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收到命令,立馬去執行。
木頭一樣。
狄驍說什麼,他從來不會多問一句,只管執行任務。
費林就不一樣了。
他從海島上急調過來,在木屋民宿樓下巡邏了一夜,喂了一夜蚊子。
小公主在樓上,嚇的不敢和他說話。
他都無聊死了,聽到聲音就問:“驍,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這一夜,不是有人來試探驍的弱點?就是警署署長親自把驍接走?
驍到底在懷疑什麼?
費林現在很擔心。
有人要是再拿驍的弱點,用尖銳利不斷來刺激他。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他千防萬防,防住了小公主的,沒防住別人的臭。
驍的弱點還是泄出去了。
狄驍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西婭夫人和陳友玄在搞什麼鬼?
他熄了煙,看向費林:“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去趟普吉塔拉國際私人醫院,親自盯著西婭夫人和陳友玄,看他們有什麼行?”
費林:“我能去刀人嗎?上次蒙德對我大呼小,還拿槍頂我腦袋?”
別說他記仇!
孰可忍,孰不可忍。
狄驍拍了拍他的肩,“他們要是敢有什麼作,你盡管刀,我給你撐腰!”
費林第一次聽到這句話,還是在中東裹尸場上。
他執行任務失敗,變俘虜,了下之辱。
狄驍非但沒有放棄他,還替他擋了三顆流彈,一顆在背部,一顆在部。
還有一顆,挨在心臟部位。
饒是這樣,自己了致命重傷,驍還是堅持,把他從尸山海里艱難拖出來。
因為這事,驍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差點把命代了。
傷勢好轉。
知道他咽不下這口氣。
驍就派來支援的兄弟。
他帶人,把當初那個在戰場上,讓他下之辱的猶太人。
活活踩在下,當馬騎了三天,子彈也打了他三天。
到死他才解氣。
費林想起這事,心頭復雜:“我就知道,驍你還是我的,這麼多年出生死,你不離我不棄……”
狄驍聽著就變臉,一腳踹向他屁:“我看你是想回海島背海帶?再跑五十圈?”
費林想也沒說錯?電視劇里的表白不都是這樣?
只是他表的是忠心?!
驍沒夸他兩句,怎麼臉還這麼嚇人?
他立馬擺手:“我現在就去普吉島盯人,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海帶了。”
上次他和庫斯,背了三百斤海帶,罰跑了五十圈。
后面又欠,說錯話,追加了十圈。
他現在上,還總有一海帶腥臭味,深五臟六腑洗不掉。
晚上做夢,沒有一個就算了,還全是海帶纏……
想想都吐。
狄驍看他老實了,海帶也省了一筆,輕哼了聲步上樓。
這群狗仔子,一天不治,渾就皮。
天剛亮。
寧小暖就繃了神經,一下嚇醒了。
其實昨夜有雅娜在這里,也睡不安穩,腦子里全是狄驍那些腥的畫面。
那些襲擊他的馬仔,尸橫七豎八,怎麼擺放在家民宿。
狄驍是怎麼把人砸在最喜歡那片琴竹斷口上,穿腸破肚的……
“阿暖小姐,您該起床洗漱用早餐了。”
雅娜就近買了食材,給準備了糙米粥,蛋胖油條蘸斑斕葉煉甜醬。
泰國人就喜歡油條,蘸這些奇奇怪怪的醬料。
寧小暖在曼谷生活了將近十年,還是習慣國的清淡口味。
洗漱好,吃了糙米粥。
狄驍頎長的影,比人先一步漫過木質門檻,爬上倉皇的眼底。
手里的碗筷,不自覺一頓:“狄驍先生,你不是很忙嗎?”
怎麼又回來了?
他昨晚出去一夜。
寧小暖還以為,他昨晚在民宿遇襲,不安全回海島去了。
只有雅娜和費林,留在民宿當眼線。
狄驍帶著滿迫,在小楠竹床邊緩緩落座,“怎麼?你這麼不歡迎我?”
能歡迎才怪。
一天到晚,打打殺殺。
不是死人,就是流。
這種事在東南亞屢見不鮮,但寧小暖真的看怕了。
不想再被狄驍抓回海島,關在那座沒有自由的囚籠里。
語氣比什麼時候都乖巧:“我只是問一下,怕你太忙了,累壞!”
狄驍輕笑了聲。
抬手整理腕間松松垮垮的沉香佛珠。
藍眸里的視線,洪水猛般,看的卻是說謊都臉紅的小臉:“你是怕見到我?還是怕我累壞?以后做不了吃的,滿足你這張小?”
“……”
雅娜把頭低,佯裝沒聽到,赧退出去。
“不是的,狄驍先生……”
寧小暖急于解釋,捧在手里的粥碗,差點沒拿穩,打翻在地。
狄驍修長的手,穩穩當當給接住,看著耳垂泛紅,把頭埋到口。
他勾起薄,若無其事看向碗里沒吃完的糙米粥,清湯寡水的。
“不是說了,你還在長?”
“我們要吃,長高高長大大,怎麼能吃這麼素的東西?哪有營養?”
雅娜退到門口。
聽見他這話,撲通一聲,立馬張趴在地上。
“狄驍先生,是我考慮不周,我立馬為阿暖小姐重新準備一份。”
這一跪。
寧小暖的心臟,都跟著張到差點卡殼。
大瘋子昨晚被人襲擊?不會想把氣撒在雅娜頭上,把脖子擰斷吧?
忙不迭忙開口:“不用了,這粥好喝的,我都吃飽了,你快下去休息吧。”
男人沒開口。
雅娜不敢。
寧小暖只好挪眼眸,討好看向男人:“狄驍先生,我下次多吃點,不吃素了,可以嗎?”
狄驍收斂眼底寒,抬手揮退雅娜,朝紅潤潤的瓣湊過去:“乖,舅舅沒白疼你!”
寧小暖收手指,下意識往床頭一挪。
他沒親到,臉就冷下來:“剛說什麼來著?不是要多吃?這麼快就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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