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瀟醉眼迷離地看著口吐鮮的人,一臉的玩味。
他不喜歡用強,覺得不優雅。
他喜歡愿者上鉤的那種。
就像薛凝諳一樣。
正好小廝來匯報,說薛凝諳在他的外宅等他。
一腔/火正愁無發泄,他挑一笑說:“算了算了,別弄得這麼腥,我也不喜歡別人玩過的人。”
高適齊又扇了人一掌,揮了揮手:“殿下仁慈繞了你,滾回去吧。”
周楚瀟前腳剛離開,高適齊含笑的臉就沉了下來,眸鷙地走到那侍妾的房里。
侍妾還沒來得及角的,就被他掐住了脖子,角的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屋里的燭燈沒有全部點燃,黑暗的線配合著高適齊的森語調,讓侍妾瑟瑟發抖,恐懼傳布全。
“我也不喜歡被別人過的人,你只能自認倒霉了,誰讓他了你呢。”
語畢,布滿青筋的手指用力一扭,那侍妾的脖子如樹枝一般被咔嚓折斷,臨死前連句像樣的話都沒說出口。
高適齊拿出手帕了手背上的,仍在了的尸上,語氣冰冷的對門外的小廝說:“理上吊自殺吧。”
——
商云婼請了太醫復查眼睛。
太醫說眼睛表面的淤基本上都清了,但是里面還是有量的淤沒清凈,視覺會慢慢恢復,又給重新開了藥。
太醫剛走平郡主和華國公府孫婉衾結伴來看了。
三個姐妹坐在亭子里喝茶閑聊著。
平郡主悄悄問起商云婼:“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方法,你用了沒?”
商云婼神一滯,說道:“沒有,不想用。”
平郡主嘖了一聲:“你怎麼不用啊?你不想要子嗣了?”
孫婉衾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方法?”
平郡主:“你還沒親,別打聽,等你婚后姐姐們教你。”
商云婼:“你可別把衾衾教壞了,咱們衾衾以后會過幸福日子的,不會如我這般……”
不想提自己這些糟心事,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這兩個月眼睛傷著,什麼邀請都沒參加過,最近有什麼新鮮事跟我講講。”
孫婉衾神兮兮地說:“我今日晨起,聽說安國公府里好像死了個妾室。”
平郡主倒是不覺得稀奇:“哪家沒死過妾室,你呀,還是沒婚,見得。”
商云婼多問了一句:“是國公爺的妾室死了嗎?”
孫婉衾:“不是,是安國公世子的妾室。”
平郡主了然:“那世子連個大娘子都沒有,應該不是頂撞主母被發落了,定是生病去世吧。”
孫婉衾搖頭:“說是自殺,我們兩家國公府挨著,就隔了一條街,我家嬤嬤說,這是安國公世子今年死的第三個妾室了。”
平郡主這下震驚了:“死三個妾室了?這安國公世子,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
孫婉衾搖搖頭,這就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能懂的了。
三人唏噓后,平郡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神兮兮地說:“我又有了,不過別聲張,還不足三個月。”
商云婼和孫婉衾驚喜之溢于言表,不約而同地要去的肚子,被平郡主躲開。
“等月份大點再給你們。”
孫婉衾欣喜過后,好奇地問商云婼:“阿婼姐姐,你不想要孩子嗎?”
商云婼神滯了滯,嘆了口氣說:“我想和離。”
另兩人紛紛睜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平郡主直接上前捂住了的:“胡說,你知道和離意味著什麼嗎?”
商云婼拿掉了的手:“我知道,所以我在準備了,你們一定一定替我保。”
話音剛落,就聽見亭子外不遠有人吵鬧的聲音。
還沒等商云婼詢問,一直守在亭子外的初瑤便回稟道:“大娘子,今日是發例銀的日子,敬暉圓的嬤嬤來問三次什麼時候發了。”
平郡主暴脾氣,說道:“怎麼,不知道大娘子有客人嗎?一個個等著拿錢辦喪事啊?”
平郡主的話難聽,不過也確實是那些人欠教訓,想來是以前對儲瑾禮態度太好了,都以為是好欺負的柿子。
商云婼讓初瑤傳話下去:“我通知了才能來取,不守規矩者明日發,再來催一次晚發一日。”
初瑤領命下去,沒一會吵鬧聲就不見了。
平郡主夸贊道:“這才是我們阿婼該有的樣子嘛,老虎不發威,他們以為你囂張跋扈的名聲是假的。”
跟平郡主和孫婉衾用完午膳后便告辭了。
商云婼剛要讓初瑤通知隔壁府來領例銀,儲繡依就找上門來了。
這還是第二次主找自己,第一次是替薛凝諳要圍獵的名額,好像每次都是替別人當槍使。
商云婼開門見山地問:“堂姐來有何事?”
儲繡依也沒拐彎抹角地,直接說道:“來領例銀啊,你的規矩多,我就在這等,等你通知可以取了再給我。”
商云婼笑道:“我正要派人去告知你們呢,那堂姐就先取吧,初瑤,給堂姐例銀。”
初瑤將儲繡依的那份給,儲繡依掂了掂皺眉問:“怎麼這個月這麼?”
商云婼:“因為嬸娘還沒還錢,侯府的虧損這麼嚴重,還能給你們開出例銀,你們應該夸我一句真厲害了。”
儲繡依白了一眼,冷哼道:“我娘可沒有錢給你,為了侯府矜矜業業地,到頭來還欠你錢了,我其實還真不在乎這點碎銀子,就是純屬看不慣你。”
商云婼也冷笑了一聲:“不在乎那你就別要了唄,我給別人多發點。”
儲繡依將銀袋子收起來,趾高氣昂地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就要嫁到國公府了,已經在走三書六禮的流程了,你說我能在乎這點銀子嗎?”
商云婼倒還是真好奇了:“哪個國公府?”
儲繡依揚了揚下:“安國公府世子,高適齊。”
商云婼突然想起孫婉衾的話,說的那個已經死了三個妾室沒有正妻的安國公府的世子,不正是儲繡依說的這個嗎?
商云婼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儲繡依雖然又蠢又毒,可罪不至此啊。
“高適齊恐怕不是良人,堂姐三思。”
儲繡依驀地發笑:“我都猜到你會這麼說了,你是嫉妒我能嫁到國公府,而你只能嫁到侯府,對吧?”
商云婼聽著的嘲諷,本來想著隨的便吧,反正勸過了,一切因果都是自找的,與無關。
但突然腦海里閃現了七皇子和高適齊被到正午門斬首示眾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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