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儲硯已經將戲拉開了帷幕,那就當個戲子,上去唱一曲吧。
讓初瑤上黃巧鶯和薛凝諳去祖母的院子,又派小廝去巡防營將儲瑾禮回來。
自己則帶上了清點出來的嫁妝單子,又了幾個得力的小廝婆子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差也被商云婼請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被老太太隔著門訓斥了。
“云婼,多大的事你非要上我院里來斷案?有事你理就好了!”
商云婼見黃巧鶯和薛凝諳都都到了,也沒再客套,直接命人將薛凝諳拿下。
薛凝諳被兩個婆子在地上跪著,嚎得滿院子都聽得見:“商云婼,你要干什麼?”
商云婼睨著說:“差剛剛已經都跟我說了,有人檢舉你在外放印子錢,這是違法的行為你可知罪?”
薛凝諳一驚,自己昨日晚上才將二十萬兩給安國公夫人,怎麼今日一早就來差抓人了?
是安國公夫人被別人盯上了,還是被商云婼盯上了?
印子錢這種東西沒有人檢舉本不可能被人發現!要不然哪敢啊?
質問道:“誰檢舉的我?有什麼證據說我放印子錢?”
若是商云婼檢舉的,有的是理由為自己罪。
差涼涼地看一眼說:“安國公夫人舉薦的,是你放給印子錢,因為利錢太高,反悔了,就把你檢舉了。”
薛凝諳頓時啞火了。
怎麼也沒想到,是安國公夫人親自舉薦的,還是這麼可笑的理由。
嫌利錢高,可以同商量啊!為什麼要報呢?
薛凝諳想不通,商云婼更想不通。
想不通的是儲硯指使的人竟然是安國公夫人,高適齊的母親!
安國公夫人為什麼會同意幫他?他怎麼搭上高適齊的?他們之前不是不對付嗎?
一連串的疑問和震驚讓商云婼比薛凝諳還要迷茫不安。
薛凝諳這下也不了,若是別人的話還能辯解幾分,這下一句也辯解不出來了。
商云婼很快從疑中回過神來,不管怎麼樣,今日這出戲得唱完,其他的事后再說吧。
商云婼亮出了嫁妝單子,呈給差看:“爺,我的嫁妝剛好了二十萬兩,想必是被這賊婦去,放了印子錢。才過門一日,都是的個人行為,可與我們侯府無關啊!”
兩個差互相對視一眼,對商云婼說:“大娘子,這人是你家妾室?”
商云婼:“是侯爺的平妻。”
差:“哦,平妻也是妾,那我們就把人帶走差了,就不牽連侯府了。”
商云婼剛要致謝,老太太和薛凝諳一齊住手。
薛凝諳見老太太還是想保自己的,趕楚楚可憐地喊道:“祖母,祖母你得救我呀!我,我已經懷有侯爺的親生骨了。”
老太太原本也是想給薛凝諳把脈瞧瞧子,如果真的有子嗣了,便是托關系使銀子也要把薛凝諳給保下來的。
薛凝諳這樣一說,更急了,趕走出了堂屋,對差說:“兩位爺先請去后院用些茶點,老得先瞧瞧我這孫媳的子。”
差也不是第一次辦這種差事,這種侯門大宅經常有小妾私放印子錢的,托關系使銀子也能保下,便沒做為難,容他們商議。
祖母迅速派人去請郎中,讓商云婼將人放了。
商云婼今日是想將事鬧大的,自然不肯這般善罷甘休:“祖母,就算今日查出了有孕,也不能縱容姑息,放印子錢且不說,盜我的嫁妝這事怎麼算?”
老太太安道:“云婼你先放了,祖母會給你個代的。”
商云婼不依不饒:“不行,我若是放了,祖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我干吃虧忍氣吞聲的認下倒霉該怎麼辦?”
老太太來了脾氣,怒斥著:“我讓你先放了你聽見沒有,你若是弄壞了我的孫兒,我要你好看!”
商云婼捂住,仿佛被老太太的話弄傷心了:“祖母,你竟然為了,這般訓斥我?”
老太太可不管那麼多,直接去扶起薛凝諳,心疼地說:“哎呦,祖宗保佑,腹里的胎兒一定要平安呦。”
一眾人浩浩地去了老太太的主屋,等待郎中來,商云婼叮囑了初瑤盯彩秧。
郎中趕來時,初瑤也趁著人多跑了進來,悄悄在商云婼耳邊說:“小姐,您料得真對,彩秧真的將那個郎中在府外截住了,不知道說了什麼,那郎中才進的府。”
商云婼頷首,其實早就懷疑薛凝諳這麼急著跟儲瑾禮發生關系的原因了。
之前跟七皇子幾乎是同氣連枝,若是什麼關系都沒跟七皇子發生,七皇子怎麼會信任為自己斂財。
也就只有儲瑾禮這種純的人,才看誰都純。
若猜測的沒錯,如今薛凝諳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七皇子的。
但是不準備揭發,的目的是和離,要先達自己的目的后,才有善心幫助別人。
而且也不用對付薛凝諳,上的每件事都夠要的命了,就只等著時機的到來了。
商云婼靜靜等在院子里,不一會就聽見屋的歡笑聲,接著是老夫人謝天謝地要去道館還愿的爽朗笑聲,好似子骨都健碩了。
商云婼這下覺得穩了,老太太絕對不會讓差將薛凝諳帶走了。
果然老太太給那兩位差塞了銀子,暫且保下了薛凝諳,準備明日托關系將事了了。
商云婼適時站了出來,反對道:“祖母,這件事我不肯善罷甘休。”
老太太還要安,被商云婼打斷:“我肯定不會跟這種盜我嫁妝之人共侍一夫的,祖母您若是不讓侯爺休了,我定是要將這件事鬧大的!”
老太太氣急了,一掌扇了上去,氣急敗壞地喊道:“你敢薛凝諳,信不信我先讓瑾禮休了你!”
“祖母!您這是做什麼?”
儲瑾禮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一路疾馳跑過來,看到了商云婼被扇紅的掌印,心疼地說:“疼嗎?”
他轉質問老太太:“祖母,您為何打阿婼?”
老太太看見儲瑾禮,也顧不得他對自己的責問,高興地說:“瑾禮,你有后了!凝諳有了!”
儲瑾禮愣怔了片刻,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商云婼說。
“侯爺,薛凝諳了我的嫁妝放印子錢,我定是不肯與一起生活的,你是休了,還是與我和離?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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