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因為要配合警方的調查,陳妙和蔣祎洲都沒離開海城。
兩人都暫時放下了工作,去了很多地方。
他帶著去平時吃的小店,來到學校附近的面包店,他點了一份吃的菠蘿包,笑道,“點一個菠蘿包,從下午的五點坐到晚上的十點才回家,這幾乎是你每周末放假都會做的事。”
陳妙笑了,“你連這都知道?”
是啊,那會兒高三了。
學校基本都是單休,周六晚上就不上晚自習了,陳妙為了能晚點回到蔣家,就說要在學校和同學一起寫作業。
每周末都會磨蹭到很晚才回去,回去以后大家都睡了,就可以松口氣,回自己的房間。
周日也是這樣,不過,會換另外一個地方待。
“那你知道,我周日都去哪嗎?”
“周日在學校里的亭子里,還有免費給食堂阿姨家的小孩補習英語,順便在人家的家里蹭飯。”
陳妙愣了,“你連我蹭飯都知道,你一直跟蹤我啊?”
他淺笑,“剛開始是順道去接你,發現你坐在這家面包店,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后來,我每周六過來,都能看見你在里面。”
那會兒,他的車其實就停在馬路對面。
他隔著那條馬路,隔著那扇窗戶,看見在那坐著發呆。
“后來我就好奇,你周六能待在這里,但這家面包店,學生不上課,它就休息,那你周日能去哪呢”他笑了笑,又繼續說,“有一次,我就跟著你,發現你跟著食堂的阿姨回了家。”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還給阿姨生活費了?”陳妙想起有一段時間,阿姨買了特別多的菜,還換著花樣的給做吃的。
就連叔叔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蔣祎洲點頭,“那個男人,意見很大,再說了,家本來就很困難,我給錢,讓做點好吃的給你,也多了一筆收。”
“嘖嘖,蔣先生,你還為我做了這麼多事呢,怎麼以前都不告訴我?”
“你不也不說?我一直以為,你忘不掉陸可言。”
“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當年是因為我,他才出事的,所以我心里才覺得有虧欠啊。”
“真的只是朋友?”
“嗯。”
“哪種朋友,可以拉手那種?還是……”他看著,黑眸里有著淡淡醋意。
陳妙凝他,“你猜?”
“不猜,我猜了一輩子都沒猜對,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重要,還是他重要,要是我們掉在河里,你救他,還是救我。”
他一本正經的問著。
一旁的學生經過,都笑了起來。
陳妙也忍不住笑起來,“你不稚。”
“你快回答。”
“救你。”
“這還差不多。”某人這才高興了,揚起角。
陳妙卻欠欠的補一句,“他會游泳啊。”
蔣祎洲:……
見他角一垮,陳妙趕哄著,把菠蘿包撕了一塊塞給他里,“吃包。”
“你親我一下,我就吃。”
“不吃還我。”說著,就要把他里的面包給掏出來,蔣祎洲笑著避開,“你親我一下。”
他把臉湊過去,也不管旁邊有無人看,非要讓親他。
陳妙無奈,只得順他意,親了他的臉,這人才滿意。
他角往上,笑意不住,“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神兮兮的。
陳妙其實知道,他要帶自己去的地方是陳家的老宅。
上一次去,匆匆忙忙的,只顧著送他去醫院,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
這次,蔣祎洲特意帶到三樓,陳妙才發現,三樓那個小閣樓,和以前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家。
那會兒,還小,對這個家最有印象的就是這里。
因為每次家里來了親戚朋友,他們帶著孩子,都是跟陳妙在閣樓玩。
蔣祎洲走上前,打開了一個特別有年代的木箱子,“你看。”
陳妙一看,是玩,還有積木。
還有各種洋娃娃……
“裝修的時候,師傅發現的,問我還要不要,我想這應該都是你的,就留了下來。”
陳妙拿起一個洋娃娃,紅了眼。
那是爸爸給帶回來的第一個洋娃娃,拿到手的第一天,洋娃娃的手就斷了,為此哭了很久。
后來,就經常把自己的花子剪了,拿來給洋娃娃服。
這些玩都承載著陳妙的年回憶。
看見這些,就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個被人著的孩子。
心里酸酸脹脹的,轉抱住他,“謝謝。”
“傻瓜,跟我說什麼謝。”他了下的頭發,“說起來,當時這房子是被顧家的人買走的。”
“那你怎麼買回來的。”
“加錢唄,還有就是生意上有一些讓步。”他說的云淡風輕的,好像那本就不是什麼事。
“你從來沒跟我提過這,我還是從你大姑家打聽到,后來,想買的時候,正好有人看中這邊要開發,所以就被顧家人買走了。”
他笑著,“不過,這塊地最終還是沒開發起來,這也是他們愿意出手的原因之一。”
陳妙心里暖暖的。
是啊,從未跟他提過這里。
可他還是會知道。
不僅如此,去的地方,喜歡吃的東西,說過的話,他好像都在用心的記下來。
陳妙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會覺得,他一點也不呢。
明明所有的,都在行里。
卻好像都看不見……
有些愧疚,“要是我早點明白就好了。”
“現在也不晚。”他笑著,低下頭要親,門口卻傳來容嬸的聲音,“蔣先生,陳小姐,晚餐準備好了。”
蔣祎洲:“好,現在下去。”
他說著,等容嬸一走,還是低頭吻了,甚至不可控制地想加深這個吻。
彼此都有些氣,呼吸灼熱,心澎湃。
甚至差點撞倒了一旁的花瓶。
陳妙趕按住他胡來的手,“別鬧了,先吃飯。”
他抵著的額頭,“吃完飯后呢?”
某人目灼灼的看著。
那目,看的人臉紅心跳。
陳妙想含糊其辭,“吃完飯就再說唄。”
想跑,卻被他拉回來,雙手都捧著的臉頰,再問了一遍。
他的聲音就像是過了電一樣的。
從耳一直麻麻到心里。
陳妙臉上微熱,“任你置,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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