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以后真嫁給我,再來管我這檔子事吧。”
謝寅給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徐吱覺得自己太過于脆弱。
當晚回去哭了一整夜。
哭到昏厥。
那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生病。
第二天嚨刺疼腦袋悶痛。
打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口走廊的顧輕雅。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損壞你生日蛋糕的,你原諒我吧。”
將一盒新的致蛋糕遞到徐吱手里,雙眼氤氳,看起來似乎很可憐的樣子。
“這是我跟阿寅一大早去做的……”
“做了好幾個小時呢!”
話里話外都在炫耀他們一大早去做蛋糕了。
徐吱耳朵一陣耳鳴,疼痛蔓延至全,雙似乎要懸浮起來,不是自己的。
一把推開顧輕雅,“我不要了,你滾開。”
顧輕雅這回蛋糕卻拿的穩穩的,沒有摔破。
笑容滿面地放到徐吱房間門口,然后轉離開。
像是宣誓什麼主權。
謝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徐吱垂下眼眸,倒在地上。
那時候想。
或許……
謝寅就是暫時……
迷失了方向而已。
會幫他找回方向的。
可顯然不是。
接下來的時間。
徐吱聯系謝寅,經常聯系不到人。
發消息回。
每次都有點不耐煩。
本找不到人。
直到從謝寅朋友的朋友圈里,看見他們一起去度假了。
顧輕雅也去了。
難怪——
難怪這幾天顧輕雅不在家。
這段,似乎徐吱才是那個外人。
隔了好幾天,謝寅終于回了消息。
只不過第一句竟然是——
【快到你妹妹生日了吧,平時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是,顧輕雅跟徐吱生日離的特別特別近。
就隔了幾天。
明明徐吱比大好幾個月。
可顧輕雅每次都要在徐吱生日后的幾天里過生日。
仿佛故意攀比什麼。
或者說,離得近,有對比?因為徐國華和徐臨會把力放到顧輕雅生日宴上,從而忘記的生日。
否則在同一天過不就好了嗎?
徐吱心臟被放在熱鍋上反復煸炒,又痛又灼燒,蔓延到大腦,手機都差點拿不穩。
徐吱回復謝寅:【你沒有別的要跟我說嗎?】
謝寅:【嗯?你消息發太多了知道嗎,有點煩。】
徐吱笑了聲。
忍著難回他:【我不知道顧輕雅喜歡什麼,你可以自己去問問。】
謝寅:【生氣了?不是我要問的,是我圈子里那些朋友,他們想給顧輕雅慶生,我幫忙問一下。】
你圈子里的人,跟顧輕雅關系這麼好。
將我的位置又放到哪里去呢?
徐吱知道自己很賤。
可還想知道自己能賤到什麼程度的。
發現謝寅的朋友群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了顧輕雅進來。
大家聊的歡快。
想著給顧輕雅慶祝生日。
徐吱沖勁上來,一腦發消息:【顧輕雅,你非要這麼……惡心嗎?】
小時候的玩,吃的,喜歡的各種東西全部都被搶走。
現在還要搶走自己的圈子。
顧輕雅又開始裝可憐。
大家全部一窩蜂幫著顧輕雅說話。
有男人艾特謝寅:【徐吱這樣你不管管嗎?跟神經病一樣,懂不懂尊重人啊。】
徐吱一秒清醒。
哦,其實從來就沒有自己的圈子。
這是謝寅的圈子。
苦笑一聲,還沒來得及回復,謝寅已經出來,隔著屏幕都能覺到的冷淡:
【吱吱,別鬧了。】
別鬧了。
徐吱斂了斂眸。
賤到非謝寅不可。
給他機會改變回到自己邊。
可好像不太可能。
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終究是小時候。
長大會隨著時間變化,那些,再也不存在。
于是,一句別鬧了,徐吱退出了謝寅的圈子。
也沒再給謝寅發一條消息。
大家并沒有因為的退群而怎麼樣。
姜書挽和楚之航倒是來安了幾句。
但說到底他們也是謝寅那邊的人。
終究不會完全向著。
顧輕雅舉行生日那天。
謝寅他們幫忙過。
朋友圈里,生日場景遠遠比從前的徐吱更和諧。
瘋玩一天的顧輕雅回家后。
還有徐國華和徐臨守著給送禮,說生日快樂。
而自己的生日,了委屈哭泣,也只是躲在房間哭。
別說禮,生日祝福都沒有。
徐吱站在走廊上,像窺幸福的小,里的老鼠。
徐吱想,媽媽,如果你在,我也會這麼委屈嗎?
至此,最討厭過生日。
-
暑期徐吱報了個夏令營,夏令營有許多東西可以學習。
理數學,娛樂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封閉式,還要沒收手機。
周圍人在哀嚎,徐吱卻平靜,覺得好的。
將自己朋友圈設為三天可見,似乎在告誡自己,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是新的起點,不要再懷念過去。
與外界隔絕一切。
消失了兩個月。
吃住都在夏令營。
每周有可以給外界打電話的機會。
但徐吱從來不打。
一個人吃飯,搞各種實驗,學習。
謝寅可能是太久聯系不上人。
主來了夏令營找。
徐吱很直白地跟老師說,我不想見他,我想好好學習。
就這樣度過了兩個月。
九月份夏令營結束。
徐吱一拿到手機,就看到了很多條謝寅的消息。
已經沒有耐心看。
但還是心底有些。
謝寅每天會給匯報他的行程,說好想。
就算手機被沒收回復不了。
他也雷打不。
有那麼一刻,徐吱恍惚回到了從前。
心中的火氣又一次消散了。
清楚的知道自己賤的可以。
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謝寅。
在黑暗的角落里待的太久,陪伴了多年的溫暖,就像滲骨髓無法割舍。
理智教該放棄,該離的遠遠的。
本能又想靠近源和溫暖。
徐吱從夏令營出來。
謝寅提前在門口等。
看到立馬沖到面前將抱住,“對不起,吱吱……”
“這些天,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徐吱水潤的眸子里全是淚,在他膛里用力點頭。
一面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懦弱沒用,不停的罵自己,折磨自己,一面又要原諒謝寅。
人最賤的,不是清楚自己賤去犯賤。
而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很賤很廉價,依舊要去做。
不要放棄喜歡謝寅。
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就像小時候他一直保護,說要保護一輩子那樣。
他始終是心臟里的不可缺失一部分。
淚水打了他的襯。
無聲訴說這段時間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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