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鳶剛想要說話，卻因為迷藥的原因而渾無力，整個人又倒進了顧景珩的懷中。

    顧景珩輕輕攬住的細腰，一隻手托起的部，將往自己的懷中帶。

    覺到顧景珩上的溫度，心底湧起一種異樣的，有一點甜，又有一點酸，更多的則是慌和無措。

    “迷藥都還沒有解除，不要。”顧景珩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就算是解除迷藥，那也是解上的，他有必要服嗎？

    和顧景珩接到的皮逐漸滾燙，南鳶的臉也變得通紅，就連耳和脖頸都跟抹了胭脂一般人。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南鳶想要逃離，可是中了迷藥的子綿綿的，連站立都困難，哪裏還有力氣逃？

    “才離開孤短短幾天，怎麽上多了這麽多的傷？”顧景珩著南鳶的手，瞧著上麵斑駁的痕，眉宇微蹙。

    南鳶了了傷的手，這是為了保持清醒，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嘶——”

    手心突然傳來冰冰涼涼的覺，還帶著一些刺痛。

    “小可憐兒，忍一忍，上了藥就好了。”顧景珩低頭，吻在南鳶的手心。

    那種麻的覺襲遍全，南鳶不由得想要將手回來，卻被他按住了。

    鼻尖傳來一奇異的香味，南鳶本就迷糊的腦袋更加混沌了，一雙杏眸也越來越迷茫。

    “唔……”

    上突然多出了一的，那淡淡的香氣更像是有催眠作用一般，讓南鳶昏昏睡。

    本就沒有多抵抗力，現如今上又有迷藥，更是沒有力氣掙紮反抗。

    顧景珩的一寸寸地移，沿著修長的脖頸慢慢地往下……

    南鳶子輕著，手推搡他，腦袋裏麵有一弦告訴，不行，不能做。

    “不……顧……”南鳶張開口，話還沒有說出來，齒間便被一溫熱所包裹，隻覺得上的每一仿佛都在燃燒起火焰來，讓無法承。

    閉上雙眼，顧景珩在的上輾轉吸吮，想要反抗，可是子早已經癱無比。

    溫泉中的水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氤氳了兩個人的影。

    “這樣，不管你去哪兒，孤都能找到你。”顧景珩吻著南鳶的手心，奇異的香氣順著南鳶的傷口，滲骨。

    之時，香氣最濃。

    一場事用盡了南鳶本就不多的氣力，半昏半醒之時，本聽不懂顧景珩在說些什麽。

    隨著他擺弄，由著他的作，心底卻越來越慌，淚水混著汗水落。

    ......

    南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上穿上了寢，而且，的手還被顧景珩握在掌心裏。

    “顧景珩？”

    南鳶看著眼前的俊如謫仙般的男人，不愣怔了片刻，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嗯。”顧景珩將南鳶又往懷裏抱了抱，清晨的線過窗紗灑進來，在他上籠罩出一層薄霧。

    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不真實消散了些。

    的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昨晚的畫麵。

    “你給我用的什麽藥？”

    南鳶的聲音中帶著些張，有孕還不到兩月，這時候不能隨便用藥的！

    還有昨晚，那般劇烈的事……

    南鳶不敢細想，探向自己的手腕。

    發覺無礙之後，才堪堪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事。

    “普通的金瘡藥罷了。”顧景珩拿過南鳶的手，放在邊吻了吻，上麵還殘留著一淡淡的香氣。

    “我是大夫，我自己會治傷，你以後不能隨便給我用藥！”南鳶再三強調，真的不能胡用藥的。

    “好。”顧景珩半瞇著眸子，剛睡醒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慵懶。

    “疼嗎？”顧景珩低頭吻在的額頭，聲音低，帶著縷縷的寵溺，“昨晚是孤失控了，對不起。”

    "你先放開我。"南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尷尬地扭子，不停地掙紮著。

    “乖乖，不要。”顧景珩按住南鳶胡扭的子，聲音暗啞，眸也染上幾分的暗芒：“讓孤抱一會兒。”

