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穿著高跟鞋在總經辦的辦公室來回悠，反正現在沒人，也不用工工整整坐在了位置上。

一下晃過一個人人影，虞歡差點高跟鞋沒站穩，立馬低聲道：“老班來了，回頭講。”

原凡手握拳放在邊咳嗽兩聲。

虞歡扶住了辦公桌，讓自己站穩，然后緩了一口氣。

“程總，原特助？”

“你怎麼還沒走啊？”總經辦的辦公室和總裁辦公室在一層，這就方便總裁工作需要，是程朔特意要求的，電梯上來，會經過總經辦，往里走才是總裁辦公室，原凡走過來的時候發現總經辦燈還亮著。

“我們部門居然還有人沒有走？”原凡愣了愣，分公司臨時有事，他下午就外出辦事了，趕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進行到了最后，程朔說事都已經妥當了。

程朔看到玻璃門里的虞歡，在辦公室里蹦蹦跳跳地走著，里還在不停嘀咕著，也不知道說什麼，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

他示意推門進去。

原凡這才推門的。

虞歡定了定神，走到了辦公桌上拿起來了通訊錄，“程總不是還要背嗎，我還沒背呢？”

原凡憋住沒笑。

程朔清了清嗓子，“臨時抱佛腳的記憶力一般能持續幾個小時，但是超過八個小時就失效了，明天早上我會檢查。”

什麼！

虞歡在心想要扎他一百次小人。

不背不說，害著肚子等了這麼久。

但人家是總裁麼，是小助理，小助理怎麼能和總裁較勁，不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麼，那就迎了一個微笑：“程總，您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真是虛偽的可以的表，別以為程朔看不出來。

虞歡就是要他看出來。

“那沒什麼事的話，你先下班吧。”原凡看著這膠著的氣氛，立馬安排道。

虞歡點點頭，順手拿了包就走，沒有一刻停留。

“程總？”原凡看虞歡從辦公室走了之后，程朔停頓了幾秒，便喊了一聲。

程朔瞥見了垃圾桶里沒幾筷子的外賣。

果然是很滴滴的大小姐。

但又有點不太一樣的大小姐。

“怎麼說？”程朔回到正題上。

“剛他們說是小虞助理給你做了修改了版面？”原凡來了收尾了，本來這個工作是他的，他這方面擅長是設計專業畢業的，宋洋也行，但他臨時沒有趕回來，宋洋沒有接到原凡安排加班，到點肯定就走了。

程朔一般就是需要了，就會去找人，逮到了虞歡。

“勉勉強強湊活，以后告訴宋洋，單男人不需要那麼早下班。”程朔代了一句原凡。

原凡啞然，“宋洋已經有對象了。”

“他才幾歲。”程朔記得宋洋來弘盛也沒兩年。

原凡扶額：“程總，有沒有對象和年紀無關。”他低頭腹誹，你明年就三十了，你有嗎？

“你比宋洋大兩歲，你也沒有。”程朔以此推理，覺得也非常合適。

原凡沒想到刀到了自己的上。

還真痛徹心扉的領悟。

“程總，我事業為重。”原凡尷尬地笑了笑，作為程朔的特助，雖然不包含生活方面，但是絕對也是二十四小時在線，隨隨到。

總裁拼了命工作，做特助的哪能幸免。

“覺悟很高，今年年底的分紅，我會讓財務給你升一。”

“謝謝程總。”原凡就差九十度鞠躬謝了，“程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程朔覺到胃有點空空的，“走吧，去吃飯去。”

原凡愣了愣，總裁都發話了，他還能不走麼，當然去，原凡只是沒想到總裁說的地兒是大排檔。

還以為程朔作為弘盛的總裁，去的一定會是高級餐廳。

結果是來吃燒烤。

不過半夜三更的燒烤才有煙火氣息，是整個夜晚最熱鬧的時候，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剛好適合。

原凡看著程朔點烤串很自然，“想吃什麼，自己拿。”見原凡都不，程朔和他說道，“別還指我給你拿。”

“不敢不敢。”原凡立馬開始選。

“老板，我要打包的串兒好了嗎？”一個脆生生的孩聲音在繁雜的鬧市之中清晰耳。

在燒烤架忙碌的老板應和了一句，“對不住，還在烤呢，今兒人特多，姑娘你等等。”

“我這車停這兒沒關系吧。”人的聲音又吆喝問了一句。

老板含笑：“沒關系，停著吧。”

兩人對話一聽就是客，原凡拿好了烤串，回頭，一下就看到了一輛紅的跑車，炫麗極了。

“這不是小虞助理嗎？”原凡回頭就看到虞歡快步走了過來。

之前原凡在公司地庫看到虞歡的車也是絕了，開著跑車來當助理，可能助理的錢還不夠保養跑車吧。

疑問讓程朔眸沉了沉，他轉過。

虞歡對上了程朔的視線。

怎麼剛想要擺老班，老班就又來抓堂了啊？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果然喝水果茶的總裁很不一樣還擼串。

揮了揮手：“程總，原特助，這麼巧啊，早知道你們也來這兒，就一起了！”

“現在也可以。”程朔補了一句。

虞歡“啊哈”驚呆的表，原凡立馬解釋，“今晚加班累了，程總的意思是餐飲可以報銷。”

“真的嗎，那我要多吃點。”虞歡馬上告訴老板，“老板羊串再二十串，魷魚須十串兒，招牌也來兩份。”

還倒是真不客氣。

原凡汗，不過是程朔的意思，他應該沒有理解錯，這個大排檔原凡是第一次來，不太知道招牌是什麼，而且也沒有菜單寫明。

虞歡是下班了就給老板發了微信點好了烤串，過來取，哪里知道還會撞見程朔他們。

撞都撞到了，反正老板買單，也不用扭扭，畢竟自己是付出勞力的。

三人坐在了一張圓桌上。

原凡有點好奇地問虞歡：“小虞助理，也懂繪圖件的作？”

“上學的時候學過點，后來自己也門學了點，不過用不太到。”虞歡拿起了剛送上來的烤串，直接啃了起來。

“我記得你是學設計的？”

“對，珠寶設計。”虞歡其實也忘記自己學的是什麼了。

“那不是好的麼。”

“原特助，我也是要生活的。”

原凡看向了的車，生活是不需要跑車的。

一旁雙手環臂的程朔，見他們聊得很歡，但他并未到話題之中，只是作為一個傾聽者，重新來看這個冒名相親的孩子。

不但是表象，有子韌。

“三位，招牌來了！”老板端過來剛出爐的“招牌。”

客才知道這里的招牌，顯然程朔也不知道，他剛就路過大排檔隨便選了一家燒烤店進來。

虞歡笑瞇瞇地將烤盤推到他們二位面前，“特意給你們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