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虞寧抬頭，“你不會以為干爸對戚云飛手，只因為我一句話吧？”

庭院燈的暈染著夜，映清澈的眼底，消融掉容耀心中的疑。

他笑了下，“怎麼會，我就是問問。”

他說：“花園里風大，我推你回去。”

虞寧輕輕搖頭，“我還想再待一會兒。”

容耀沒強求。

獨坐在風里，良久，紅輕啟：“下一個該到你了。”

洗漱過剛準備霄馳打電話，白雪薇的電話便打進來。

“恬恬不太舒服，一直哭著找媽媽，”

聽到背景里恬恬的哭聲，虞寧的心揪了起來。

恬恬接過電話便哇哇哭，“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哇——”

虞寧的心都快碎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輕聲細語的安好久，小姑娘才漸漸平靜下來，噎噎的。

“媽媽，我要媽媽抱抱我……”

虞寧掉眼淚聲哄道：“媽媽忙完這邊的事就回去，寶寶要堅強一點哦。”

“唔，我等媽媽。”

稚的小音鉆進耳朵，撕扯著，若不是時機特殊，恨不得今晚就回澄海。

恬恬要求看著自己睡覺，虞寧便一直看著手機里小人兒睡。

鏡頭緩慢移，白雪薇的臉出現在鏡頭里。

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才敢說話。

“我聽霍恒說，京市死了一位大人？你做的？”

虞寧還未詳細與白雪薇講過戚云飛的事，想了想言簡意賅的說：“那人是自己雨天滾下山，摔死的。”

白雪薇心的沒有追問。

“今天是這樣，霍恒的幾個兄弟帶妻子孩子來家里玩，有個孩子說話沒分寸，把恬恬惹哭了，本就想你，這下一發不可收拾。”

虞寧心痛如絞，瘦不自覺地放在心臟的位置。

“很快，不需要太久。”

白雪薇嘆氣，“好吧，你在京市注意安全，恬恬和霄忘給我，你放心。”

“當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話音一轉，“霄忘還好嗎？”

“好得很，這孩子平時不聲不響，今天看見恬恬哭，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沖上去就要打那男孩，人家比他大五六歲呢。”

虞寧既欣又心疼，想著以后一定要好好補償兩個孩子。

掛了電話已是后半夜，猶豫一番怕打擾霄馳的醫生休息，便沒打電話。

次日一早，正吃早飯，容夫人的手機響了。

聽到對方的話看眼虞寧，說道：“好的，我們會準時到。”

容夫人放下手機，“袁老夫人請我們喝茶。”

容耀把里的食咽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容夫人笑笑，夾了個小籠包給虞寧。

“躲不掉的。”

虞寧勾，“干媽說的對。”

容耀看眼兩人，囫圇吞下一枚小籠包。

飯后收拾好自己，出門卻發現容耀穿戴整齊等在門口。

“你沒上班嗎？”

他整了整領，“宣瑾也會去。”

虞寧哦了聲，“那走吧。”

第二次來袁家四合院安靜許多，椅滾過松的青石板發出輕微的響聲。

來到上次的花廳，兩名老人坐在黃花梨桌旁飲茶，旁邊麥棲梧正認真的煮茶，裊裊蒸汽中，一襲淡青旗袍溫婉順。

抬眼的瞬間，笑著起。

“焦阿姨和小寧來啦。”

麥棲梧熱絡的扶著容夫人坐下，將一張圓凳搬走，“小寧來這兒。”

絡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袁老夫人滿意的點頭。

“棲梧很懂事。”

老人看向虞寧，“虞小姐好些了嗎？”

虞寧上脖頸，“傷口偶爾還會發。”

一旁海老夫人的臉冷下來。

“怎麼？棲梧已經低頭，你還要揪著不放嗎？”

容夫人笑道：“您這是說的哪里話，老夫人問的，小寧答的有錯嗎？您怎麼就生氣了呢？”

袁老夫人嗔怪海老夫人，“就是呢，干嘛這麼敏。”

海老夫人冷哼一聲。

袁老夫人慈的向虞寧，“好孩子，我家有個祛疤的藥膏，一會兒讓人拿給你。”

“多謝袁。”

虞寧乖巧的應著，淺笑道，“都說相由心生，那天袁爺爺的壽宴，我第一眼看到您就覺得您親切。”

“哦？是嗎？”

袁老夫人笑的眉眼彎彎，“小丫頭真會說話。”

“哼，巧言令！”

海老夫人似乎很不耐煩，正要說什麼，門外跑進來一道纖細的影。

“阿耀哥哥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