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江淮年又語出驚人了。
“老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江淮年坐在安然旁邊,將人圈進懷里,神認真。
安然晚上又經歷了一次嚴重的孕吐,臉顯得有些蒼白,也顯得有些虛弱。疲憊地靠在江淮年的懷里,抬起那雙略顯憔悴的眼眸,輕聲問道:“什麼事?”
江淮年:“我想去做結扎。”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雙眸子里充滿了復雜的緒,盯了他許久。
自己也沒想過,懷上二胎的反應會這麼嚴重,每一次孕吐都讓幾乎要耗盡所有的力氣,幾乎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你是認真的嗎?”
“我是。”
安然垂下眼眸,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們問問醫生孩子的別...”
江淮年果斷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沒必要。”
安然小聲說:“爺爺會想要個小男孩吧...”
江淮年眉頭擰了擰,“他想要自己生去。”
安然沒忍住,輕笑出聲。
隨后,好奇地抬起頭,著江淮年深邃的眼眸,“你想要個兒子嗎?”
江淮年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緩緩開口:“只要是你生的,不管孩男孩我都喜歡,在我不知道淺淺是我孩子的時候,我都準備做手了,臨上手臺時被你喊停了,你就該知道,我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我只在乎你。”
安然眼眸有些酸,是啊,這個男人做什麼都是為了。
輕輕咬了咬下,再次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和爸媽商量一下這件事?”
江淮年搖頭,“不用,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安然說:“要不,等孩子滿三個月了,我們再做打算好不好,現在才一個多月,還沒懷穩。”
江淮年搖頭,然后溫地摟住安然的腰,將地在自己的懷里,低聲說道:“我相信緣分。”
安然沉默了許久。
江淮年低聲說:“老婆,我是家里的獨子,從小就沒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所以才會和你說生三個,可我并不清楚孕婦懷孩子,是這麼遭罪,要是知道懷孕讓你這麼辛苦,我一個孩子都不想要。”
他微微嘆氣,“兒多母苦,我不舍得你苦。”
他緩了一下,繼續說道:“讓我去做結扎吧,以后就沒有后顧之憂了。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手,對沒什麼危害。”
他的這些話,讓安然心里很是。
輕輕地點了點頭,地抱住江淮年,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和激都融這個擁抱之中。
周末。
安然陪著江淮年去醫院,前一天,江淮年已經和院長通過電話。
院長接到這通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糾結著是否應該告知江宏羲一聲。
江淮年真會給自己找事,但礙于職業素養,沒得到他本人的準許,他是不能泄病人私。
在他的一聲聲唉聲嘆氣中,也只能找最權威的醫生給他做這個手。
安排了前檢查后,院長提議第二天空腹做手,主要是想給他時間再考慮。
結果江淮年說他已經做好前準備了,讓醫生安排當天手。
兩個小時后,江淮年便被推進了手室。
小手,時間并不長,大約一個小時完。
江淮年打完點滴,在病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要出院,原因是醫院病毒多,不想老婆待在這里太久。
醫生:...行吧,在家觀察也可以。
在醫院待了大半天,安然回到家有些累了,兩人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只是安然在兩人中間隔了幾個枕頭,生怕不小心打到他的傷口。
兩人牽著手睡覺,安然睡著沒多久,江淮年的電話就響了,雖然他調了靜音,嗡嗡嗡的聲音還是將安然吵醒了。
江淮年眉頭蹙,哪個該死的家伙這個時間給他電話,他一臉不悅地拿過電話。
一看是衛景深,眉頭蹙得更了。
“有屁快放。”
“...”衛景深沉默了半秒,“你吃了炸藥啊!這麼,趕的,就差你們兩公婆了。”
江淮年問:“什麼事?”
衛景深嘶了一聲,忍不住吐槽:“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我生日吧!”
江淮年冷冷道:“哦,忘了。祝你生日快樂。”
衛景深強忍著不悅,按下起伏的膛,“你這個沒良心的,忘了今晚的派對,兄弟生日你就這麼敷衍?”
“我老婆懷孕,不方便出席。”
“我知道啊,所以我今晚沒請很多人,就在家里過,簡單的慶生派對。”
“我剛做了手。”
“你老婆過來有我老婆照顧,你擔心..等等!什麼手,你做什麼手?你哪里出病了?”衛景深猛地反應過來,手里的酒杯差點落。張地問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生病了。
“結扎。”
“結扎?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假的!”
“我老婆懷孕很難。”
衛景深愣住,了他眼前的生日蛋糕,心里有一萬句話沒地方釋放,“...好吧,你贏了!江淮年你牛!”
“為了你老婆,你真的...”衛景深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孕婦孕吐,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必要做這個手嗎?
好吧,反正他想做這個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好好休息吧,記得給我補份禮就好。”衛景深搖了搖頭,嘆氣道。
江淮年掛了電話。
安然了江淮年的掌心,“衛景深生日不是8月頭嗎?”
江淮年:“他過農歷生日。”
安然哦了一聲,看了看他的下,輕聲問:“還疼嗎?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應該聽醫生的留院一晚上。”
江淮年拉過的手,吻了一下,“不疼,小手而已,以前我就研究過了。”
他突然出狡黠的笑意,“怎麼?怕以后不好用?”
安然被他逗得臉微熱,瞪了他一眼。
江淮年在安然耳邊低聲笑了笑,“等孩子滿三個月,你驗驗貨?”
安然松開他的手,轉過背對他,“滾,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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