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襲月白袍子,襟用金線繡著五爪蟠龍紋樣,腰束一條寬鬆玉帶,腳蹬一雙黑長靴,整個人著一儒雅的氣質。
聽見顧景珩的話語,禮部尚書張大年立刻從案牘中抬起了頭:“回太子殿下的話,已經快要準備好了。”
他說完,立刻轉頭對旁邊的侍郎道:“把擬定的封號整理一下。”
一直站在他後的一名男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向後走去。
“殿下您瞧。”張大年將封號謄抄在紙上,恭敬地遞給了顧景珩,然後開始解釋:
“這第一個封號便是:明悅。封號中的‘明’字象征智慧和明,寓意公主聰明睿智,能照亮他人的道路;‘悅’字則代表快樂和愉悅,寓意公主能給人帶來歡樂和喜悅。
第二個是瑤華。‘瑤’指玉,象征公主純潔無瑕的品質;‘華’則意為彩奪目,寓意公主如寶石般璀璨奪目。
第三個是慧心。‘慧’代表智慧和聰明,寓意公主智慧過人,心靈手巧;‘心’則強調公主心的善良和好。”
顧景珩接過封號端詳了片刻,又聽了禮部尚書的解釋,總覺得不滿意。
不好,都不好,這些封號一聽就是負擔,什麽慧心,什麽瑤華,他不需要南鳶這樣。
顧景珩不由得暗惱,歎了口氣說道:“拿紙筆來。”
他想要南鳶這輩子都在他邊陪著他,所以南鳶要平安,要快樂,要活得久。
“長安?平樂?悅歲?樂寧?”顧景珩掂量著這些封號,最後道:“罷了,孤拿去給瞧瞧,讓自己選。”
說著,顧景珩便將張大年手上的封號拿走。
“啊!太子殿下……”張大年一愣,隨即前去阻止:“萬萬不可呀!這封號是需禮部擬定,由陛下抉擇,最後再有禮部冊封才可,怎麽能讓公主自己選呢?”
他的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這個決定實在太荒唐,太草率了。
“不行?”顧景珩還是那副表,但是明顯的就能讓人覺到他不高興了,他緩緩轉,看向張大年:“張大人現在都能來管教孤了?”
他的話音一落,張大年隻覺一陣寒意從背後升騰而起,連帶周遭的溫度似乎也降低了幾分。
他一個激靈便跪倒在地,他怕不是瘋了,竟然敢當麵頂撞太子殿下。
“殿下恕罪,還請殿下恕罪。”張大年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是,是……是老臣僭越了。”
顧景珩急著去找南鳶,不願跟他計較太多,揮手示意了一下,就大步離開。
跪在後麵的張大年驚魂未定,待到顧景珩的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慢慢地爬了起來。
這要冊封的公主究竟是什麽來頭啊,竟然能讓太子殿下不惜打破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都要給選一個喜歡的封號。
“快,你去將這件事稟告給陛下。”
太子殿下可以胡,但是他們禮部必須要按規矩行事。
這件事傳到皇帝耳中的時候,他正在皇後宮裏陪皇後畫像。
“這種小事太子能理,不必事事都跟朕匯報。”皇帝淡淡地說了句,便把視線放回了眼前的畫卷上。
皇後是個人,隻見容貌致秀麗,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如同天上的星辰。鼻梁直,,整張臉上沒有任何瑕疵。
“可是……”張大年冷汗涔涔,這不合規矩啊!
但是陛下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麽辦?
就在他無功而返的時候,皇後來了興趣,問道:“你是說珩兒新認了個妹妹,很是看重?”
張大年額上的冷汗,這何止是看重啊,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簡直都快當祖宗供著了。
“是啊,皇後娘娘,您快勸勸太子殿下吧。”張大年苦哈哈地看向皇後娘娘,現在也隻有皇後娘娘能勸得了太子殿下了。
也不是不能讓那姑娘選個自己喜歡的封號,隻是太子殿下不能如此大搖大擺地將封號拿去給姑娘選啊!
這可是曆朝曆代連嫡親的公主都沒有的恩寵,更別說是一個外麵認的公主了。
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會引起其他公主的不滿。
可還沒等張大年放鬆下來,便被皇後娘娘一盆冷水給澆了下來。
“這有什麽好勸的,又不是什麽大事,珩兒一向有分寸,偶爾出格一次又算得了什麽?”皇後娘娘漫不經心地說道。
張大年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不管是自己說什麽,都阻止不了了,也隻能是退了下去。
“陛下,畫好了嗎?”皇後笑著看向皇帝。
皇帝抬起頭來,對著皇後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中的筆放到一邊的硯臺裏,道:“好了,你過來看看。”
皇後這才起走到皇帝旁邊,接過畫卷,仔細端詳了一番,笑道:“臣妾哪兒有這麽好看。"
皇帝聞言,微微搖頭,接過皇後手裏的話,道:“在朕心裏,你比這畫上要上百倍。”
皇後被誇得心花怒放,笑盈盈地靠在皇帝肩膀上:“你總是這樣甜。”
“對了,你說珩兒這次封的那個公主會是什麽樣的人?”皇後突然開口道。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皇帝有些不解。
皇後歎了口氣說道:“珩兒是臣妾生的,沒有人比臣妾更了解珩兒。
他表麵上看上去對誰都好,但是實際上跟誰都隔著一層,就連跟那些兄弟姐妹們也一點兒都不親切,就更別說是什麽姑娘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不顧規矩也要護著的姑娘。”
“我倒是真想見見是什麽樣的姑娘能讓珩兒這麽上心。”
皇帝聞言,拍了拍皇後的手,道:“朕這就讓人去查查,查到了立馬把人給你帶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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