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既堂和許自清一前一后來看溫竹瑤。
得知恢復記憶,許自清很是高興,“瑤瑤,你終于想起來了。”
溫竹瑤出歉疚的眼神,“對不起媽媽,讓你和爸爸擔心了。”
許自清的頭,“只要你沒事就好。”
溫竹瑤看向旁邊的陸既堂,他沒有生氣,但除了幾句關切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
為了不打擾休息,陸既堂和許自清待了一會就走了。
倒是林姨過來了,拎著自己熬的湯,看到臉慘白,心疼道:“溫小姐你苦了。”
溫竹瑤輕輕搖頭,“我沒事,倒是勞煩林姨特意跑一趟。”
林姨給倒了一碗湯,“來,溫小姐多喝一點湯。”
“謝謝林姨。”溫竹瑤沒有拒絕的好意。
林姨是一個勤快的人坐不住,趁喝湯的時候,又把水果拿起洗干凈放在床頭。
溫竹瑤喝了一碗湯,林姨詢問還喝不喝,搖了搖頭。
林姨把碗拿去洗,回來的時候溫竹瑤忍不住問道:“林姨,周……”
話音頓住,想到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改口道:“你知道周晏殊在哪嗎?”
醒來就沒看到周妄,也不好問商羽哥,又不敢發消息,只能問林姨了。
“先生送你來醫院后就沒有回去,他也住院了。”
“住院?”溫竹瑤眸一震,“他怎麼住院了?哪里傷了?”
林姨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是醫院打電話來的,讓我給他送幾件換洗的服,還有費用。”
溫竹瑤心里七上八下,垂下眼簾沒有再說話。
等林姨弄的差不多離開后,起下床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不知道周妄住在哪間病房,去病房問了護士,護士查了一下說是在17,1708病房。
乘坐電梯來到了17樓,找到1708病房,過窗上的玻璃看到病房里只有兩張病床,一張是空的,另外一張躺著周妄,好像睡著了。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向病床看清楚男人俊的臉龐上有一道很細很長的傷疤,臉蒼白沒有一點,薄的瓣輕抿著,劍眉蹙,似乎連睡都睡的很不安穩。
溫竹瑤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低垂著眼簾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過了多久抬頭猝不及防就撞進他深邃如湖泊的眸子,心尖微微一。
“你、你醒了。”
“你、怎麼來了?”他不答反問,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看。
“我聽林姨說,你住院了想來看看你。”放在前的手不安的擰在一起,低眸回答,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要坐起來,溫竹瑤手要扶,被他拒絕了,自己坐起來拿了一個枕頭當靠枕。
“我沒事,你呢?”
溫竹瑤搖頭,“我也沒事了。我要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淡聲回答。
溫竹瑤咬,思索好一會,猶豫著開口,“周妄,之前我失憶了,把你錯認別人,對不起……對不起,希沒有造你的困擾。”
因為低著眼眸,所以沒有察覺到他眸底一閃即逝的苦,聲音沉靜如水,“沒關系……我不會當真的。”
溫竹瑤聽到他的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能解釋清楚就好,否則以后兩個人都會很尷尬。
“你失憶的時候說很喜歡他,所以你曾經真的很喜歡他?”他抿了下干的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看向的眼神都充滿了小心翼翼。
溫竹瑤一默,不知道過了多久,輕聲道:“嗯。”
雖然已經想到了,但親耳聽到說出答案,心里還是抑制不住的歡喜,角也微不可察的勾了下,怕被發現連忙低下頭。
是喜歡過自己的,真心實意的喜歡過自己的。
不是把自己當江川的替,不是因為那顆心臟,只是因為喜歡自己。
“那……你真的放下他了?”
“嗯。”溫竹瑤這次沒有遲疑,果斷的點頭,“早就放下了。”
“那你為什麼失憶后什麼都忘了,只記得跟他有關的?”他不甘心地問道。
“可能……”溫竹瑤想了想,說:“那是我生命里為數不多活的比較輕松的日子,是我記憶里唯一的溫暖。”
失去那些痛苦的記憶,只記得結婚前的那些記憶,不是放不下周晏殊,而是生命只有那段日子是過的最輕松,最快樂的。
周晏殊沉默了,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哀傷……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溫竹瑤不想再談及過去了,轉移話題道:“你怎麼了?除了臉上的傷,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否則還住院了。
“我沒事。”他回答的很干脆,“最近沒休息好,昨天那麼折騰一番疲力盡了,醫生非要我留院觀察兩天。”
“還是很重要的,你就聽醫生的話吧。”溫竹瑤以為他是擔心醫藥費的事,“你放心,醫藥費我給你報銷。”
周晏殊:“……”
倒不是醫藥費的事,但怕繼續追問就沒有再解釋。
“謝謝。”
“不客氣。”溫竹瑤起道,“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起想送,溫竹瑤擺手,“你好好休息,不用送我,我就住在樓上。”
周晏殊作頓住,倒沒有堅持,“那你也要好好休養。”
溫竹瑤點頭,轉走出了病房。
因為失過多,也沒有多好,走出病房就沒有力氣了,扶著墻壁上鑲嵌的扶手慢慢走向電梯。
男人站在門口,過門框的隙看著纖細的背影,眸深脈脈,眷不舍。
“你可以永遠不回頭,但我會永遠站在原地。”
曾經欠你的喜歡與,我會用余生來還。
*
隔天,陸既堂又來看溫竹瑤了,說了一些關心的話后,進正題。
“你這個司機周妄是什麼來歷你清楚嗎?”
溫竹瑤沒有回答,反問道:“怎麼了?”
“我派人去查了,他是突然出現在舊城區,但奇怪的是什麼都查不到。”
溫竹瑤沉默片刻,低聲道:“可能……他也有什麼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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