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笑了：“是跟薛凝諳學習怎麼坑蒙拐騙，怎麼惹禍上嗎？”

告訴初瑤：“讓候著吧，我理完自己的事再說。”

初瑤應聲將門關上，商云婼很放心初瑤去跟這些狗仗人勢的老嬤嬤去斡旋，在這方面一向會拿。

商云婼繼續跟兩人說道：“然后鈞辛要辛苦一些，帶著初瑤將我名下產業里的布料鋪的庫房也給清一下，按照賬目來分的話，大概侯府的綢緞莊占比三，我名下的布料鋪子占比七，一共二百二十張皮草，到時候我會讓初瑤把賬目給你們核對。”

兩人應聲，單鈞辛拿出了一個賬本道：“大娘子，這個賬本里是我按照往年賬目的匯總，分別記錄分析了每個店鋪利潤高和出貨量高的幾個商品的大類。我覺得可以提高這些商品的進貨量，并且讓店鋪伙計門做重點推薦。”

商云婼贊賞地說：“好，就按你說的辦，紙鳶，看看你師父厲不厲害？”

章紙鳶面上笑著點頭，但單鈞辛從的眼神里看出了不以為然。

這小丫頭，到底為什麼這麼狂？

——

談完了事，在姑母的嬤嬤再三催促下，商云婼終于去了祖母院子。

倒是也想看看，薛凝諳要作什麼妖？

一出門，那姑母的嬤嬤就不樂意了：“我說大娘子，老太太在那邊都等了快兩刻鐘了，您想拿喬可別拖累老奴啊。”

初瑤提起一口氣，差一點就罵出去了，但想起小姐說的要捧殺們，便咬著后槽牙默默咽了下去。

商云婼倒是不氣，的層次還犯不上生狗仗人勢的下人的氣。

輕飄飄地說：“嬤嬤可以現在去復命，我這邊走得慢一些，免得連累你挨說。”

那老奴自然不愿意等，連禮都不好好施便走了。

等商云婼到了祖母的院子里，初瑤和紙鳶已經有經驗了，率先攔住要去通傳的小廝。

商云婼站在主屋的廊下便聽見了姑母鄭氏的大嗓門。

鄭氏：“哎呦，凝諳可真厲害，姑姑，真得云婼跟凝諳學學，看看凝諳現在的地位，真的是全憑自個兒闖出來的，再看看云婼，除了是相府千金還是什麼？不是我瞧不起……怎麼了？我這就是做長輩應該說的話啊，我得教教啊……我當著的面我也這麼說啊！”

商云婼就踩著這句話進門的，滿意地聽見鄭氏被自己口水嗆到的聲音。

商云婼從紗布中看到了幾人的廓，祖母邪歪在榻上，鄭氏和薛凝諳分別坐在兩側為首的位置。

商云婼跟長輩福了禮，薛凝諳也起，卻略為敷衍地給商云婼福了禮。

行了禮后，商云婼慢悠悠地落座，聽見鄭氏方向添茶拿茶杯的聲音，商云婼故意開口道：“姑母剛剛要當著我的面說什麼？”

被茶水嗆到的咳嗽聲傳了商云婼的耳中，又滿意于自己節奏掐得妙。

鄭氏咳完，斥責道：“你什麼教養？墻角聽是吧？我倒是想問問相爺，就是這麼教兒的？”

商云婼低眉順眼道：“姑母莫生氣，不是云婼想聽，是姑母的聲音太大了，我站在院子里正聽見了這一句，實在是好奇姑母要跟我說什麼才發問，姑母若執意想要責問爹爹，那我這就差人去給爹爹送信，讓他給姑母一個滿意的答復。”

鄭氏：……

鄭氏冷笑著對老太太說：“姑姑瞧瞧您著好孫媳，可真是會編排人，這是既說了我聲音大沒教養，又拿相爺來我我閉，別的本事瞧不見，這懟人的功夫一流啊！”

商云婼想起了儲硯平日里的委屈模樣，模仿著他的語氣說：“姑母可冤枉我了。”

薛凝諳也呷了口茶，慢悠悠地笑道：“堂嫂還真是變了不，姑母，您就別跟堂嫂置氣了，堂嫂這都收斂脾氣了。咱們說說正事吧。”

鄭氏瞪了商云婼一眼，冷哼了一聲，便不再掩飾，當著商云婼的面貶低著：“云婼，你跟凝諳學學吧，侯府的銀子據說讓你越管越啊，你若是不會生財可以跟著凝諳做啊，最近開了一個采礦山，你把府里的銀子都投給，保你一本萬利。”

商云婼眉峰微挑，問道：“什麼采礦山？”

薛凝諳接過了鄭氏的話說：“就是南郊的定山可挖金礦，我有門路可以讓你們參與開采，這里有圖紙，你們可以任選一塊，據大小和位置定價也不同，若是開除金礦就全歸你們。”

商云婼不用看圖紙也知道南郊的定山全是赤鐵礦，哪里來的金礦，那里是歷代君王開采冶煉兵的專用山脈。

商云婼問道：“真的能開采出金礦嗎？”

鄭氏：“那還用說，安國公府的夫人親口說的，跟著凝諳買了一塊屏風那麼大點的地方，才花了十萬兩白銀，得了五萬兩的金礦，折合下來，凈賺了四十萬兩白銀啊！”

鄭氏說激了，臉頰都紅撲撲的，興得馬上就要掏空家底讓薛凝諳帶發財了。

商云婼在心底暗暗發笑，薛凝諳這托兒也不多找幾個，不會就認識安國公府這一家吧？

把儲繡依嫁給安國公府的世子，又讓安國公夫人為扯這個慌，薛凝諳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想起儲棓在升遷宴上提到的七皇子了，看來薛凝諳的背后是七皇子。

若真是如此，那七皇子的目的就很簡單了，他想鍛造兵，大量的兵！

商云婼細思極恐，上的汗都豎立了起來。

薛凝諳這是在自掘墳墓啊，顯然已經參與進了黨爭。

鄭氏見商云婼一直沒說話，又提高了些嗓門道：“云婼，前陣子分家，你嬸娘不是給了你們五十萬兩嗎？反正放在你那你也不會管，那麼多銀子你都拿去買金礦吧，最也能賺二百萬兩！”

商云婼實在沒忍住，發自心底的嘲諷著冷哼了一聲。

鄭氏瞬間變了臉：“商云婼，你是在嘲笑我嗎？你是覺得我說得不對，還是覺得凝諳的生意不好？”

商云婼沉默了片刻，不想跟這群蠢貨演什麼捧殺了，們哪值得用這麼復雜的手段。

笑道：“我是覺得，薛表妹設的天坑正需要姑母這樣的蠢貨來填，您二位可真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