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衛景深擔心有什麼變故,一早就拉著馮佳佳去了民政局。
很快,兩本結婚證就落在了衛景深的手里。
他立刻拍下和馮佳佳的結婚頁圖片,在朋友圈宣告天下。
【持證上崗!】
舒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指在屏幕上,一張‘持證上崗‘的朋友圈照片頓時讓鎖了眉頭。
“這個臭小子!”氣得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茶水濺了一桌。
抬頭看向同樣坐在一旁的衛景思,那雙原本和的眼眸此刻充滿了質問。
“居然敢騙我拿戶口簿去結婚!景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啊?我怎麼會知道呢?”衛景思一臉天真,“我也和你一樣剛看到啊。”
“一個兩個都是來氣我的!”舒妍一邊罵一邊撥衛景深的電話,“關機!”
“媽媽,哥結婚是喜事啊,您有必要氣這樣嗎?”衛景思不解道。
“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才是喜事。”舒妍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轉走回沙發。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居然為了這個人結婚,對馮佳佳更加不滿了,“這個人論家世才哪點比得上你哥!”
“媽,您是不是對哥哥的濾鏡有點深啊,他就一花花公子,換人比換服還勤快,我都怕他得病。”衛景思嫌棄得不行。
“你干嘛詛咒我兒子!”舒妍瞪了衛景思一眼,“孩子家說話這麼不得,讀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衛景思到一陣窒息,要不是現在放寒假,恨不得立刻回學校。
“他好不容易收心,你干嘛要阻撓呢?何況佳佳姐也不差啊,雜志社主編,家里也有公司。”
“小公司?那也公司?”舒妍不屑地嗤笑一聲,“那種小破公司,連我們家的腳趾頭都不到!”
衛景思笑了,站起離開。
“站住!”舒妍吼道。
衛景思回頭看向炸的母親,語氣平靜地說:“媽媽,爺爺孩子這麼多,就算分家產我們家也不見得能分到多?別隨意瞧不起人。對了,趁著假期,我打算和同學去芬蘭玩幾天。”
舒妍氣得臉通紅,猛地砸碎了手邊的花瓶,怒吼道:“你們眼里還有這個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衛景思無奈搖了搖頭,這個家,一點溫度都沒。
的出生,也不過是母親要了留住父親的砝碼而已,自是保姆帶大,家長會母親的影從未出現,甚至在高考后回家,母親責罵為什麼不去上課。
母親確實可憐、可悲但也可恨。
***
馮佳佳凝視著手中的結婚證,終于出了笑容,父母離世的霾逐漸被衛景深溫暖和喜悅沖散。
問道:“景深,我們結婚這事你父母是清楚的吧?”
“估計剛知道吧。”衛景深開著車,側頭看向馮佳佳,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戶口簿我來的。”
馮佳佳慢半拍地眨了眨眼,腦子里消化著他說的話,眼睛逐漸增大,“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衛景深笑了笑,“沒開玩笑,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沒必要向他們代。”
馮佳佳微微嘆氣,“他們不喜歡我吧。”
衛景深牽起的手,“我爸倒還好,天天和明星上熱搜,沒那個心思管我,至于我媽呢,我娶誰都會有意見,我們結婚還是住在我們的房子里,一年也就見那麼幾次面,不用擔心婆媳關系。”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始終是你的父母。”馮佳佳苦地笑了笑,“我爸媽離開后,我才深深悟到人生的無常,在能盡孝道的時候多陪陪他們,不要像我這樣,一輩子后悔。”
“先載我回家拿點伴手禮,然后回去見見你父母。”
衛景深:“你真要去?我媽說話可不好聽,別到時候哭鼻子啊。”
馮佳佳笑道:“我左耳進右耳出唄,不至于刮我兩個耳吧?”
衛景深了的手,“我擋在你面前,不會讓你到傷害。”
兩人驅車回家,馮佳佳挑選了幾件心準備的伴手禮,隨后一同前往衛景深的家。
到達衛家。
衛景深的父母已經在客廳等候。
“爸媽,這是佳佳。”衛景深介紹道。
馮佳佳主微笑著走上前去打招呼,“爸、媽。”
舒妍一臉審視的盯著馮佳佳,“果然一臉狐貍樣,是你教唆我兒子回家騙戶口簿的吧?我可不會承認你是我們衛家的兒媳婦。”
馮佳佳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緒,連帶微笑。
衛景深:“佳佳什麼都不知道,知道我沒有事先和你們商量結婚的事,還說了我一頓。而且你承認不承認都沒關系,法律承認了我倆的夫妻關系。”
舒妍本就一肚子火,現在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衛新鋒一臉嚴肅,“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沒和家里商量確實過分了。”
衛景深:“我知道我這樣做是欠缺考慮,但我和佳佳是真心相的,我希你們能理解并接這個事實。”
衛新鋒冷笑了聲,“都領證了,不接也得接啦,難道架著你們去辦離婚啊。”
舒妍怒瞪著衛新鋒,語氣尖銳,“你的種真是傳的你啊,被這種狐貍迷得團團轉,連家都不要了。”
衛新鋒拍桌而起,“你非得在這樣的日子說這麼難聽的話嗎?都是當婆婆的人了,有沒有點分寸!”
舒妍盯著他冷笑道:“怕我說,你別做啊!”
隨后轉頭瞪著馮佳佳,嘲諷道:“你的下場只會和我一樣,衛家男人都一個樣,家里一個,外面的彩旗飄飄!”
衛景深深吸一口氣,制著自己的緒,“您有氣該往哪撒往哪撒,我今天結婚,您不想說祝福的話,我不勉強,但您別這麼過分。”
“天天吵有意思嗎?就不能離婚過自己的日子嗎?”衛景思忍不住站起來。
在很小的時候,偶然得知,母親用手段懷了哥哥,并死父親的初。
這一切都像是一顆種子,深埋在心底,隨著年歲的增長,逐漸生發芽。
“你住,這里有你說話的地嗎!”舒妍怒視著衛景思,聲音幾乎要撕裂空氣。
衛景思苦的笑了笑,“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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