    南鳶察覺到顧景珩某的變化，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再。

    昨晚那般激烈，孩子沒有出事已是萬幸，若是再來一次，南鳶不敢想後果。

    顧景珩吻在南鳶眉心，眸深邃幽冷，事是最快的拉近兩個人距離的作弊手段。

    一事，本就分不開。

    良久，他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著南鳶紅腫的，心髒有一塊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

    他俯下，再次親吻南鳶的，這一次，他吻得格外認真和珍惜，像是在對待一件價值千金的寶貝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碎掉了。

    直到南鳶的呼吸變得淩，顧景珩才不舍地從南鳶的上抬起頭，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南鳶的眼睛。

    四目相對。

    “你怎麽……怎麽來了？”南鳶開口問道。

    真的沒有想到顧景珩會追過來。

    追過來的原因是什麽？

    是這裏出了什麽事罷？

    是天啟有了新的作，顧景珩不得不來理了罷？

    是……

    反正不可能是為了來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南鳶不住地想著各種原因，始終不相信隻是因為自己，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是為了呢？

    他一向隻會貶低、折辱，怎麽會為了，千裏迢迢，不遠萬裏，放棄京城中的要事，來追呢？

    “因為你在這兒。”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眼神，很是認真。

    “阿鳶需要孤，孤就來了。”

    顧景珩抵著南鳶的額頭，一雙桃花眼微瞇，眸中閃爍著璀璨星辰，讓人看不清其中真意。

    南鳶的睫抖啊抖啊，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更不敢去看顧景珩那雙瀲灩風華的桃花眸，隻能垂下眼簾，掩蓋自己心翻滾的緒。

    “為什麽啊？”

    你為什麽要來啊？

    明明都……明明都準備放棄他了，明明都已經死了心，為什麽他還要來，還要追過來，還要擾啊？

    “因為阿鳶值得，值得孤放棄一切。”

    顧景珩出修長的手指，去南鳶眼邊的淚水，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的阿鳶本來就很好，很好。”

    好到他本就放不開手，放不下心。

    “阿鳶，從前都是孤不對，都是孤的錯，孤用錯了法子，這些你教教孤，孤都會改的，我們之後好好的過，好不好？”顧景珩捧起南鳶的臉頰，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

    南鳶哭得更兇了。

    他的眼中，除了，再也看不到別的人。

    南鳶出雙臂環住顧景珩壯的腰，將自己在他結實的膛上，汲取著屬於他的獨特氣息。

    “回不去了……”南鳶淚眼朦朧。

    “回得去。”顧景珩擁住南鳶，“孤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不會再欺負你。你不喜歡孤，孤也不勉強，但是阿鳶能不能不要躲著孤，給彼此一點機會，重新來過？”

    “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顧景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真的，太遲了。

    “怎麽就回不去了？嗯？阿鳶，你告訴孤，為什麽回不去了？孤會好好改的，你不喜歡的孤都會……”

    “我有孕了。”

    顧景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南鳶便出聲打斷了他。

    分不清顧景珩的話是真是假，是哄還是騙，但是知道，他們之間早已隔著一層越不過去的鴻了。

    “阿鳶……”顧景珩本來心裏湧起一陣狂喜，有孕，那是不是說他們就可以……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南鳶兜頭一盆冷水就朝著他潑了下來。

    “不到兩個月。”

    說的是孩子的月份。

    不到兩個月，那段時間他正在跟南鳶冷戰，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而兩個月前後，就隻有如意軒那晚。

    他刻意不願意去記起的那晚。

    那天晚上，他最的人和他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

    原本是可以忘記的，但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孩子，隻要這孩子還在，那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那天發生的種種事。

    “阿鳶，我們……”

    顧景珩腦海裏麵湧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將這孩子給打了。

    才兩個月，月份還小，打了很容易的。

    或許隨便出點什麽事，這孩子很容易保不住的。

    隻要他不想要這孩子，會有無數種的辦法弄掉它。

    這些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南鳶會恨他的。

    “顧景珩，你容不下這個孩子的，所以，我們斷了吧？”

