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一臉局促的神,葉早有些心酸。
“不是的爸爸,這里是酒店。”
葉父聞言驚訝不已,不自覺探頭探腦。
好奇的問:“酒店裝修這麼豪華?住一晚一定很貴吧!”
也不知道一晚要多錢。
就順手上網查了下價格。
果然是所負擔不起的……
而且閻釗這間不對外訂售。
看來是他專屬。
“怎麼住在酒店呢?你們吵架了嗎?你是被他趕出家門了嗎?”
葉母揪心不已。
在得知葉早閃婚了一個有錢人后,就日夜為兒懸心。
怕兒上當騙,怕兒挨欺負在婆家沒有尊嚴。
更怕別人給氣,礙于對方給予他們家金錢上的幫助,就只能忍氣吞聲。
甚至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
可又不敢問。
就怕問了知道了也管不了。
“不是。”葉早垂下眼簾。
“早早,你不要騙我!”
當媽的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嗎?
葉早一說謊,就不看別人的眼睛。
“真的不是。”
跟閻釗的確吵架了,但住酒店絕不是因為被趕出。
“住這里只是因為方便,領證前他就長期住在這兒,領證后他爸讓我們搬回家住,但我們兩個都覺得沒有必要,所以就繼續這麼住著了。”
給二老拍自己真實的居住環境。
“總統套房,超級大。”
“看,這里是大客廳,旁邊有小客廳,再往那邊是飯廳,廚房什麼的。”
“然后這邊是主臥,旁邊有兩個客臥,主臥的浴室最大,還有洗房。”
“這是觀景臺,然后是影音室,至于那邊是書房,還有……”
葉早站在一面雙扇的雕花門前,輕輕推開。
“這里是個會議室,呃……那人經常開會。”
因為是閻釗工作用的房間,所以葉早很快就退出來了,拖鞋都沒有踩進去。
又陸陸續續介紹了些別的。
很多房間,很多細節,葉早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發現知道。
不是不好奇,而是實在沒力。
下班本來就不早,閻釗還每晚都纏著要,經常要的狠。
哪怕有時關照,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會把抱在懷里。
非摟著睡不可。
所以本沒有機會到挖掘,在整層樓閑逛。
葉早有時候幻視自己是個安娃娃。
每天的作用就是哄某人睡覺。
但……
那都是以前了。
閻釗已經兩個晚上未歸,甚至連的微信好友都給刪了。
“總之住在這里不委屈的,爸媽,你們放心吧。”
葉父是個比較想得開的人。
聞言笑呵呵道:“看來我們早早的確嫁了個好人家呢。”
葉母卻依舊心事重重。
在樸素的觀念里,新媳婦進門不家,反倒被安置在外面,等于不被婆家接納。
“早早,你老公呢?”
看了這麼半天,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個男人。
到都很整潔,整潔的沒有人氣兒!
這過日子嗎?
“他在加班,今晚不回來。”
帶二老逛屋子的時候葉早就想好了這個理由,說的很快。
“總是這樣嗎?”葉母想到了兒獨守空房的寂寞場景。
“不會,只是兩天而已。”葉早想了想,又一半真一半假的陳述,讓爸媽安心。
“我前段時間生病,他請假在家照顧我,可能工作進度落了吧。”
葉母的臉這才好了點。
“他親自照顧你呀。”
“嗯。”
“那他……”葉母還要再問些什麼,葉父卻咳嗽了起來,終究還是虛弱。
“先不聊了早早,你早點睡,等婿什麼時候有空,你再帶他見我們,反正選他方便的時候,別誤了他的工作,他公務要。”
電話掛了。
葉早想,誰家婿不是主拜訪岳父岳母呢?
但他們葉家的確沒資格要求閻釗什麼。
后面兩三天,都這樣過著。
葉早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沒結婚的時候。
每天就是家里-工作單位,兩點一線。
葉早覺得自己的回避型人格又發作了。
明明知道自己跟閻釗之間出了大問題,卻逃避面對跟解決。
船到橋頭自然直。
每當捧起手機又放下,都這樣告訴自己。
其實不過能拖一天是一天。
這天,將腕上的鉆石手鏈摘了下來。
然后語音輸一段文字,打印出條子,放在臥室梳妝臺上當留言條。
打車到慧安家園小區。
回到闊別已久的獨屬于的小窩。
房子確實不大,但布置很溫馨。
與酒店套房兩個風格。
那邊是大而空。
這邊卻小而。
由于葉早不識字,所以家里幾乎沒有書,連筆跟便簽本都是稀缺品,卻有一臺很大的電視。這年頭看電視的人不多了,可偏偏喜歡放著綜藝節目,做家務。
家里還有著數不盡的小玩偶,堆在沙發上,柜子上,床上跟飄窗上。
按照大小、或者同屬作品擺放整齊。
排排坐~
甚至每一個都有名字,葉早全部得出來。
另外還養了兩盆多。
一盆熊子。
顧名思義,長得像小熊的爪子。
另一盆碧環。
像是小兔耳朵。
不過都是綠油油的。
長得圓潤可,倒出乎意料的堅強,省心。
主人離家快半個月,沒人照料它們,他們也還是活得好好的。
葉早用一枚小化妝刷給多除塵。
接著又把整個房子都打掃了。
最后打開柜,挑了幾件服,收拾出一個行李箱。
在快快樂樂打包行李的時候,左維敲門進總裁辦公室。
“閻總,小夫人離開酒店,回了婚前的家,而且還……”
左維打量著總裁臉,戰戰兢兢道:“而且請了很長的假,說是要回老家,暫時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辦公桌后,男人停下了筆尖,緩緩坐直,那下的眉宇,暗洶涌的眼眸,森冷的表一語不發,半晌后眼睫垂下,擋住偏執戾的緒。
小不點兒這是……要逃?
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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