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瞬間將江淮年從他的世界中拉回了現實。
他看向安然,無力地癱倒在了擂臺上。
安然和陳特助飛快跑上擂臺。
上臺后,陳特助迅速解開江淮年的護,,給他拭汗水。
安然則跪坐在他對面靜靜的看著他,眼里滿是擔憂。
江淮年深邃而疲憊的雙眼注視著安然。
輕輕地笑了笑:“我沒事。”
陳特助卻發現他的臉上有淡淡的淤青,角也滲著。
陳特助心中一,立刻拿出手機:“江總,我聯系醫生!”
但江淮年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了。
他緩緩坐起來,靠在擂臺上,閉上眼睛大口息著。
休息了十分鐘,江淮年慢慢睜開雙眼,看了眼安然,角微微笑著。
“我去洗個澡。”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司機拿了一袋服上來,陳特助立刻扶著他,慢慢走向更室。
洗完澡后,江淮年換上干凈的服,走出更室。
他的臉看起來稍微好了一些,但臉上的傷痕依舊明顯。
“很晚了,送你回去。”江淮年的眼眸落在安然的上,聲音里帶著一疲倦。
三人一同下樓,空的街道上。
凌晨的街道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遠傳來幾聲犬吠和蟲鳴。
十月的深夜,微風吹過,帶來一涼意。
司機下車開車門,陳特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副駕駛座。
安然只好打開后座車門,與江淮年一同坐在后座。
“去深城公寓。”江淮年闔著眼說道。
“先送江總。”安然對司機說道。
江淮年沒有說話。
陳特助角抹上一狡黠的笑意,沖司機點頭。
很快。
車子抵達深城壹品。
陳特助迅速下車,然后把安然那邊的車門也開了。
開口道:“麻煩你一起送江總上樓。”
安然哦了一聲。
三人一起上樓。
安然悉的打開江淮年的家門。
江淮年昨晚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又進行了幾個小時的劇烈運,回到家里疲憊的坐在沙發上。
安然趕倒了杯溫水,遞給江淮年。
他緩緩睜開眼,接過水杯,喝了半杯。
這時,陳特助遞過來一個藥箱:“安書,麻煩你幫他理一下傷口。”
安然一愣,但還是接過了藥箱。
陳特助低聲說道:“幫幫忙,我有事得先走了。”
安然瞪著眼睛看他。
“現在很晚了,你晚上在這住下吧。”陳特助說道,“大半夜的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江總家臥室很多,住一晚再回去。”
說完,他一溜煙的就跑了。
屋里一時安靜。
安然深吸一口氣,提著藥箱坐在江淮年的旁。
將棉簽、碘伏和藥膏拿出來,一一擺放整齊。
“江總,我幫你藥。”小聲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江淮年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安然。
被江淮年看得有些心虛,安然連眨了幾下眼睛,長長的睫快速抖,像蝴蝶翅膀般輕盈。
連忙低下頭,避開江淮年的目。
拿起棉簽沾上碘伏,湊近江淮年,在他的角輕輕的拭。
的手指輕輕到江淮年的臉頰,帶著微微的涼意。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到彼此的呼吸,那種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安然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努力保持鎮定,繼續為江淮年拭傷口。
但那種近在咫尺的距離,讓的變得異常敏銳。
能到江淮年的呼吸拂過的手背,帶來一陣微的覺。
江淮年垂下眸,凝視著,目中帶著一溫和寵溺。
安然一張,手不自覺的用力。
“嘶...”
安然抬起眼眸,對上他的視線,心慌了幾分,慌到聲音帶著音,“疼嗎?我輕點。”
江淮年看著,目深邃而溫,低沉問道。
“心疼?”
安然咽了口唾。
心疼?
有的。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
安然極力掩飾自己心的慌,神平淡的說:“江總,以你現在的知名度,臉上有傷被拍到會影響公司形象。”
江淮年收回視線,笑了聲,往沙發一靠,闔上雙眼。
涂過碘伏,安然把藥膏輕輕的抹在他的角。
他臉頰的淤青比在擂臺時明顯了些,安然起去冰箱拿了個冰袋用巾包住。
“江總,你自己拿著敷臉。”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江淮年的肩膀。
江淮年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我手沒勁了。”
安然蹙著眉,把冰袋往他臉上一,作不算溫。
一陣冰涼的覺襲來,讓江淮年的臉微微一變。
但他沒有反抗,仰起頭,閉眼著安然的照顧,角揚起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
安然皺了皺鼻子,拿冰袋的手故意加重了力道。
江淮年緩緩睜開雙眼,與安然的眼神相。
安然頓時一陣慌張,立刻撇開眼,看向別。
“謝謝。”江淮年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溫。
“這是下屬應該做的。”安然神很淡然道。
敷了幾分鐘,覺到拿著冰袋的手有些冷。
為了不影響效果,換了一只手繼續為他敷著。
落下的那只手微微發紅。
江淮年看著那被凍得發紅的手心,頓時眉頭皺。
“我自己來。”他立刻手,想要接過冰袋。
安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江淮年。
當他的手覆上的指尖時,兩人的指尖在一起,覺到了一微妙的。
那是一種電流般的覺,瞬間傳遍了的全。
心跳加速,臉頰微微發燙。
江淮年也覺到了這微妙的,他的心跳似乎與安然同步,也加速跳起來。
慌中安然連忙回自己的手。
一時間兩人都陷了沉默。
江淮年怔怔的凝著,咽了咽口水,結上下滾著。
過了半分鐘。
“你回臥室休息吧。”他的嗓音低沉暗啞。
安然木木的點頭,轉小跑著逃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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