯府的開銷夠揮霍嗎？”

黃巧鶯：“哪夠啊！都是我用嫁妝補的。”

商云婼蹙眉道：“你為何要用自己嫁妝？”

黃巧鶯神一頓，支支吾吾地有點不太敢說，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實話實說了。

“因為我搬去了你原本的院子，祖母說我若是搬進去，就當自己是半個主母。”

商云婼頷首，這件事倒是不介意，只是覺得在侯府做牛做馬，還倒搭著嫁妝。

不過利弊早在嫁人前就告知了，也三番五次勸阻過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說回了正事，商云婼問：“那香你還在繼續供著嗎？

黃巧鶯：“昨日就是因為我停了的香，才對我大吼大地，幸好被二公子教訓了，不然我就要被打，被祖母罵了。”

原來如此，薛凝諳的作案機也有了。

商云婼基本鎖定了薛凝諳，現在只差作證自己的猜測了。

緩了緩，黃巧鶯終于雙眼含淚地說：“云婼姐姐，我現在是真的有些后悔嫁過去了，我后悔沒聽你的，嫁過去后我就沒見過夫君……”

商云婼沒有時間聽哭唧唧地后悔，語氣嚴肅了一些，說道：“那個香，你再繼續供著，我給你拿銀子。”

黃巧鶯納悶：“為何？”

商云婼沒有跟解釋，只說道：“事后我再與你解釋，還有，有關薛凝諳的任何風吹草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

這話說完的第二日午時，黃巧鶯的丫鬟就來找商云婼。

丫鬟傳信，之前跟薛凝諳以祖孫相稱的伯爵府老太太找上門來，說是薛凝諳給外孫介紹的那個戶部庫丁組長工作的。

現在外孫亡，要薛凝諳陪葬！

商云婼覺得意外又在意料之，畢竟薛凝諳這些年干過的缺德事不。

問丫鬟：“那伯爵府老太太走了嗎？”

丫鬟：“我出來給您送信前還在，可現在不知道了。”

沉思了片刻，商云婼煙縷出馬，務必將伯爵老太太給勸住，別讓在寧遠侯府鬧，帶來邊，接待。

對付伯爵府老太太，他自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