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反問道:“什麼不用我管了?侯爺到底是勸沒勸住?”
儲瑾禮:“勸什麼勸啊,人家想嫁也有人家想嫁的道理,所以我說這件事你就別心了。”
商云婼驚異地問:“什麼道理?們的道理你也認同?”
在的句句問下,儲瑾禮也只能和盤托出:“這件事是凝諳找七皇子保的,那高世子的人品也不是你猜測的那樣。那死了的小妾是因為盜要被發賣自己想不開,妻妾群是因為他心善,替那些苦命的樂人贖。”
商云婼都要被他氣笑了:“你信了這些說辭?”
儲瑾禮反問道:“那你又憑什麼不信呢?你去調查了嗎?”
商云婼:“我可以去調查,但是我調查完你會信我嗎?薛凝諳搬出七皇子你就深信不疑了,我若是找來安國公府的嬤嬤或小妾做證,你又會信誰的?”
儲瑾禮覺得是在強詞奪理,不打算與爭論了:“事實擺在眼前我才能信啊,你現在這樣問沒有意義。”
商云婼:“事實擺在眼前你才信?薛凝諳給你把事實擺在眼前了嗎?不也是三言兩語的胡扯個真相就讓你信了?”
儲瑾禮:“好,我們不爭了好不好,這件事反正也不會對我們造什麼損失,有問題也是堂姐自己的事。”
商云婼:“什麼自己的事?你知道大皇子,五皇子,七皇子正在奪嫡嗎?七皇子跟高世子已經是同氣連枝了,這門婚事又是他保的,若日后七皇子敗了,你知道后果嗎?”
儲瑾禮還是頭一次聽說奪嫡的幕,他的級別也不可能知道這麼的事。
商云婼知道倒是不稀奇,畢竟爹是位高權重的相國。
可儲瑾禮還是不明白:“有那麼嚴重嗎?我們也沒參與黨爭,就只是堂姐跟高世子結個親,就能惹出什麼不好的后果嗎?”
商云婼:“你不知道黨爭的殘酷嗎?學堂的時候先生沒給你們講過歷代帝王王敗寇的事跡嗎?”
儲瑾禮覺商云婼在歧視他的智商一般,有點不悅:“是,我知道,但最后誰勝誰負你又怎麼知道?你怎麼就肯定七皇子會敗呢?若是他贏了,那我們還飛黃騰達了呢。”
商云婼倏地站了起來,現在就想手儲瑾禮那榆木腦袋:“皇上中意的是五皇子,大皇子是嫡長子,你說七皇子贏的面有多大?儲瑾禮你用腦子好好分析,用眼睛好好去觀察一下行不行?七皇子到底是母族有實力,還是自有能力?他是有五皇子好名聲,還是有大皇子好人緣?你們都是賭徒!要拿全族的命去搏!若是敗了,全族都要給你們賠命!”
儲瑾禮承認商云婼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樣對他大吼小的,讓他心里不舒服。
這一瞬間,他又懷念表妹曾經的溫語了,奈何現在表妹也不溫了。
儲瑾禮有些頹然地擺擺手,不想跟多說了,直接去了巡防營。
快要散值的時候,儲瑾禮被曹都尉拽到了一旁,神兮兮地說:“你是不是有個薛凝諳的表妹?”
儲瑾禮一怔,納悶道:“你怎麼知道?”
曹都尉:“我家夫人,前陣子因為弟弟職的事一直在托人走關系,結果,托到了你表妹那里。”
儲瑾禮納悶地問:“凝諳怎麼會有……”
說了一半他猛然想起七皇子。
果然,曹都尉說:“用的是七皇子的關系,只要肯花錢,就能讓七皇子幫著辦事。”
儲瑾禮:“花錢?”
曹都尉:“八萬兩銀票,就能幫我那小舅子給辦到戶部去。”
儲瑾禮猛地想起自己叔父,他也是薛凝諳給辦的職,他也花了錢?
曹都尉:“我沒讓我夫人做這筆易,你知道為什麼嗎?”
儲瑾禮好似懂了一些:“因為私下買辦職是犯法的!”
曹都尉凝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不只是因為這個,兄弟,我特意跟你說這件事,是想提醒你一下,那七皇子可已經參與奪嫡了,他拿到那些錢都是用來奪嫡用的。我不想通過七皇子買職,是怕跟七皇子扯上關系,到時候有說不清!”
儲瑾禮恍然想起商云婼的話,問道:“這麼嚴重嗎?”
曹都尉輕嘖了一聲:“你覺得不嚴重嗎?黨爭啊!九死一生!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王敗寇的,你肯定能押中寶嗎?這玩意就是賭,你也得賭贏面大的不是,那七皇子……”
曹都尉左右看了看,低了聲音說:“七皇子勝率不大,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黑馬殺出來,朝廷之事變化萬千,而且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能保證上位的是仁君嗎?”
他這番話跟商云婼的意思幾乎一模一樣,但曹都尉是他的老大哥,他一直都很信任他。
這話從他中說出來,他是一萬個相信。
儲瑾禮害怕了:“那,那凝諳幫七皇子做這種事,豈不是很危險?”
曹都尉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那個表妹,簡直是一腳踩在懸崖邊還不自知,還覺得自己很有份臉面,四參加貴太太們的邀請,幫七皇子斂財呢!這麼下去,遲早會連累你們家的!”
儲瑾禮猛地一拍大,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后背都被浸了。
他叔父不僅當上了七皇子給安排的職,還要辦升遷宴呢!他來不及跟曹都尉多說,上馬就往家里趕。
——
侯府此刻正在前院大擺宴席呢,商云婼不可能幫著張羅儲棓這升遷宴,但是賀氏找了祖母。
祖母同意他們在侯府擺宴席,也沒法阻止。
祖母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也還沒機會說,賓客們就已經先到了。
儲棓想在侯府辦宴席是因為看起來有面子,那些賓客都是他的同僚居多,散了值便都來了,不過來的也不是什麼大,基本都是跟跟儲棓平級甚至只高一兩級的。
商云婼遠遠地站在一旁,沒有上前,但能聽見他們那邊的靜。
本來是想等宴席結束去跟祖母好好說說的,可卻聽見了儲棓敬酒時大放厥詞。
“我儲棓今日能升任文思院判,全靠著七皇子的厚……”
剩下的廢話商云婼都沒聽,火一下就攻到了嗓子眼,大喝了一聲:“叔父慎言!”
商云婼邊朝那邊走努力制自己的緒,盡量面地說:“諸位,我們侯府哪里能攀附上七皇子,叔父怕是喝多了。”
儲棓卻生氣打斷自己講話,怒斥道:“你有沒有規矩啊?還相府千金呢,就這個教養?在長輩說話時隨意打斷?再說,我們跟七皇子怎麼沒有關系?我這職就是七皇子給安排的!”
“你放屁!”
儲瑾禮的聲音由遠及近,急得滿臉通紅地沖進來,一把將擋路的丫鬟端著的酒壺給掀翻了。
他此刻也不顧什麼長輩禮法了,怒氣沖沖地指著儲棓和賀氏說:“你們想死,別拉著侯府當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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