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微微傾,在安然的耳畔輕聲說:“景深父母...不太同意他們往。”
“怎麼可能,他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安然一臉不可置信。
江淮年笑了笑,“景深過去什麼樣你又不是沒見過,衛家父母,也只當佳佳是那些孩子之一。”
安然忿忿不平的小聲嘟囔,“他們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又不是三五個月。衛景深天天向佳佳求婚是求著玩的啊,自己父母那關都沒搞定。”
江淮年攬著安然的肩膀,無奈搖頭,“我們這種家庭,大多數人的婚姻都和家族利益綁在一起,能自己決定婚姻大事的人之又,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安然瞥了他一眼,不以為意道:“那還不是因為媽喜歡我,見面兩次都送我傳家寶了,你那時候腦子都不知道在裝誰呢。”
江淮年裝作傷地捂住口,“該說不說,我媽眼確實很好。”
安然輕輕拐了他一下,“不跟你開玩笑了。”
隨后微微嘆氣,向面容憔悴的馮佳佳,“佳佳...想結婚了。”
江淮年愣了一下,輕笑了聲,“放心吧,景深就算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會把佳佳娶進門。”
安然冷哼了聲,“最好是,佳佳要是了什麼委屈,我可不管那是不是你兄弟。”
江淮年眼神堅定,“我哪有什麼兄弟,我眼里只有老婆大人,我老婆看不順眼的人在我眼里一樣是渣渣。”
后事理好后,馮佳佳的緒日漸穩定,安然又跟徹夜長聊,確定重新振作起來才放心回法國。
安然離開的第二天。
衛景深回到家,將骨灰做的戒指戴在了馮佳佳的手上。
馮佳佳低頭凝視著這枚由父母骨灰制作的戒指,眼眸酸。
抬起頭,看向衛景深,“你還愿意娶我嗎?”
衛景深愣神了好一會兒,角最先反應過來,緩緩上揚著,“你...在說什麼?”
馮佳佳抿了抿,忐忑開口,“結婚嗎?”
“結!結!結婚!結婚!我求之不得!”衛景深興地語無倫次,“我都求婚八百多遍了!我...我還你在第一千次的時候才會答應我!”
他激得抱住馮佳佳。
馮佳佳說:“是啊,上趕著嫁你了。”
衛景深松開手臂,快步都去儲藏室,將他早已制作好的鉆戒拿出來,單膝下跪,凝視著馮佳佳,“娶你一直都是我的愿,這枚戒指我從選石,打磨,每一個步驟都沒有假手他人,還以為第一千次求婚才用得上,可以提前戴在你的手上,我求之不得。”
馮佳佳眼眶酸脹,出手,“還不給我戴上。”
衛景深深吸一口氣,手指巍巍,他曾經取笑江淮年求婚時拿戒指的手抖,原來,真的會有生理發抖,可能是興、可能是張,但更多的幸福。
飛機降落在法國機場的時候,安然和江淮年同時收到信息。
安然長吁一口氣,會心笑著,“沒有見證他們求婚,有點可惜。”
衛景深的電話在這時打來了,江淮年直接按了擴音。
衛景深:“兄弟,你知道在什麼況下會用到戶口簿嗎?”
江淮年和安然對視了一眼,瞬間秒懂。
江淮年笑著應道:“給孩子上戶口。”
衛景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滾,我是認真問的。”
江淮年收斂了笑意,正道:“哦,那可能是份證丟了,需要補辦吧。”
“這樣啊,謝了兄弟!”衛景深松了口氣,匆匆掛斷了電話。
安然微微嘆氣,“這是要拿戶口簿和佳佳去結婚嗎?這樣真的好嗎?”
“十十吧。”江淮年聳肩。
“可是...”安然忍不住擔憂,沒有衛景深父母祝福的婚姻,馮佳佳以后在衛家舉步艱難。
江淮年了安然的頭發,安道:“別擔心,景深他做事有分寸。他有自己的房子,也有穩定的投資,經濟上不用愁。而且衛董對佳佳印象不錯,有他老人家在,衛家父母就算反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只要他們不住在一起,佳佳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
衛景深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吃著飯。
“不想回家吃飯,可以不用回,吃個飯還拉著臉,像是欠你錢似的。”舒妍放下筷子,優雅地拭著,聲音中帶著一不悅,“你還在不高興我們沒去吊唁?”
衛景深道:“沒有不高興,是我這兩天份證找不著了,不知道丟哪里去了,有點擔心。”
“你人怎麼不丟。”舒妍瞪了他一眼。
衛新鋒道:“趕掛失補辦。”
衛景深故作深沉,垂著頭,嘆氣,“是啊,找遍了都找不到,估計不見了,得趕補辦,過幾天還要去魔都參展。”
“景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舒妍心里有些疑慮。
衛景深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慌,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媽,您想多了。我能有什麼事啊?”
衛景思托著下,眼神在哥哥和母親之間來回游移,一臉狐疑,隨后低下頭。
衛景深的手機震了一下。
衛景思【哥,你不會是想拿戶口簿干什麼壞事吧?】
衛景深瞥了妹妹一眼,一本正經回復【戶口簿除了辦份證還能做什麼?】
衛景思高興地搖頭晃腦,【給我裝?一百萬封口費。】
沒過半分鐘,手機信息提醒到賬一百萬。
衛景思眸里閃過一狡黠,在邊做出一個拉鏈的作。
“兩兄妹能不能好好吃飯,吃飯還抱著手機,它是能當菜配飯嗎?”舒妍不滿道。
“導師給我發信息討論論文呢。”衛景思放下手機,心愉悅的對衛景深說:“哥,趕吃飯吧,吃完飯記得跟媽媽拿戶口簿,辦份證得~快~”
衛景深僵地笑著,給夾了幾菜,“多吃蔬菜,別天天吃,臉都圓了。”
“哥,你也是,不然,拍照不上鏡。”衛景思也給他夾了幾菜。
兩人上演著一副兄妹和諧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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