    斷了之後，自己養這個孩子。

    “不……阿鳶，你讓孤想想，不斷，我們不斷。”顧景珩抱著南鳶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他沒辦法現在就跟南鳶說他容得下這個孩子，他說不出口。

    即便是說出來了，南鳶也不會相信。

    “這麽大的事，你總要讓孤考慮考慮，你總要讓孤有個時間適應一下。”顧景珩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是他的心卻被狠狠地紮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從小就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中，從冷宮到東宮的太子之位，他手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的鮮，最開始的原因就是他不是皇帝的脈。

    直到他的親生父親弒兄奪位，他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可他依舊不敢停下腳步，依舊活得兢兢業業，因為他的親生父親為了瞞當年的醜事，恨不得殺了他。

    他隻能不停地充盈自己的勢力，隻能不停地塑造自己賢明的名聲，毫不敢行差踏錯，一再忍，甚至連自己的緒都不敢外。

    他就像是活在刀尖下，總有一把刀著他不斷地前進，不斷地去完別人對他的期待。

    所有人都隻關心他能做什麽，他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包括他的母後，也是希他能做一個好太子，未來做一個好皇帝，可以穩固住地位。

    他先是太子，其後才是母後的兒子。

    隻有南鳶，從認識他開始，就隻關心他這個人，會關心他開不開心，高不高興，過得好不好，累不累。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被他弄丟了。

    再熱烈的也不可能一直溫暖他。

    在他的種種算計，種種權衡利弊之下，南鳶也要離開他了。

    可是他怎麽舍得？

    如果不曾見過，那我可以一直忍黑暗。

    可是為什麽要在他見過之後，再生生地從他邊奪走？

    “阿鳶，你可不可以對孤有點信心？”

    不要一遇到事，就想著離開他，放棄他。

    “可是你接不了這個孩子的，我也不可能放棄它，我們終究不可能回到之前。”南鳶的眼睛深閃爍著一抹黯淡的彩，說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顧景珩，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不行，不能分開。”

    他日日陪在南鳶邊，南鳶的眼神裏麵都快要沒有他了。

    若是再分開，南鳶怕是要忘了他，忘了邊還有他這麽一個人。

    習慣這個東西最可怕了，一旦習慣了邊沒有他，那他們之間可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阿鳶，你看看孤，孤不比花祁川差的，他能為你做的，孤同樣可以，孤還能比他做得更好。”顧景珩握住南鳶的手臂，目灼灼地盯著南鳶。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麽一直要提花祁川？”南鳶眉峰微蹙，眼底劃過一抹不悅：“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

    顧景珩握著南鳶的手了，沒有關係？

    “你留下這個孩子，難道不是因為他？”顧景珩腦海裏麵似乎有什麽念頭要破芽而出。

    “跟他又有什麽關係？難不我肚子裏麵的孩子還是他的不？我跟他……”南鳶愣了一下，問道：“你懷疑我跟他睡了？”

    南鳶用力地推搡著顧景珩，之前的一係列疑問到這兒似乎都已經有了答案。

    一向知道顧景珩疑心重，但竟不知道他可以胡思想到這種地步。

    南鳶自問跟花祁川並沒有做出過任何逾矩之事，甚至都沒有見過幾麵，顧景珩他是怎麽懷疑上他們二人有染的？

    “阿鳶……”

    顧景珩想手去拉南鳶，卻被一把甩開。

    “太子殿下還想做什麽？又或者是想說什麽？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對嗎？”

    南鳶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痛著顧景珩，疼痛讓他的呼吸困難起來。

    “不，不是！”

    顧景珩急忙手去抓住南鳶的手臂，阻止了繼續說下去。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糾纏？又何必再來找我？”

    南鳶轉過，眼眶裏麵滿含著淚水：“斷的一幹二淨不是更好嗎？”

    先給一些恩惠，讓得無以複加之後，再一次狠狠地拋下。

    顧景珩，玩弄人心還是你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