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上香回家后。
正好到孫萱,往府外走來。
蕭婉和孫萱打了個照面后,有些微微的錯愕:“孫萱?你怎麼在這?”
孫萱的臉不太好看。
蕭婉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低了聲音說道:“這個時候你來榮安伯府做什麼!若是讓人知道,那日的事有我助你,可就麻煩了!”
事實上,蕭婉知道,這些日子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已經被懷疑上了。
所以整日上香拜佛,好似為母親祈福誦經,不敢出半點岔子。
沒想到,孫萱竟然主找上門來。
蕭婉很生氣,說起話來,也不客氣:“真是個蠢貨!”
孫萱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聽蕭婉這樣說,便冷聲道:“蠢?我正想問問蕭姑娘呢,是誰給我們府上,遞了帖子請我過來?”
“是誰?”蕭婉微微一愣。
孫萱冷嗤了一聲,沒理會蕭婉,而是直接離開了蕭府。
蕭婉臉上的神變換不定,很快就想到是誰做的這件事。
大步奔著蕭寧軒的住走去,最終,在書房尋到了蕭寧軒,一把將門推開。
蕭寧軒聽到有人開門,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便隨口說道:“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就這麼舍不得我?”
說著蕭寧軒就轉過來。
當看到來人是蕭婉的時候,蕭寧軒有些意外:“你回來了啊?”
“是你讓孫萱來伯府的?”蕭婉反問。
蕭寧軒隨口道:“是啊!的把柄如今在本伯的手中,可不是得被本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蕭寧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滿是得意。
但這得意,還沒有維持多久。
“啪!”
伴隨著這一聲脆響,蕭婉的一掌扇了上來。
蕭寧軒不敢相信地看向蕭婉,怒聲呵斥道:“你瘋了嗎?竟然敢打我!”
蕭婉氣不打一來,冷笑著說道:“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如今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我們,你見孫萱這一次,說不準已經被陛下和薛玉姣察覺到了!若是我們的事傳揚出去,莫說這一掌了,就是你的腦袋,也得被陛下揪下來!”蕭婉恨聲說道。
此時的蕭婉已經開始后悔了。
當初就算是找個陌生男人,幫著孫萱做這件事,也不應該找自己這個滿腦子酒的兄長!
“我告訴你,從今以后,不許你見孫萱!”蕭婉冷聲道。
“否則,我要你好看!”蕭婉的語氣之中還有余怒。
蕭寧軒這會兒已經被激怒了,他看著眼前的嫡親妹妹,心中也滿是火氣:“我不過是見了孫萱一面,你至于這麼大的火氣嗎?”
“就算不想讓我見,你難道不知道好好說嗎?”
“我可是你兄長,你竟敢如此打我!你別忘了,你一個嫁過人的人,回到娘家,是誰收留的你!”蕭寧軒冷聲道。
“收留?若我真是戴罪之,你能讓我進蕭家大門?不過是因為在秦家的事上,我立了功勞,所以你才讓我回府的!”蕭婉冷聲道。
“那我們伯府,不稀罕你的功勞,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從這個家中滾出去,我看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還能去哪兒!”蕭寧軒語氣刻薄。
這話卻中了蕭婉的痛。
昔日嫁到秦家的時候,雖然說那秦景洲對不好,可好歹在外面還有面,平日出門見其他夫人們,大家也不敢怠慢。
但秦景洲死了。
回到這蕭家后,如今為當家夫人的葉靈秀,言語之中,對滿是刻薄之意。
昔日的好姐妹,好似忽地就容不得在這府上了。
整日攛掇著母親另尋人家,將改嫁出去。
最讓難以接的是,母親竟也覺得,葉靈秀是為了好,開始為了人,想將嫁出去。
可好不容易離苦海。
就算要嫁人,也不可能嫁給沈寒時之外的人。
于是和母親起了好幾次沖突……
再后來,便有了之后的事。
蕭寧軒見蕭婉,被氣到啞口無言,冷聲道:“你若還想繼續留在這,以后就莫要對我擺出那高不可一世的樣子,你莫要以為,這伯爵府上,還有人為你撐腰!”
蕭老夫人死了。
蕭寧軒自是無所顧忌了,更不想對自己這個妹妹客氣。
蕭婉臉上的神,變幻莫測,的心中梗了好大的一火。
但最終,也只能將這火氣,了下去,轉從書房離開。
……
玉姣要是知道,還沒有出手呢,這兄妹兩個人就先起了訌,一定十分高興。
正等待一個,讓孫萱敗名裂,讓孫鴻面掃地的機會。
這個機會來得很快。
因為第二日,便是孫府老夫人的生辰。
玉姣這會兒,看著桌子上那張送鎮國公的請帖,角微微揚起:“設宴好啊,設宴熱鬧。”
說到這,玉姣便對盡夏說道:“將這請帖,給徐昭送回去,讓他去參加這宴席。”
只可惜,為貴妃,著實不方便去孫府賀壽,否則,還真想親自去看看呢。
孫鴻為戶部尚書,平時就結著眾多,更別提孫萱不日就要宮的消息,早就傳遍大街小巷。
有怕得罪玉姣的人,自然也有主想去結孫家的人。
旁人家的閨閣子,未婚就有了孕,那是十分丟人的事。
可在孫鴻這,生怕旁人不知道。
他就是要將事傳揚出去,免得蕭寧遠后悔,不允孫萱宮,也免得,玉姣會暗中使絆子,毒殺孫萱和孩子。
他將孫萱和孩子都擺在明面上來,若這母子兩個人都出了問題。
那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是玉貴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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