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只是個誤會……”溫竹瑤低垂著眼簾，解釋的聲音都因為張而抖，“我……當時失去了記憶又喝醉了，所以才會……”

“所以才會把我當你的前夫，所以就可以對我為所為又不用負責，嗯？”沉冷的嗓音里夾雜著濃濃的嘲弄。

溫竹瑤瞬間面紅耳赤，濃翹的睫下一雙水眸茫然無措，又帶著幾分愧疚和憤，時不時瞄他。

周妄糲的指尖輕著的耳垂，力道不輕不重，哪怕再生氣，也舍不得弄疼。

“對、對不起……”真摯的向他道歉。

“就這？”男人不屑的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寒意。

溫竹瑤掠眸迎上鷹眸，聲音輕緩，“那你想如何？”

“離婚！”周妄不假思索道，“離開他！”

“不可能！”溫竹瑤拒絕的非常干脆。

男人指尖的力道不由的加重，聲線繃，“你就這麼舍不得離開他？”

溫竹瑤覺到耳朵上一陣刺痛，眼角似乎有些潤，神卻倔強，“周妄，你……喜歡我嗎？”

男人峻冷的神一怔，一時間恍了神，沒有說話。

溫竹瑤見他不回答，自問自答道：“不喜歡嗎？那為什麼要管我嫁給誰，跟誰在一起？”

周妄回過神來，眸收，結滾了好幾次，從骨里出一句話，“如果我說喜歡呢？”

這次換溫竹瑤明顯一愣，不敢置信的著他，遲遲沒有說話。

男人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的臉頰，“我不喜歡你嫁給別人，也不允許你嫁給別人。”

溫竹瑤濃翹的睫劇烈的抖，咬輕語：“我已經跟商羽哥結婚了。”

木已舟，沒有轉圜的余地。

“離婚！”冰冷的兩個字從骨里出來。

溫竹瑤輕輕地搖頭，態度明顯而堅定，自己剛宣布跟商羽哥結婚的消息，怎麼可能說離婚就離婚！

周妄見不答應離婚，薄勾起一抹冷笑，“好，你可以不離婚，那就等著喪偶。”

話畢，他拉開溫竹瑤開門要走。

溫竹瑤一怔，反應過來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神張，“你想做什麼？”

“與你無關！”周妄一把甩開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周妄！”溫竹瑤住他，聲線沉冷，“如果你敢傷害我邊任何一個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像是怕他不相信，頓了下又補充道：“絕不原諒。”

周妄步伐一頓，拔的影背對著沒有回頭，良久后提步離開。

溫竹瑤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眸底里涌上了深深的不安。

*

晚上溫竹瑤本來是打算回陸家陪陸既堂吃飯的，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周爺爺的電話，臨時改了主意，去醫院看周爺爺。

溫竹瑤走進病房的時候，醫生剛給他做完檢查，看到老爺子疲倦的臉上涌上難得的笑容。

“瑤瑤來啦。”

溫竹瑤走過去放下給他帶的水果，“周爺爺……”

“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下次別買東西了。”周老爺子招手讓坐下，“吃不完壞掉就浪費了。”

溫竹瑤牽笑了下，坐下握住他嶙峋的手，“周爺爺，您還好吧？”

“一把年紀了，好能好到哪里去，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周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周爺爺，你要保重，說不定他很快就回來了。”溫竹瑤安他。

周老爺子沒有接話，看了一眼空的病房門口，“你那個司機今天沒陪你？”

溫竹瑤微怔，點頭，“給他放假了。”

周老爺子笑了笑，“每次看到他就會想到那個臭小子……”

溫竹瑤神有些恍惚。

雖然周妄和周晏殊長的一模一樣，但兩個人給人的覺完全不同。

周晏殊是矜貴高冷，猶如雪山頂上的千年不化的冰，而周妄他滿的戾氣與腥，像是蟄伏在黑夜里的猛，隨時會沖出來掠殺他的獵。

周老爺子見不接話，又轉移話題道：“新聞我看了，你……真的跟陸商羽結婚了？”

溫竹瑤回過神來點頭，“商羽哥他很好，而且這也是我爺爺的愿。”

“那你呢？”周老爺子問。

溫竹瑤神一滯，呆愣的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周老爺子手了的頭，眼神里滿載著慈，“你這個孩子就是心善，總是為別人考慮，從來不考慮自己。再多委屈和苦楚也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這樣不好。”

“周爺爺……”溫竹瑤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孩子，就算你跟晏殊沒有緣分，爺爺也希你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周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凡事多為自己考慮，為自己而活，不為別人，昂。”

溫竹瑤心緒泛濫，眼角不由的發熱，強忍著心酸點頭，“我知道了，周爺爺。”

周老爺子拉著又說了好些話，直到護工送來晚餐。

溫竹瑤陪他一起用完晚餐，不耽誤他休息就離開了。

周老爺子看著離開的背影，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合上的病房門沒多久又被人推開了，男人神郁，冷厲的眸子看向病床上的人。

周老爺子看到他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淡淡一笑，“你終于舍得來了。”

他合上病房的門，靠在墻壁上，點了一煙吞云吐霧，遲遲沒有說話。

周老爺子沒有讓他把煙滅了，而低沉的嗓音道：“瑤瑤不會你，你走不進的心，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男人低垂的眼睫倏然掠起，冷銳如刀的了過來……

*

溫竹瑤是在睡夢中被鈴聲吵醒，電話那端響起裴初凝重的聲音，“溫小姐，周董事長去世了。”

溫竹瑤腦子“嗡”的一聲后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裴初又說：“如果你想送他最后一程，現在可以來醫院。”

溫竹瑤坐起來，聽到自己的聲音慌張的飄起來，“怎、怎麼會這樣？”

自己昨晚去看周爺爺的時候，他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