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之寒無聲的威脅之下 ,顧芝芝隔著墻向夏悠然開口:
“夏悠然,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顧家小姐顧芝芝!”
“顧小姐?你怎麼會和我哥在一起?”
夏悠然詫異不已。當初顧霆墨洗顧震勉的家,顧芝芝正好去參加同學聚會了。
夏睿博錯愕又詫異地看著顧芝芝,問:
“顧小姐,你恢復記憶了嗎?”
顧芝芝點點頭:
“夏大哥,請原諒我的瞞,其實前個月我就逐漸恢復正常了。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直到現在,我知道你的妹妹原來是夏悠然,我才徹底放松了戒備。
悠然是好孩,我們之前認識!”
顧芝芝消除了夏悠然兄妹倆的疑之后,繼續攛掇道: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瞞了,我想把我所知道的事通通告訴你們。
其實火災當晚的事,我知道一些。”
為了讓謊言更有可信度,顧之寒故意提出質疑:
“顧小姐,火災發生在悠然父親的中醫堂,你怎麼可能是目擊者?”
顧芝芝泣著繼續回憶:
“事是這樣的,顧霆墨勾結的黑手黨殺了顧家上下人,在我結束了同學聚會跑回家之后,顧家大廳已經流河,把我嚇壞了。
我找不到哥哥和父親,又無家可歸。
流離失所了好些天,機緣巧合之下輾轉到了一家中醫堂。
當時我不知道那家中醫堂是悠然父親開的。
我在附近毫無目的地徘徊 ,卻沒想到一輛豪車停在了醫館門口,車上下來的男人竟然是顧霆墨。
他西裝筆,走路生風,舉手投足之間完全不像個傻子。
那時候我才徹底明白,原來他裝瘋賣傻,委曲求全在我家無非是等時機,對顧家來個洗。
我差點控制不住要沖上去和他拼了。
但我手無縛之力,哪里是他的對手?
在我藏匿在暗猶豫之間,我親眼看著顧霆墨走進醫堂。
我也不知道他進醫堂做什麼,只知道他進去沒多久,醫堂便著起火來!
那火就是他放的,因為他進去之前,醫堂本沒有著火,進去之后,才發生了火災……
火勢太大,聽說醫館里有人被燒死了,我再次被嚇壞了……
那個惡魔接二連三 地對人趕盡殺絕,我被嚇得生了一場病,醒來之后就神志不清了……
現在,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聽到顧芝芝的這番話,夏睿博義憤填膺,朝圍墻里面的夏悠然提醒:
“聽到了嗎?悠然,那個邪魔果然就是縱火真兇!
分明就是父親不同意把你嫁給他,他惱怒之下,起了殺意!
先把父親和兩位哥哥殺死,再放一把火,無非是制造火災假象來搪塞你。
現在真相大白,悠然你還有什麼可斟酌的?!
顧霆墨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深仇!”
“我也是!”
顧芝芝和顧之寒異口同聲,同仇敵愾。
須臾也沒聽到圍墻里面的夏悠然做出什麼反應。
“悠然,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疼。”
說沒事是假的,此刻,心翻江倒海。
有了顧芝芝這目擊證人再添實錘。
顧霆墨了殺害夏父和哥哥的真兇。
夏悠然心里突然之間到說不出來的難。
比之前懷疑他是殺人兇手更難。
顧之寒再次提醒:
“悠然,頭疼注意好好休息。
三天之后凌晨一點按計劃實施。
這兩天別忘了潛他的書房。
電腦碼很可能是他的生日,或者他父母的生日!
我通過顧氏家族獲取了顧霆墨以及他父母的生日,都寫在紙團上面了,我扔進去給你!”
話音剛落,一團紙從外墻飛了進來。
夏悠然蹲下去,出抖的手撿起那紙團……
回到了別墅里,夏悠然攥著那團紙,有些魂不守舍。
蕓兒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提醒夏悠然:
“小姐,到點了,你得給主人打個電話!”
對了,差點忘了這事。
掏出手機,通訊錄里只有顧霆墨。
手機剛一撥通,就被接了起來。
男人在酒店里接疫隔離,一邊用筆記本電腦辦公,一邊接著電話。
他沒有先開口,等著聽夏悠然先開口的聲音。
那夏悠然本來今天早上還想著給顧霆墨打電話的時候,敷衍幾句好聽的話,卻在聽了顧芝芝的那番話之后,心里翻江倒海,無法平靜。
此時此刻真沒什麼心去討好這個男人,打電話也只是按照男人的意思來個敷衍了事。
須臾的沉默過后,男人終于還是忍不住地先開了口:
“你這小東西,又又笨的就不出三言片語來嗎?!
明天的電話,爺要聽到好聽的話,否則回去以后,你死定了!”
賭氣之下,男人先掐斷了通話,一邊對著筆記本電腦打字,一邊抱怨:
“這小沒良心的東西,良心被鱷魚給吞了!”
而這一邊的夏悠然還真的在心里對自己說:
要是能把良心挖出來喂鱷魚就好了!
也不至于現在有點沉重!
手上攥著的那團紙,比一塊大石頭還要沉重。
上樓來到書房門口,手指剛一到門把手,又矛盾地放下了。
如此反復了數次,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書房門居然沒鎖,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書房沒有什麼機?
斟酌之間,還是將那團紙打開了,按照顧之寒提供的三組生日號碼,對開機后的電腦一一輸了碼,卻還是顯示碼不對。
正要放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不太可能的可能。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夏悠然利索嫻地將自己的生日號碼輸了進去。
沒想到,居然打開了!
那邪魔瘋批居然把夏悠然的生日設為碼!
話又說回來了,夏悠然從來沒有向他過自己的生日,顧霆墨以自己的人脈和資本,輕而易舉地就能獲得的生辰日期。
用句話來說,他拿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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