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適齊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府里，驀然看見七皇子的馬車，做賊心虛般地嚇了一跳。

隨后進了院子里，看見七皇子正在摟著他新贖來的歌親熱著。

高適齊死死咬住，瓣都咬得泛白了，他也沒敢吭聲，默默地走了進去，故意打斷了他。

“不知殿下駕到，怎麼沒派個人通知我？”

七皇子被攪了雅興，十分不悅，從歌的頸窩中起，睨著他，出一抹邪笑：“你新買的這個妾夠滋味的，還是個雛，下次再買幾個雛兒回來嘗嘗。”

高適齊用力攥拳，指尖嵌進手掌中，努力制自己翻涌的怒氣和怨氣，低聲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殿下喜歡，便贈予殿下吧。”

七皇子興致缺缺：“這種貨玩過就丟，要是玩過的就養在我那，我得建多個別苑養們。被父皇和臣子們知道，我多年經營的好形象不都毀了。”

七皇子抬眼看向高適齊，輕笑了一聲：“怎麼板著一張臉？睡你一個妾室而已，不會舍不得吧？”

高適齊強行出了一個笑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生生出兩個字：“不會。”

七皇子整理好了衫，讓那些妾室都退了下去，自顧自地喝了杯酒問道：“跟你新婚妻子還恩嗎？”

高適齊垂了眼簾，怕泄眼中的恨意。

“嗯。”他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殿下今日前來，不只是為了這幾個妾吧？”

七皇子：“自然不是，我來找你取銀子的，先給我拿一百萬兩吧。”

高適齊端酒杯的手一頓，說道：“殿下，最近戶部被查得很，我們暫停了一切方式的運銀，實在是一時半刻湊不齊這麼多銀子。”

七皇子臉驟然沉了下來：“一百萬兩都拿不出來，那我要你干什麼的？”

高適齊面一，說道：“要不過段時日，等朝廷查得不那麼了……”

七皇子拍了桌子：“過段時日是什麼時候？我急著用呢！我不管，你用自己的私銀也要給我湊齊這一百萬兩，然后盡快恢復戶部的運銀。”

高適齊蹙了眉，他急迫地解釋：“上次儲硯抓了那麼多庫丁，現在庫丁幾乎重新換了一批，我們挨個培養滲也是要些時日的。”

七皇子：“還培養什麼？不就是谷道藏銀嗎，麻沸散一涂，松骨藥一抹，銀子一塞不就完事了？不愿意做的，就拿他家人威脅威脅，你們就是心慈手，辦不大事！”

高適齊咬著后槽牙，用力磨了磨。

周楚瀟有種殺取卵，做這一單就逃跑的荒誕，他這麼做，這件事還能長久嗎？而且明擺著往別人手里送證據。

他們之前小心謹慎的時候，還被儲硯抓到了把柄證據，如果按照他說的這麼干，那同自殺無異了。

高適齊終于知道儲硯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功夫抓他的庫丁了，他就是知道周楚瀟急用銀子，等不了他們慢慢恢復，從而出馬腳。

一個是走一步想三步，步步為營的儲硯，一個是急功近利做事草率的七皇子，怎麼比？

七皇子見他一直沒開口，不悅地說：“拿不出，就用你私銀給我填上，總之今日我要拿走一百萬。”

高適齊知道周楚瀟的脾氣，他今日若是不給他，必定會被他懲戒，他提拔人提拔不上來，但是搞垮人到是有一手。

他只能回到主屋，找到了一直悶在屋里的儲繡依。

儲繡依聽見開門聲，本能地瑟了一下，遮了遮臉上的淤青，眼神有些膽怯。

關上了門高適齊才徹底變了臉，由原本討好的笑意變郁暴戾的可怕模樣。

他走過去，起儲繡依的下向上抬，拇指用力按了一下邊的淤青，疼得儲繡依齜牙咧地表，卻不敢喊出聲，高適齊才滿意地松開了手。

“給我拿一百萬兩來，馬上。”

儲繡依渾抖地聲若蚊蠅：“沒，沒有現銀了。”

高適齊皺眉：“什麼沒有了？”

儲繡依膽怯地小聲說：“嫁妝帶來的所有現銀都給您了。”

高適齊白了一眼：“那就拿你的首飾擺件玉瓷來。”

儲繡依張了張，卻不敢反駁，只能糯糯地應下，去了屋中連著的庫房里，那里放的都是的嫁妝箱子。

命人從中抬出了五箱來，也沒打開看，這里隨意一箱的珠寶首飾都能值個幾萬兩。

高適齊一一打開箱子看了看，確實都是珠寶翡翠，便命人將箱子套上馬車，給七皇子抬回去。

儲繡依看著庫房里日漸稀的嫁妝箱子，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知道自己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這些嫁妝，如果嫁妝沒了，該怎麼辦啊？

正悲哀著，突然隔壁傳來了一聲尖，嚇了儲繡依一激靈。

悄悄走到門邊，過門隙，看見隔壁的廂房門前，高適齊正掐著他新納回來的歌小妾。

那歌正是新婚夜當晚，跟要了十萬兩買回來的，今日在院子里，被七皇子給當眾糟蹋了。

隨著廂房的門被關上，里面傳來悶悶地凄厲聲，聲聲讓人背脊發涼。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廂房門被打開了，高適齊用手帕著手，他的小廝早已司空見慣地走進去，將那歌拖了出來。

閉著眼，面慘白，雙已經有些發了，拖痕上留著淺淺的痕。

但小廝作麻利地，將痕也清理干凈了，一切仿佛沒發生過一樣。

儲繡依捂著，怕自己驚出聲，靠著門慢慢落在地，眼里滲著的淚花模糊了視線。

此時，才將商云婼當初的警告聽進心里去。

“未親的前提下，半年死了三個小妾，這種人你當真愿意嫁？”

“你以后也會用自己嫁妝補你夫君嗎？”

“儲繡依，嫁過去吧，這是你應得的。”

……

這是應得的，的報應，商云婼的話都一一應驗了。

薛凝諳……你現在睡得安穩嗎？

——

薛凝諳的確睡不安穩，知道還有一個人要跟同一天嫁給儲瑾禮后就開始暴躁了。

也許是懷孕的原因，越發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見儲瑾禮本搞不定商云婼，便去了侯府老太太的房里鬧。

老太太當即就把商云婼給了過來，讓們當面對峙，自己一點不手。

商云婼和薛凝諳都暗罵老太太老狐貍。

跟薛凝諳不敢發作不同，商云婼既決定和離了，便毫無顧忌了。

不想讓老太太挑起事端又漁翁得利，偏要把給牽扯進來。

商云婼反問了老太太：“祖母，我為侯府的主母，可否有權利給夫君納妾？”

老太太沒回答，心急的薛凝諳反而急不可耐地反駁道：“你給他娶的是平妻，不是妾！”

商云婼：“大梁沒有一夫多妻的律例，平妻只是法好聽，對子地位有一定的好，實際仍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