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商云婼恍然自己這是又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

后悔自己為什麼要追問這麼多。

儲硯卻還在繼續說：“對，而且我想讓兵部尚書升任尚書令一職，然后……”

商云婼迅速捂住耳朵，他這是沒個把門的嗎，這些辛能不能不跟說啊，不想知道這麼多！

“你別跟我說這些，讓我多活幾年吧。”

儲硯住了，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語氣里是淡淡的寵溺：“別人費盡心思想要打探的，我主說與你聽還被嫌棄。”

商云婼果斷將眼睛也閉上了，勿聽勿視勿言，茍命的六字箴言。

儲硯歪著頭看了看捂住耳朵閉雙眼的慫慫模樣，笑出了聲。

“小膽子，早些睡吧。”

儲硯輕笑著溫聲細語，將那顆完好的柿子放在了桌子上，斂下眼里的留不舍，轉離去。

——

尚書令被抓的事很快傳遍了各街各巷。

他輕則降品降職重則貶去外地當差，尚書令一職總歸是空了出來，六部的尚書們一覺醒來驚覺了這件大事，紛紛急召集眾人議事。

儲硯閑懶地坐在議事堂中，言文松低聲在他耳邊說：“聽說了嗎？尚書令狎，被抓了，做完坐在四周是鐵欄的牢車里，走遍了凌央坊街，丟人丟大發了！”

儲硯垂眼輕笑，他怎麼不知，那牢車原本是齊允誠給他準備的。

他低聲問言文松：“你覺得誰能坐上尚書令的位置。”

言文松想了想分析著：“吏部尚書年歲大了要致仕了，禮部尚書太年輕資歷尚淺，刑部尚書醉心查案對尚書令一職沒有興趣，那現在能競爭的就是戶部尚書工部尚書和咱們的兵部尚書了。”

儲硯贊同地說：“那你覺得這三位尚書里，誰最有可能當選。”

言文松認真地想了想說：“三位里，戶部和咱們尚書的資歷相仿，工部稍淺一些，這個真的說不準……我還在這認真跟你討論呢，這個事我們也做不得主啊，咱們也別瞎心了。”

兵部尚書秦崢嶸來了，議事堂安靜了下來。

秦崢嶸簡短地說了尚書令的事，然后問道：“諸位要以此為戒，做好手頭的事的同時關注一下實事，比如災民之類的，我們有條件的可以搞個捐款捐糧食，或者家里有做生意開粥店的，施粥提供臨時避難所之類的，只要做得好做得出，做出績，我都會盡最大能力幫助大家爭取厚的獎勵。”

眾人面面相覷，都明白秦崢嶸是想要政績，為了坐上尚書令的位置，卻要他們拼了老命。

大家都低著頭不敢看秦崢嶸，無聲地拒絕著。

秦崢嶸有些生氣了，驀然拍了桌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誰也不肯替我分憂是吧？那我開始指派了！”

說著他指著左手邊第一順位的馬侍郎開始點名，一時間，議事堂中人人自危。

儲硯沉了半晌，才凝眸看向秦崢嶸，踟躕了片刻還是站起了。

他一起給言文松嚇壞了，趕拉了拉他的袍，抬眼朝他使眼，覺他瘋了才這個時候站出來。

但儲硯朝他投去一記安的神，說道：“秦大人，現在做這些政績恐怕也收效甚微，我倒是有個好建議，請大人借一步說話。”

眾人聽到儲硯的話，紛紛松了口氣，尤其是馬侍郎，覺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向儲硯投去激的目。

儲硯與秦崢嶸走到門外的長廊轉彎，秦崢嶸蹙眉看著他質問：“儲子墨，你到底做什麼？你憑什麼說那些政績收效甚微，你懂什麼……”

伴隨著他的指責，儲硯不言不語從懷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卷宗遞給他，淺聲說道：“這是能扳倒戶部尚書曲臨漳的證據。”

秦崢嶸的話戛然而止，眨了眨眼，震驚地接過來，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儲硯：“與其費力現做政績，不如直接讓你的政敵……消失。”

儲硯的眸中像是淬了毒，底暗，著殘忍的瘋狂。

秦崢嶸竟然會因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一懼意涌上心頭。

但儲硯的眸很快恢復如初，垂眸恭敬地道：“下屬必定鼎立輔佐，愿秦大人如愿以償。”

秦崢嶸愣怔好一會才輕舒了口氣，緩了緩神頷首道：“好，若你真心輔佐，此有用，我必好好提拔你！”

——

“你這是被人利用了知道嗎？”

齊府的院里，史大夫齊稟徳指著齊允誠的臉厲聲罵道，恨鐵不鋼地說：“蠢材啊，愚蠢至極！儲硯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你拿尚書令你竟還沒反應過來？”

齊允誠臊眉耷眼，心里不滿卻不敢開口。

他現在自然是想明白了，爹爹不也是馬后炮嘛，與其在這訓他，不如想想辦法來得實在。

齊稟徳還在繼續罵著，他罵人其實主要是因為心的怨懟更深，那商相這次又毫發無損地罪了。

這個老匹夫，有證據先前不拿出來，尚書令被抓了他才慢悠悠地拿出了證據，耍著他玩呢！

齊允誠撇撇低聲道：“父親不也是被耍的團團轉嘛，那相國與儲子墨素有來往，定是牽扯你的力呢，兒子來找過父親好多次，父親本不理我啊。”

“你閉！”

齊稟徳呵斥他之時，昌樂侯夫人來了，一進書房便嚷開了：“爹，哥哥，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抓了儲硯，跟我兒取消婚約就好了。你們搞了這麼大靜，都做什麼了？”

齊允誠鐵青著一張臉，說道：“算了吧妹妹，儲硯這人你斗不過的，他的計謀手腕都在我之上。”

齊稟徳也勸道：“我覺得這婚不退也，儲硯這小子以后造化大著呢，要不，你就把璃兒嫁給他吧。”

昌樂侯夫人卻輕蔑一笑：“讓你們說得他好像是未來相才一般，咱們大梁一共才出過幾個寒門相爺？儲硯日后若能相國，我給他跪下磕三個響頭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