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盛澤的聲音。
沒有變聲,更沒有刻意掩飾。
他這是知道我失憶了,所以才會如此不遮不掩的啊。
得有多麼猖狂。
才敢在被通緝的況如此大膽。
我冷笑一聲。
沒說話,等著盛澤繼續開口。
明顯這通電話是厲婷授意的,不然,盛澤怎麼可能知道,接電話的人是我,而非厲婷。
“你還好嗎?”
我還是不說話。
盛澤,“是不是在怪我,一直沒有聯系你。”
我哼哼兩聲。
盛澤在電話那邊低笑道,“好了,別生氣了,再在醫院修養幾天,乖乖的打針吃藥,聽到了沒?”
“你現在在哪?”我直奔主題。
盛澤頓了下,“島上。”
我一怔,“島上?什麼島?好玩嗎?”
盛澤:“好玩的,等你來了就會知道,這里可以看到極,還有唯的落日以及第一道照亮大地的晨,水下的珊瑚和魚群特別。”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
世上最早先看到太的地理位置好像是太平洋。
所以,盛澤現在在位于太平洋上的某一小島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當真是猶如大海撈針。
因為在遼闊的太平洋上,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各種島嶼。
難怪他敢這麼猖狂。
我眼珠子轉了轉,“是嘛是嘛,聽上去好好的樣子,你來接我回去吧。”
話音剛落。
門口那兒,是厲婷頂著一層白雪走了回來。
外面應該特別冷。
才這麼一會會,厲婷已經凍紅了臉頰,可想而知一直不曾離開的盛晏庭,穿的那樣單薄得多麼冷。
我心疼的下意識握手機。
沒聽到盛澤的回應,便冷下聲,追問他,“怎麼,你不愿意過來接我?”
盛澤:“我……”
我立刻變得生氣起來,“我什麼我,盛澤,我看你就是不在意我,我差點死在了車禍里,你卻連接都不愿意接我。”
說罷,直接掛斷。
之前想的是,打聽到盛澤的下落,忽然發現,只要把盛澤騙回國,豈不是更快捷。
這樣想著,我又對厲婷說,“看吧,你里所謂的慘了我的竹馬,都不肯過來接我出院。”
“這就是你說的他我如命,為了我舉家搬遷嗎?”
我賭氣一般的把手機還給厲婷。
那看似氣呼呼撲到床上的作,實際是在保存剛才的錄音。
要是能得到警方的支持,相信下回再和盛澤通話,就能利用高科技大約鎖定盛澤的位置。
可是,該怎麼和警方聯系上,是個問題。
或許盛晏庭是個突破口?
一轉,我想想看看盛晏庭還在不在樓下,意外對上厲婷滿是探究的眼神。
仿佛在問: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探究我。
我也探究。
主打一個糟糟,反正不能讓厲婷牽著鼻子走。
“還是你對盛澤有好?”
我的這個猜測,把厲婷氣的不行。
“陸薔薇,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
我聳聳肩,“兇什麼兇,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嘛,至于當真麼,開不起玩笑早說啊。”
我推了厲婷一把。
拉著被子重新躺在病床上。
厲婷的手機很快響了。
趕在接聽前,我說,“如果還是盛澤打來的,告訴他,我不想接,更不想見到他。”
然后,背過去。
不管怎麼樣,都得想辦法把盛澤騙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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