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對南家這麽悉,難不你經常來?”沈摘星跟在顧景珩後麵追問道。
顧景珩快步走著,並不理他,麵很不好。
“讓你找的口技師,找到了?”顧景珩轉移話題。
說起這個,沈摘星滿臉的驕傲,雖說是幹正事他現在還幹不了,但是花天酒地,聽歌唱曲兒沒人比他更在行。
“京城中最好的口技師,我讓人送到你府上了。”
“怎麽?是想開了,想找個新鮮人兒尋開心,終於不一心係在南鳶上了?”沈摘星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顧景珩撇了他一眼,想說兩句,卻又覺得沒什麽意思,索騎馬回府了。
“是不是啊?”
沈摘星也騎上了馬,追在後麵問著,卻沒有發現後有人盯著他們。
“郡主,我們還去找太子殿下嗎?”瞧著楚雲霓麵冷,跟在旁的丫鬟流螢瑟瑟發抖。
楚雲霓冷冷的瞧著剛剛顧景珩兩人翻出來的那麵牆,以及言語中句句不離的那個名字。
“南鳶?是這個名字嗎?”楚雲霓側頭看向流螢,眸冰冷。
流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楚雲霓,著頭皮點了點頭,隨即立刻說道:“太子殿下可能隻是巧來了這裏,這天底下除了郡主,還有誰能配得上太子殿……”
“住!”
流螢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楚雲霓一聲冷嗬製止。
“太子殿下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
流螢嚇得渾發,急忙跪地求饒:“奴婢知錯,請郡主責罰!”
楚雲霓冷冷的瞥了流螢一眼,眼神越發的冰冷,“去,給本郡主查查,這南鳶到底是何許人也。”
倒想要看看這南鳶究竟是有什麽魅力,竟然能攀上太子殿下。
“是。”流螢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楚雲霓闔上眸子,腦海中浮現了那道矜貴俊卻又帶著幾分清冷疏遠的男子。
記得,那日與顧景珩初識時,對方正在校場和父親練兵,他們之間隔著數十步的距離。
顧景珩抬眸朝著過來,一雙如墨玉般黑沉深邃的瞳孔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漩渦,一瞬不轉地凝視著。
那樣漆黑幽深的眸,仿佛要將整個人吸附其中一般,讓人無所遁形。
就那一眼,就一眼,便認定了這個人。
明明在塞外的時候,他對自己百般縱容,想他對自己也該是有意的。
也讓人打聽過,太子殿下在京城並沒有相的子,更沒有太子妃。
可不料,半路竟然還冒出一個擋路石來!
“該死!”
楚雲霓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殺意。
不管是誰,隻要是擋了的路了,那便都該死!
太子府。
顧景珩回了房間,坐在書桌前,批改著從書房搬過來的奏章。
突然拿起一本,翻開,看著上麵批改了一半的字跡,“嘖”了一聲,一看到自己回來,他就半點活都不幹了,哪兒有個皇帝樣。
但沒法子,自己攬過來的活,熬夜也得改完。
月亮逐漸升起,灑落一片朦朧而和的芒。
待他將要的事理好了,已然是後半夜了。
他將剩下的折子便都給了太傅,若是凡事不論大小,都要他親力親為,他怕是得累死了。
就在他想著可以去抱人兒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顧景珩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屋響起。
門開,顧景珩的侍衛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給楚家安排的宅邸失火了。
顧景珩眉心微蹙,楚家剛京城,又是平叛塞外的功臣,按理來說,他這個太子是應該去看看,功臣的。
可南鳶……
他抬眼看了一眼天。
罷了。
這時候,南鳶怕是已經睡下了。
顧景珩放下手裏的筆,起走至窗邊,推開窗戶,微風拂來,吹了他額前的碎發。
他出手指了幾下自己的眉心,著夜裏微涼的風拂在臉龐上,讓腦袋清醒了幾分。
“備車,去楚家。”顧景珩低沉的聲音響起。
顧景珩帶著侍衛前往楚家,楚府卻是燈火通明,楚家人全部聚集在一起。
楚雲霓俏臉微紅,連忙斂目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顧景珩淡淡的道了一聲,虛扶了一下。
楚雲霓抬眼著顧景珩,眸閃爍。
他穿著一襲玄錦袍,襟繡著繁複的暗紋。
腰係一條白玉鑲嵌寶珠的腰帶,頭戴紫金冠,氣質雍容高華,尊貴優雅,舉手投足間都著貴族特有的矜貴氣息。
不愧是太子殿下。
楚雲霓暗自讚歎了一句,看向他扶自己的手,心道,他對自己與旁人還是不一般的。
而一旁的顧景珩並不知道已經想了這般多,走向主位坐下,關懷地問道:“家裏失火,可查出緣由了?”
“謝太子殿下掛念,這次失火,是一樁意外。”
顧景珩頷首,“意外最好。”
“這府邸是不能再住了,孤在京城有別院,可以暫居。”
“你剛來京城,有不適應的地方,可隨時派人來找孤,孤盡力安排。”顧景珩緩聲說著。
“太子殿下,我有不適應的地方!”
“哦?”顧景珩挑眉,按下心中的不耐,問道:“你想要什麽?”
“在塞外的時候,我和哥哥都是父親的左膀右臂,現下您都幫我哥哥在宮中安排職位了,那我呢?”楚雲霓一臉期盼。
和京城中的那些弱子可不一樣,是能舞槍弄棒,能上朝堂建言獻策的能臣,是可以和天底下的任何一個男子比肩而立的!
顧景珩看著,眸深幽如淵,就沒見過這種看不懂眼的人,不知道他隻是客套一下嗎?
還真敢使喚他這個太子啊?!
但到底現在楚家還不能,他也就不能表現出厭惡。
“太子殿下您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子學堂?”
“我說的不是那種專門培養子相夫教子的學堂,而是可以和男子一同讀書寫字,能文會武,還能當做宰的學校!"楚雲霓喋喋不休的說著。
的想法可是領先這個朝代幾百上千年的,不怕吸引不了顧景珩的注意力。
顧景珩頷首,並沒有出什麽不悅的表,也沒有打斷楚蕓霓的話,隻是注意力早已不在這兒了。
楚蕓霓瞧見顧景珩看著,如此認真的模樣,必然是對自己所說的話很興趣,於是自信棚,說的更是神采飛揚。
“好了,天太晚了,孤讓人帶你們先去孤的別院休息,有什麽事日後再說。”
顧景珩起,朝外麵走去。
“恭送太子殿下。”
顧景珩抬了抬手,並未停下腳步,這個時候,應該是人兒睡的最深的時候。
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自己。
剛從口技師那兒學了改變聲音的技巧,正好可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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