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男人亦步亦趨的沉穩腳步聲。
等上到三樓,男人高大影才繞到前,寬肩窄腰的完形如一座大山擋住去路。
仰頭,杏眸平靜:“什麼意思?”
好狗不擋路。
“跟我一起去?”
容君珩低眸凝著,邊勾著淺淺弧度。
阮芷濃眼睫眨了眨,沒聽明白。
容君珩見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由膛一震,間溢出一低磁輕笑。
微俯一手搭上瘦削肩頭,一手親昵地捻了捻白玉般耳垂:
“別裝糊涂,我知道你聽明白了,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們,早晚都是要見的,也讓他們認認主,知道你是容太太。”
被他捻過的耳垂開始發熱,阮芷怔怔與他對視數秒,緩緩開口:
“我能說不嗎?”
容君珩幽眸牢牢鎖住,薄吐出兩個字:“不能。”
阮芷撇他一眼,抿沉默片刻。
他這狼窩自己跳進來,顯然再無退路,跳不出去了。
“我去換件服。”
擔心自己一白過去,會顯得與他們格格不。
一把將他撥一邊去,徑直回了他臥室。
他臥室里的帽間已經掛了不裝,都是的尺碼,鞋子包包,各種配飾都有,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讓人準備好的。
容君珩眉梢微挑,跟著進房間。
他最近養的新好,喜歡看穿上自己挑選的服配飾,把打扮得漂亮漂亮的。
阮芷見他跟進帽間立馬警惕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他把打扮的洋娃娃,雖然也不討厭,但今晚跟他出去不行。
怕一氣之下不肯去了,容君珩聳聳肩,妥協了。
轉從自己柜子里挑了件深灰POLO衫,淺休閑。
三兩下了黑襯,上半線條極漂亮的薄群在空氣中,也落在阮芷眼皮底下。
剛挑好服,哪想到轉頭就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
男人修長手指正搭在腰上,解扣子,深藍的正面就這麼水靈靈地闖進視野……
那一團吶!
臉一紅,低頭轉。
一記輕笑傳來,男人醇磁嗓音響起:
“不是見過嗎?”
聽聽那語氣里著的繾綣曖昧,阮芷紅著臉小聲嘟囔:
“老流氓。”
容君珩何等耳力,頓時被氣笑了,上前住后背,轉過頭,抬高下就重重吻了上去。
直到阮芷舌.發麻,拍他胳膊才松開。
“這才是耍流氓。”
帶著沙啞的磁嗓音抵在邊,聽著極為。
阮芷心跳加速了好幾倍。
……
夜幕下,別墅院子里停著一輛邁赫。
容澈垂眸倚在副駕駛車門外,聽到有人走出來,抬眸,眼神頓時怔住。
除了容君珩,阮芷也在。
一條煙灰長,腰間一閃閃細腰帶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好材,一頭烏黑卷發松散挽在腦后,幾縷碎發隨意散在耳邊,小巧紅艷滴,看上去像剛被人采摘過。
配上明眸皓齒的致臉龐,年輕俏麗又帶著的人韻味兒。
踩著一雙白平底鞋被容君珩攬在懷里,顯得格外小,惹人憐。
容君珩深灰上淺休閑,矜貴冷峻,兩人依偎在一起竟有種說不出的覺。
容澈心口疼,出一表喚了聲"爸,小媽"后,便給兩人拉開后座。
等容君珩扶著阮芷上車后,他才上了副駕駛。
霍小四開車,夜下,車隊緩緩駛出霍宅。
*
一家名金碧輝煌的會所。
不僅名字俗氣,連會所的裝潢亦是金碧輝煌得著暴發戶的土豪氣息。
車隊停在門口,立即有幾個安保模樣的男人迎上前,護著容君珩四人往里走。
阮芷即使有些好奇,也管住自己眼睛,不敢瞟。
一行人上了三樓,在走廊深一間包房門口停下。
“容生,請。”
引路的男人恭敬地推開門后退到一旁,等容君珩一行人先進。
門一開,昏暗包廂里煙霧繚繞,四個中年男人在里頭吞云吐霧,《眉飛舞》DJ版震耳聾。
容君珩沉下眼一步都沒。
一見門口來人,四人迅速起,咧著過來熱打招呼:
“老大,好久不見啊。”
“咦?呢個靚是?”
走近了才看清容君珩后還跟著他兒子和一個漂亮仔,四人也訝了下。
不等淡著一張臉的容君珩開口,其中一個脖子上掛了兩條大金鏈子,一只膀子上紋了條蛇的頭男人哈哈笑道:
“哈哈,我知道了,老大真有福了,兒子這麼大了,還給你找了個漂亮兒媳婦,再過段時間,我看老大都能抱上孫子了,哈哈哈……哈……”
最后的哈聲突然卡在他嚨里。
因為周圍一陣冷颼颼的,他老大面森冷得如同地府閻王,只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刀了。
“你眼瞎了?”
容君珩冷冷吐聲,抬起握著阮芷的手,“這是我太太。”
阮芷也是尷尬無比,但不能表現出來,面容鎮定地跟容君珩一起,盯著鬧了烏龍的頭男。
包廂燈暗,容君珩剛往門里走了一步就停下了,阮芷站在他側后方,容澈跟在后面。
那頭男顯然只往人頭上看,沒看容君珩垂下的胳膊是牽著阮芷的手。
這下一抬手,他臉都嚇白了。
蛇四,你個撲街啊,你這是找死啊!
他們是知道老大帶了新娶的老婆仔回港城,可沒想到他會把人帶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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